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马车已备好,随时等候您…与织善姑娘过去。”站在厢房外的赛斯在门外低声禀报,提及织善时声音还是略显有些不自然。
“我明白了,你先去准备接下来的事宜吧。”“是,王!赛斯告退!”房内男子屏退门外人,转头问到虚弱的斜靠在床头上的织善“如何?还能忍受吗?”小脸煞白,似在忍受着天一般大的煎熬的织善勉强撑起胳膊“对不起,耽误大家的行程了……”说着又是一阵干呕,早间所吃的食物已在一个时辰前便被吐光,先下的她胃中实已再无任何东西可吐,忍过一阵再次袭上的呕意,她头靠在床栏上“分明已经服过张大夫所煎之药,为何还会这般难受…”男子不言,只冷眼看着眼前娇人受尽折磨也无动于衷。
“策零…”微微唤着身旁男子,织善欲站起身来。
大步上前接过她伸出的手“如何?这般难受,尚再休息一日吧。”冷言道,眸中怒火却是强压。过于难受的女子并未察觉身旁男人强忍的狂暴,轻摇了摇头“不行,接连下来因我这身子已耽误了三日之久,今日无论如何必须…必须启程。”口气坚决,语气却是断断续续无法连贯。
“无妨,若你实在难受,再多等一天也可。”口中虽如此回答,但策零心中已决定若今日再不能启程,只怕越拖到后面,找寻织善的人便会越多,而他们暴露身份的可能性也就越大,若实在不行只好夜半出城,将她偷带出京了。依靠在他的胸口,织善无力多言,自五日前她突然感到胸闷欲吐开始,最近几日几乎日日都被着无休止的呕吐弄的不得安宁,本是计划三日前启程回蒙古的行程却因她的“病情”而拖至今日。
“不,我会忍住,走吧,万不能再让赛斯与白音两位公子多作等候。”说着她便脱离策零怀抱缓踱着欲往门外去。
不由分说上前,策零一把将她抱起“既然如此,那便依你,但若路上不适大可言语。”失忆后的她还是这般固执,但她既然坚持,那他便可答应。
看着在策零怀中虚弱的织善,赛斯心中竟不知怎么的有些吃味,想着王这三十年来如何宠的一个女人如斯,即便是多年前颇受王疼惜的姳姬也未享受过这般的待遇。
见到面前男子面色古怪,织善也越发觉得尴尬,靠在男人温暖怀中的脸抬起轻声要求“策零将我放下吧,我自己能行。”说着略有动作的示意自己可以下地。男子未答,也没有任何异议的将她放下。
双脚着地,织善稍显尴尬的对两名男子问好。“姑娘无须多礼,马车已备好,你且快快上车休息吧。”白音礼貌回答,修长的眼睛却是不看眼前女子,而一旁的赛斯则是直接一斥哼来表示了自己的情绪。尴尬的被策零扶上马车,织善将自己埋与车内早已备好的毛毯之中闭目。
“打算这一路都睡吗?”随着男声而入,织善睁开杏眼“你…我以为你要骑马才是。”男子勾笑坐于马车另一边“无妨,且出了城再骑也不迟。”织善略点头,表情有些迟疑“为何,白音公子与赛斯壮士对我似乎抱有很深的成见?”望向男子,她道出这几日来的疑问,不知为何两名男子会直唤自己名讳,这在蒙古贵族之间是不能允许的,何况自己真实身份是策零的“王妃”啊。
男子只笑说“想必是你多心了,此次出行本是有任务在身,自然更加谨慎,让他们唤你‘姑娘’是我安排的,你看,我也不是用名‘塔拉’吗?”知道她的疑惑所在,他无所谓的再度编出谎言,手指伸出勾住她的下颚“何况,你要明白,你并不是我‘唯一的女人’,要学会承受他人的压力。”闻言织善垂头,原来曾经的是这样的“身份”。心中冷笑,她未表露出任何情绪。
强忍的心酸突的勾起她一阵恶心的呕意,直到无法忍受,她无奈的探首出马车外,“回来!”一把扯回,策零稳固的将她抱于怀中。如今尚未出城,她的任何动作都有可能招来路人的围观,若是让人发现她的踪迹便大事不好。
被他猛然拉回的织善先是一惊,而后面带微愠的用手撑开她与策零间的距离“我不舒服…”男子眯眼看着薄怒的她“我知道,但是你必须忍耐。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话音落随之吻也落下,织善被他牢牢的固定在臂弯内不能动弹。策零覆上的嘴唇在那一夜的偷吻后得意再次品尝她的甜美。
小手攀上他的肩膀用力的想推开眼前男人,却是使上吃奶的力气也不得而终。“唔…..”她呜咽着扭动身体,刚才身子的不适却也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的灰飞烟灭,摆动的身体让策零无法控制,大掌伸出,稳稳的握住她的细腰,枕在她头下的胳膊也随之抽出。一个翻滚将织善整个身体压在了身下,硕大的马车足以容纳两人的就寝,将她按在毛毯之上,策零的唇舌却是丝毫也未曾离开过她的娇口半分。
修长的身体把玉人儿压在身下让她不得动弹,单手撑着上身,一手却是探了出去。
隔着袄衣,他的大掌准确无误的抚上了一处饱满圆润的所在,明显感觉到身上女子的一僵,他微喘的抬起头,表情迷离的伸出舌头将她唇角边的玉液****干净,眼中充满了欲望的看着她低声出口“若不想我就在这里吃了你,你大可以再反抗激烈一点。”杏眸怒睁,织善被他吻的无法答话。就在策零打算下一步动作时突然停顿的马车与马车外的声音让他止住了行动。“王,就快到德胜门了,守城的侍卫可能会检查车内情况。”白音的声音传入轻声提醒车内男子。
男子这才从织善身上坐起,理了理微乱的衣襟冷言答道。“知道了,一切就按计划行事,走吧。”听见答话,马车再次启动,车中佳人却是迟缓的从毛毯上爬起,心中微怒却不知如何言语。见她因马车的行走而摇晃的身体,策零伸出猿臂将她接住并再次揽入怀中“马上就要出城了,还记得我之前对你交代过的话?”他瞬变的态度似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般,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现在口中还萦绕着她玉液的甜美。
“嗯,我记得,不开口,不抬头,若有人问话便已病相称。”她抗拒的坐在他怀中,却依然柔顺的将他之前的话重复的说出。“记得就好,这次能平安出城,再不出月余,咱们就可以回到蒙古草原了。”男子轻声说话,似在给她催眠。怀中女子只是低头不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