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口气平淡的跟理所当然似的,许笙泪气得差点跳起来:“你没学过你还……”还没说完贺余玺就把她压下去了,轻笑道:“没学过是没学过,但我从小就给我哥处理伤口,熟练了。”许笙泪恹恹坐下任他用镊子夹着棉球在脸上涂抹。顿了顿又轻声问:“他……经常受伤吗?”
贺余玺叹了口气:“嗯,从六岁到十岁几乎每天都受伤,后来受伤的次数越来越少。”
“为什么受伤?”几乎脱口而出。
贺余玺拧开了膏药道:“打架。”一语带过。
许笙泪忍了忍痛似是自言自语:“小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他经常受伤?”
贺余玺抿嘴笑:“他受伤怎么会让你知道?”说得好像理所应当。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年少时,他和她是那么好的朋友。贺余玺笑着没有说话,许笙泪自顾自的嘟囔了句:“他也挺可怜的。”
听到这话的贺余玺大笑道:“怪不得他不喜欢你,专挑他不喜欢的话,幸亏他没在这,要是他听见你说他可怜还不得掐死你?我哥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可怜了。”贺余玺笑的太厉害,镊子戳疼了许笙泪,连忙道歉。许笙泪摆手作罢又道:“为什么?”贺余玺收拾好医药箱放回原处,没有回答。许笙泪站起身冲他笑笑道谢并道别,贺余玺抓住她的手塞给了她一瓶什么,笑着说:“记得上药。”
这时门猛地被踹开了,两人急忙闻声寻去,见贺余裔一脸阴戾地站在门口,他紧抿着嘴不说话,强大的低气压气场几乎要把人碾压成粉末,犹如地狱里走出的撒旦。
贺余玺对于贺余裔的到来也很惊讶,不过他更惊讶的是——他哥的脸这么黑是怎么回事?
许笙泪呆了呆,眼睁睁看着那个如同魔鬼的男人风一样的走过来,脚下像被钉住了似的动弹不得,任凭他二话不说将她拽走。
男人力气大的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他脚步大,迈得又快,许笙泪踉跄着一路小跑,再疼也不敢说话,他的气场像只无形的手,捏着自己的心,挤走了空气,窒闷至极。回到房间贺余裔一手将她大力甩出去,同时火气十足吼了声:“许笙泪你可耻!”许笙泪像布偶一般撞到床脚,床尖锐的棱正好刺中她的腰,极大的痛楚让她浑身发抖,说不住一句话。
贺余裔迟迟不见她回答,一手扼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戾气十足:“许笙泪,你都已经嫁给我贺余裔了你还想勾引我弟弟!你真特么不要脸!”
许笙泪眼泪顿时奔涌而出,不顾腰上的痛,不顾贺余裔捏得她下巴快碎了的痛,拼尽全力喊:“贺余裔!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侮辱我!”贺余裔怔住,随即冷笑:“我侮辱你怎么了?”
许笙泪泪水纵横,忍着剧痛哽咽着想要辩解,可她看着贺余裔的冷笑也笑起来,笑的她喘不上气。贺余裔看她又哭又笑的,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你笑什么!”
许笙泪似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冷笑道:“笑你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