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如同一场闹剧,就这样潦草的结束了。
两人回家后,严墨寒就一个人去了书房,并嘱咐他们,谁也不要去打扰他。
严墨寒要好好想想,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该如何收场。
韩灵韫独自坐在新房中,看着为他们结婚特地准备的房间。红色太过刺眼,如同鲜血一般刺激着她的神经,原本应该开心的一天却突如其来的要面对这样一个转折。父亲会没事的,韩灵韫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着,将心中的不安压了下去,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
严墨寒没有韩灵韫这么乐观,他知道韩如海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在场的人都清楚,韩如海与中川大佐受伤的事情完全没有关系,可偏偏南造景子还是将人带着了,美其名曰“协助调查”。
不过严墨寒心知肚明,南造景子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她需要一个借口除掉韩如海,而这次事件给了南造景子一个很好的机会。他,还是慢了一步。
连着两天严墨寒都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韩灵韫也隐隐知道了,恐怕事情没有她想到那么简单。她知道严墨寒一定在想办法,韩灵韫想去问问他,但是又怕打扰到他,只能一个人干着急。
就在韩灵韫纠结该不该敲门的时候,书房的门打开了。
严墨寒满脸疲惫,胡子拉碴,眼神中却透着几分喜悦。
“你别急,我会想办法的。”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抚平了韩灵韫所有的不安和焦躁。
“嗯。”
严墨寒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这让韩灵韫很有安全感,可是这也让她看清了他们之前的差距。她想要和严墨寒并肩作战,可是她并不具备这个能力,没有能力,所有的话都只是好听的口号而已,只能骗骗自己。
严墨寒刮了胡子,洗了个热水澡,好好将自己打理了一番,神采奕奕地走出浴室,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你在家等我,不会有事的。”
严墨寒紧紧地抱住韩灵韫,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着她。他知道韩灵韫一定急坏了。
严墨寒在监狱见到了韩如海。
韩如海单独一个单间,在这乱哄哄的监狱里,这样的环境还算不错。
“严先生,韩如海我们可是不敢怠慢啊,您看是不是……”
严墨寒心领神会,将一叠钱放到监狱长的手中:“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监狱长笑着收下了,十分识趣地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严墨寒和韩如海。
“你怎么来了?”韩如海其实并不惊讶,他一直希望严墨寒不要出现,但是他知道严墨寒不会置他于不顾,“你不要冲动。”
“放心吧。”
“不管你的计划是什么,我是不会同意的。”韩如海制止严墨寒再说下去,“你可知道救我出去要冒多大的风险?你难道要将自己,将灵韫置于危险之中吗?”
有人来了。
严墨寒和韩如海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并没有这个想法。不过要我救你也不是不可能。”严墨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拍了拍上面完全不存在的灰尘,说道,“我只是听说岳父大人你在汇丰银行保险柜里存了点东西,不知道钥匙在哪里?”
“你休想!严墨寒!我看错你了!那是我韩家的东西,我死也不会给你的!”说着韩如海就要上前去抓着严墨寒的衣襟。
“哟,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还动起手了?”南造景子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