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男子的命令,苏子无言,任凭姣珠泪空坠,对于他,苏子第一次感到了恐惧“我跪……我跪...”清泪从眼眶颦出。她跪,这对于她来说早已半废的人生,到底还有何欲可求?如今唯有这腹中未出世的孩子,或许尚能让她愿意苟延残喘的存活于世……
随着珠泪的落地,裸白的双膝也豁然跪下“我跪…只要你不伤害他…”浅泪挥洒,她这是最没有尊严的哀求。
冰瞳冷冷的睇着她,男子抿紧了唇,这个女子,即便连低头时也是这样的让人无法接近!他当然明白,倘若没有那婴孩的存在,今日,这个女人他根本无法驯服!
一个箭步上前,策零狠狠握住了佳人的脸颊,用力之重,足以将她精致的下颚捏个粉碎“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从今以后,你再也不反抗,你是我的’ !”
愤怒的气息喷洒在苏子早已冷的如冰一般的脸上,有微微一丝暖和,眼眶中噙出的泪水趟过了男人的手掌,在那致命一般的狎握之下,苏子艰难的开口“我…苏子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反抗…只属于可汗您…”几番哽咽,她缓缓道出那最为揪心的刺痛之语。
忘记了一切的她,如今连自由也都将一并失去,曾经的自己到底是如何的一个人!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般待她!闪耀晶瞳在泪水的熏染下显得更加无助与凄艳。
“该死!你休要再惹我!”大掌一挥,竟是将女子连拖带拽扯上了有着温暖锦被的大床。
******,当策零一接触到那一双泪眸,他便深深的知道,这个女人不属于他,永远都不会属于!好,好!得不到你的心,但我将永永远远占有你的身!
男子不顾一切,也不愿再顾忌一切,竟是在那女子尚未反应的瞬间侵入。
“不!”那是彻骨的疼,钻心撕肺,像要将她扯裂一般的痛苦,没有了昨夜的温存与迷乱,有的,只是那如俘虏一般没有人权的任人折磨与惩罚。
苏子挣扎着,她想从策零的压迫下撑起身子,不料得来的是更加野蛮的占有。
“还想逃?!”嘶吼着,他越发大力的贯穿着女子的身体,没有一丝的怜惜与温柔,他知道,疼在她身,伤却在他心!不能放手,不可放手,不准放手。在心中,他如此对自己说着。
“你是我的,永永远远,生生世世!”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自那日后,几乎夜夜苏子都会受到葛尔丹策零那非人一般的折磨,每个夜间,他都会几若疯狂的索要她,不顾她的腹中怀胎,不顾她的冷漠相对,那么彻底的贯穿着她的身体,狂暴的撕毁着她的内心。
如今的苏子只是越发感到了在世的痛苦,自己如若一个被圈养的畜生一般供人取乐发泄,并且被下令不得迈出帐包一步,一日三餐都只能在内中食用。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就在自己所住的帐包周围有着一群数量不多,但却无时无刻都充满着紧张气息的侍卫在把守着,不让她出其一步,自然,外人也不得进入一步,除了平日里伺候她的两名侍女,常常一整天都不会见到一个外人,还有那个,夜间总是带着狂暴而来的男人。
侧趴于宽大豪华的大床上,苏子心中无限悲凉,身子裹着由水蓝织锦绸缎绣织着阿鲁哈图吉祥图的窄袖斜襟单夹袍,活脱脱一个蒙古姑娘的打扮,但谁又能知晓,此刻她的内心是何等的凄苦。传说候鸟每到秋凉便会启程飞过千百里远至他乡过冬,隔年春再飞回故乡繁衍,而现在的她,却是一只被囚困的笼中之鸟,不能飞翔,甚至连仰望天空的机会也被剥夺。
略起身,头上达罗勒嘎随之伶仃作响,那一串串由上等玛瑙串作而成的华美头饰与无比华美的衣袍皆是策零赏赐,繁复而雍容,穿在她身,却是像一根根捆绑的绳子,让她以最为彻底的方式失去了自由。
“怎么了?苏妃’可是想念我们的可汗了?”夹着讽刺与揶揄,一道带着无限风情的身影掠入,来者正是前些日子被策零下令不得再进入这座斡儿朵的乌兰娜。
原来那夜之后,策零便下令除了伺候苏子用膳及日常生活的两名侍女外,任何人都不得再进入这座斡儿朵内。这话,看似是对所有人说,但乌兰娜自然明白,意义却是最为明确不过的指向了她,因为就在当日午后她便被策零召见,心怀激动而去的人儿不想却是得来了最为冷酷的警告与威胁。原来那日白音的禀报早已被策零记在心中,虽是未从苏子口中问得半句实情,但沉稳如他,又如何猜不透这一切事情的真相?
今日的乌兰娜是带着报复的仇恨而来,利用往昔策零对自己的宠爱,她顺利饶开了守在帐包外围的侍卫得以进入,看着眼下这个身份可疑、来历不明却不知为何被策零幽禁在自己帐包中的女子,乌兰娜努力的压制着心中不断升腾的愤怒,不,那不是嫉妒,她乌兰娜从来没有过失败,这次也不会!
“是你?”蓦然一回首,带着错愕与丝丝惊讶苏子开口相问,试问自那夜被葛尔丹策零强行占有后她后已过四日,被彻底的下了禁足令后的她自然无法解除外人半分,今日一见来人,她不免诧异。
“是我,不然你还以为是谁?可汗吗?或者说…你是觉得我的进入显得唐突无礼,应该‘请安’才是?”开口便是揶揄,乌兰娜忆起初见苏子那日,她身着满人旗装,更是觉得可疑,现下便是有意刁难,故意用满人的行礼方式与她对话。
“若你今日一来依然是为吵架或者争执,那苏子只能呼喊守候在外的士兵了……”看出来者的不善,苏子说话自然也毫不客气,对于这篇草原,她,没有丝毫好感,对葛尔丹策零如此,对眼前这个女人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