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可是有父母陪伴日子已经渐渐和平常无异。直到听到他们在商量说等下就走,又要到外边去打工,我才不淡定了,跑去问他们去哪我也要去。
中午老爸去哪我就跟着去哪,和他一起走到玉米田边他就撕下玉米叶子,把玉米叶放在嘴边一吹就响起了鸟鸣声,我也学着撕下一块玉米叶子放在嘴边吹气,结果叶子总是破了断了。
一起走到棕树边,他又撕下一匹棕树叶编了一条小蛇和一个正方体的东西给我。这些东西虽然只是简单地加工一下就变成了新的东西要么有声要么有形。然后再一起往外婆家走,一边走我一边解小蛇的绳子,突然手中的物件又变成皱巴巴的棕叶,更加不能查看原来的纹理。拿出另一个也是一拆就垮掉,变成废旧的材料,不仅学不到编造方法还再次失掉样品。
看着他们开始向外婆他们道别,接着外婆他们一行人送他们俩到了河对岸才开始返回。我还在摆弄着手中的棕树叶,直到外公他们走到了我身边,摸了下我的头问我问什么没去送别,我继续玩弄树叶沉默不语。他随口一问慢悠悠地又走远了,不等我回答而我正好也没有任何好回答的东西。
回想起上一次离别我总是撵路,一直要跟着他们。结果走到河对岸的公路上老爸就突然变脸,像是一个喝醉的狂汉大声吼我,然后再打我,直到我站在原地哭泣。
而这回哪能不想跟随他们去呢?只是在此之前我答应要听话,而要听的话就是不要跟去。我分明看到他俩一边和外婆他们道别一边频频望向我,而我显得更像尊石像丝毫不动。
本来跟随是亲昵的表现,而听话也是亲近的行为。我用一种行为制衡了另一种行为,其本同源但亦能克制对方。可能是几片树叶的作用也可能是不想再见到那个狰狞的面孔,明明渴望靠近最终又会极力阻止。
最终还是没去送别,我怕越跟越紧然后再上演一遍突如其来的变脸,这次的分别应该才是更美好的,谁都没有对抗谁。然而我在大人们眼中变得反常了,毕竟小孩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特会撒娇撵路。
回到房间里我趴在桌子,做金鸡独立样,另一条腿在身后来回晃荡,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突然有了些愤怒的情绪然后是伤心,情不自禁的转身对着床上的被子一顿乱捶,接着我还发现床单上落下我的两滴眼泪,眼泪直接融入花纹里花纹变得更鲜艳了。躺在床上我的心里格外平静,在没有半点波澜,只是很累。
半天不露面的我被突然闯进来外婆发现了,然后她又走了出去,只有我越来越困只隐约能听到外边有邻居的谈话声、有鸟叫声还有蜜蜂的嗡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