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灵韫不停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冰凉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焦急地等着严墨寒回来。
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韩灵韫想亲自跑出去,去监狱看看父亲,看看他是否安然无事,她还想去找南造景子,找她求情,求她放了她父亲。
但是,韩灵韫知道这么做并没有任何用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而已。还有可能,因为她的关系给严墨寒添乱,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只有等待。
时间过得太慢,一分一秒都是折磨。韩灵韫觉得自己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身心俱疲。
终于,严墨寒回来了。
“怎么样?”韩灵韫上前拉住严墨寒的衣袖,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们上楼,到书房去说吧。”
严墨寒还没有想好,是否应该将他的计划告诉韩灵韫。
书房之中,严墨寒沉默了许久,也没有开口。
韩灵韫看他神情严肃,心一下沉了下去。
就连他也没办法吗?那她该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韩灵韫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
“你说话呀!我父亲呢?“韩灵韫紧紧抓住严墨寒的手,“你说过你会救我父亲的,你答应过我的。”
“是,我答应过你,只不过……”只不过救出来了,你们也没办法见面。
这个计划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危险。
严墨寒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说明一个谎言终究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
如果将他的计划告诉韩灵韫,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去解释,他的来历,他的身份,甚至他现在所做的事,这些对于韩灵韫来说,都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至少不是现在。
“不过什么?你要怎样才肯就我父亲?”韩灵韫如同一个行走在沙漠的旅人看到了一汪清泉,让她看到了希望,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留着这丝希望,无论需要付出什么。
韩灵韫没有注意到她的话伤害到了严墨寒。
“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严墨寒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难道韩灵韫还是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换取更大的利益?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觉得你爹的命值多少?”
“韩家,韩家所有的产业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救我父亲。”韩灵韫完全没有听出严墨寒话中的讽刺。
“韩小姐,你怕是忘了,虽然韩家的产业在外人眼里还是姓‘韩’,但是,韩家的一切老早就姓‘严’了,我严墨寒的‘严’。”
是啊,韩家的一切早就在严墨寒手里了,她根本没有可以谈判的筹码。那,他究竟想要什么?除了韩家的产业,她一无所有。
不,她还有一样。
那就是她自己。
严墨寒要的不是韩家的产业,那便只剩下她自己了。
韩灵韫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她还挺值钱的。
韩灵韫往后退了两步,低头,用颤抖的双手解开了旗袍的盘扣……
她用手擦去眼角的泪珠,面带笑容,缓缓走向严墨寒,韩灵韫左手拉出严墨寒的领带,拿在手里把玩。
“严先生,你觉得我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