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坝的角落有一棵大枣树树下有一个废旧的大磨盘,磨盘上横跨着一根光滑的树干。长久以来树干就是人们的休息的长椅。
雨过初晴的时候人们往往无需做农活且不易出行。乡间小路是泥泞的、山里的路是湿滑的,森林的树木是吸饱了水的、田间的野草也是活力满满的,而河道说不准会突然泛滥。
不去砍柴、除草、捕鱼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坐在大树干上说笑,人越聚越多,先是大人再是小孩,还有带小孩的妇女一起在周围玩耍。后来我还发现了表姐她在枣树旁边摘枣树的枝叶,我凑过去看才发现上面是刺蛾有虫俗称活辣子。我看到就本能的一躲,而她一脸堆笑还故意朝我晃了晃手中的树枝。
果然她不欺负我但是却早有了打算,磨盘中间原本是有轴承的现在却只是一个圆形的坑洞,里面积满了泥土和水,天晓得她怎么会突发奇想把活辣子都拨下来放进了水坑里还示意我别说,然后还总问身边的小孩子谁敢摸这个水坑。
果不其然好奇害死猫,幼小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去大胆尝试了,往往是上一个孩子只顾哭下一个孩子只管去摸活辣子,而且越围越多最终大人们也凑过去看。
“这些娃儿哭啥,怎么了?”有人问。
“他把活辣子摸了。”表姐一边笑一边说到。
女人们说“那才摸不得,豁人。”然后纷纷办过自己的孩子。
男人们就出主意说把活辣子挤破把汁水涂在手上就好了,并用旁边的树枝把这些虫子挑了出来。
“这是哪个弄得,怕是娟子弄得吧,我看到你在哪弄了半天了!”外公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他望着表姐大声说到。
表姐立马东张西望假装没听到,只是偶尔望向我这边然后憋不住的笑一下。或许外公知道又或者只是诈她,然而这件事显而易见,谁都看得出来,只是一些人只说活辣子摸不得、一些人只是在用石头砸破活辣子用来治疗小孩,并没有人追究。
只是僵持了一小会儿表姐就来了一句“是他们自己伸手摸的,我又没让他们去摸活辣子。”然后一脸傲娇。哭完之后小孩们变得自闭了没有发声,也许找不出合适的逻辑来怪表姐,毕竟人家只问了敢不敢没命令道“你把手伸进去。”看上去是表姐赢了,然而外公却和她杠上了又说到“你一来就没得好事光来祸害人,滚回去耍去。”
表姐走开了,没走几步就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朝我招了招手想把我喊走。这一切还是被外公看在眼里,外公补充道“还在喊哪个哟?这脸厚得跟沟子一样。”众人听到都笑了起来,表姐这时候脸皮薄了跑开了,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这是小事也因为人们淳朴还有外公也一直在说教,这件小事像是没发生过,也烟消云散了。慢慢地人们陆续离开,只有我望着200米开外的河,它依旧奔流不息夹杂着泥沙翻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