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不能带这个女人回部族去!即便是为了乌兰娜姑娘也不可以啊!”赛斯粗声的低吼着,当他得知织善的真实身份时他便在第一时间讨厌上了这个女人,什么荣郡王睿卿的福晋,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屁!“赛斯!注意自己的言行,王是你可以冒犯的吗?!”一旁的白音低声提醒那个着那个火气正旺的黝黑大汉。
窗边男子双手交叉于身后,背对两人而站“是什么时候你也敢质疑起我的想法了?”只冷声开口,道出的话让身后两人不寒而栗,大汉顿时单腿跪于“王误会,赛斯不是那个意思,赛斯只是考虑到这个女人的身份问题,何况在部族中尚有一个乌兰娜姑娘正在痴心的等着王的回去…”他急急的解释,却不知竟越解释越乱。
“乌兰娜?想不到你竟这般关心她,如此,这次回准格尔后我且将她赏赐给你罢了。”冷冷的话听不出丝毫情绪,对于那个在他身边相守了三年的女人,他亦不曾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感情。“王!你不可这般误会赛斯!”黝黑大汉的头扬起,天知道可汗这般的话真的是冤枉了他,见兄弟被误会,白音也单膝跪于地面“王,白音相信赛斯并不是那个意思,并且他对乌兰娜姑娘也没有半点的丝毫非分之想,赛斯不过一介武夫,有些话可能说的过于鲁莽,白音想他的意思只是希望王能再慎重考虑一下带织善姑娘回部族的事情。”
男子转过身看着身前齐跪的两人冷笑“你们以为我要带她走是为何意?若有了这个女人在,只怕以后对上睿卿会容易百倍。”赛斯不懂他的意思木讷发问“王是什么意思?”
不愿多看他一眼,塔拉绕开两人“蠢顿的东西,如今城里已张贴公文悬赏十万两黄金寻找这个女人,虽是原因并没写明,但你我三人又怎会不知公文榜上所找之人正是她,如此看来这个女人在睿卿眼里必是最为重要的人物,如今他人尚且还在蒙古不得回京他们便这般辛苦寻找,可见若是他们的主子在,还不知道会动用何等力量,单凭这点就能看出这个女人在睿卿眼中的重要性。”他修长的手指抚过下嘴唇略带冷笑“而若当他知道自己最爱的女人竟被我所得,那对他必定是少有的沉痛打击。”
听着塔拉的话,跪于地上两人不由松气,却也更加佩服之意,大汉不再多言,只站起身来对男子说道“王的心思果真缜密,不是我等武夫可以想必,赛斯为刚才的那番顶撞道歉,还望大汉可以谅解,毕竟,毕竟我见那小丫头生的水灵,便以为…哈哈…”挠挠头,大汉脸却红成了一团,一个人尴尬的干笑着,不由的也惹的一旁的白音一阵嗤笑“便以为王是那种图了女人的面相而欲将其带走的人?”“谁说的!我可不是那个意思,王一心只有部族的未来,我可不曾乱说…”大汉辩解,但被人识破的尴尬却愈加眼中。
却见冷漠男子闭目浅笑回答身后两者“即便那样又如何?汉人有一首诗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如今我既已求的,又怎有放弃的道理?”说着嘴角笑意加深。
“策零。”女子浅笑抬头对上推门而入的男人。她是他的妻,是他最宠的后妃,所以自己才有幸与他一起前来大清朝的京城。男子未语的踱进站在她身边低头俯视着她,语气平淡的开口“为何起来了,医生不是叮嘱过你要好生静养吗?”如今京城已四处张贴出寻找她的告示,看来必须加快离京的速度了。
扬着仰视她的头,她抿笑着摇头“这几日虽是总感觉身子疲乏嗜睡,但久睡也着实感觉不适,故而想下床活动活动。”“嗯。”男子轻答,伸出大掌抚上她的脸颊。感受着她与漠北不一样的娇嫩,如果说他之前接触的女人如贝加尔湖水般粗犷大气,那她就是养在京城深闺中的西子湖水。
虽心知是他的“妻”,却还是被他这般亲密的动作弄的羞红了脸,微微扭转了头避开他带着薄茧手掌的抚摸,顾左右而言他“今日也不知怎的,突来的嗜睡也就罢了,还时常的有着胸闷恶心之感,不知是否是上次因我贪玩不慎落水后落下的病根尚未治好。”悠悠的说着,她只道是这般便能岔开男人的注意,也算解围自己于这尴尬之中,却不知自己道出的竟是那日策零为她落水而随意编造的谎言。
见她这般,策零丝毫不感到一丝愧疚,反而被她这天真的模样激的有一点心猿意马的不安。“嗯,你且把这一剂药副下,待回到蒙古后我便传准格尔最好的大夫为你诊治。”心知她的“病症”的真实原因,他依然面带轻笑的答她,眼神中的寒光却一直隐忍
再一扬脸,她问着“咱们要回蒙古了吗?”“不想吗?”他冷淡的问,但并不期许答案。“不。”她漠然的摇摇臻首,回去也可不回去也可,如今她,尚不愿意多做选择,但她依然回答“是回我的家乡对吗?那真好。”男子无言,只手抬起按于她的头顶,如一个挚爱自己晚辈的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