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贺余裔眼中变成了嗜血的红色,眼中怒火如有实质,另一只手紧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指甲嵌进肉里鲜血淋淋,他都感觉不到。
砰!贺余裔一拳砸在床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许笙泪狠狠颤抖了一下,努力直视贺余裔满是戾气寒彻入骨的目光。
“你凭什么说我可怜!?”贺余裔几乎每个字都紧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阴暗笼罩,可怖的像恶魔,恨不得将她撕碎!
许笙泪冷笑,怒瞪回他,忍着下巴的剧痛却毫不示弱,正当她以为贺余裔会再赏她一巴掌的时候,他竟突然起身了,一言不发放开了她快要碎裂的下巴,带着浓重的戾气夺门而出,摔门的声音比丧钟都绝望……
许笙泪缓缓蜷起身子,把头埋进双膝,任凭泪水肆意横冲直撞,纵是委屈至极也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手攥紧了心口的衣服,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让她喘不过气,浑身剧烈的痛楚让她恍惚地以为自己就快死了,可心脏的剧烈抽痛让她清醒——刚刚的一切不是梦。
贺余裔,你娶我就是为了折磨我!
……
贺余裔,我曾经那么的喜欢你,喜欢你温柔的笑,喜欢你贴心的话,喜欢你的拥抱和铿锵有力的心跳。
你曾经认真的告诉我,你会娶我,会好好对我,不让我受一点委屈,可如今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你曾经的誓言难道都是骗我的?我曾经那么那么的喜欢你,那么那么的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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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贺余裔忍不住出声冷笑。坐靠在门外的墙上,门没关好,他转头就能看到屋里的许笙泪,没有开灯也能看清她在轻轻颤抖。贺余裔觉得气闷,有些呼吸不畅,烦闷的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夜,寂静幽深,牵起了了思忆……
园中湖水逶迤,翠树丛生荡漾出一只小船。船上,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笑容温柔四溢,阳光下明媚耀眼,白衣女孩嘟着小嘴好似在赌气,小脚踢踢男人的腿,男人笑而不语,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盒子,微微启唇说了些什么,夏日的阳光下钻石闪着高贵又不失温柔的光,亦如同男人身上的气质。
女孩笑了,可爱的粉红在脸上晕开,眸中似有星光流转,突然女孩僵住,笑容渐渐散失,再抬眼时眼中尽然是孤傲的讽刺和杀戮。
……
“哥,你怎么了?”
贺余裔转头看见贺余玺从拐角走过来,蹙眉冷冷道:“她怎么会在你那里?”
贺余玺斜靠在墙上淡淡的笑着看着他,良久道:“哥你还是很在乎她的对吧?”贺余裔闭了闭眼望下四周夜色漆黑,远处有灯光闪烁。长出口气寒声道:“劝你离她远点。”余音未散隐隐听到有人喊:“着火了!”
两人抬眼望去,先前那灯光愈来越清晰,竟是火光!
“是偏厅……阿笙!”贺余裔惊觉向那烈火中烧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