对于南造景子的出现,严墨寒和韩如海脸上都表现出了惊讶。
南造景子示意手下将韩如海控制住,不让两人动手。
严墨寒看了看韩如海,绩效了一声,转头看向南造景子,故作惊讶地问道:“南造课长怎么来了?”
“这话应该我问严先生吧。”南造景子探究地上下打量着严墨寒,“这不应该是严先生应该待的地方,严先生不会是想要救他吧?”
严墨寒鄙夷地笑了笑:“南造课长说笑了,你刚刚可也看到了,要是他出去了,他会放过我吗?再说,这个老东西可不值得我费心,要不是听说他在银行里还藏了不少好东西,我才懒得来。”
“韩小姐,哦不对,现在是严太太了,你就不怕她听见了伤心?”
“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而已。若不是现在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我也不会让她顶着严太太的头衔。”
“严先生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南造景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此心狠手辣,果然不容小觑。
“严墨寒!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算我死,你也休想拿到我韩家的东西!”韩如海若不是被两个日本士兵按着,恐怕就要冲上前去打严墨寒了。
银行保险柜的钥匙,韩如海早在婚礼前就交给了严墨寒,他们两个心知肚明。现在的针锋相对,不过是在南造景子面前演的一出戏。
“严先生,看来你这岳父好像不愿意配合啊。”南造景子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好像并不打算帮严墨寒。
“我这是先礼后兵,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吧。如此不是好歹,可别怪我不客气。”严墨寒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只要他死了,韩家的东西自然就变成我的了。我想,南造课长恐怕也有同样的打算。”
“就这么杀了韩如海,恐怕对外不好交代。这些天可是有不少韩如海的好友在为他奔走。”南造景子状似为难地说。
“对外就说,我已经将韩如海安全送离上海。这点小事可难不倒南造课长。”
“只是……这件事我实在不放心让别人去做。”
严墨寒看着一脸为难的南造景子,心里对她的打算可说是一清二楚。
“南造课长,你的意思是要我亲自动手?”严墨寒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正是。怎么?严先生不敢?”
“那倒没有,这年头谁手上没沾点血。”严墨寒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只不过我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坏事都我做了,到时好处都被南造课长你拿了。”
南造景子一直觉得严墨寒这人太难掌控,若是他杀了韩如海就等于断了自己的后路,他没办法再回头了,只能乖乖和自己合作。而且,握着这么大一个把柄,还怕他不听话吗?只是现在严墨寒对应她的打算一清二楚,怕是讨不到什么便宜。
“严先生说笑了,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严墨寒看了看把守在牢房外的日本士兵,状似思考了好久:“恐怕,这次我不同意也不行了。”
“那就有劳严先生了。”
南造景子示意牢房外士兵将门打开。
“严墨寒,我告诉你,你不要轻举妄动!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韩如海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韩如海不知道严墨寒在盘算着什么,但是,他绝对不同意他们为了自己冒险。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方法便是和他撇清关系,他不愿意看到有了为了他流血牺牲,他希望严墨寒不要轻举妄动。
严墨寒知道韩如海是不希望他冒险,不过他不为所动,对南造景子说道:“等南造课长安排好了,让人通知我一下。那我就先告辞了。”
严墨寒转身离开监狱,脸色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一切都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