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敏锐的眼来注意一切的事物,当世界变得不一样了才会突然发现,好多事物都变了。不了解人情世故,更不会推理,毕竟平时总是用打闹代替所有,用一些奇怪的想法装饰单调的现实,作为小孩子便活在幻想和现实交织的生活里,过着简简单单的一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讲桌上多了一台机器,更不用说墙边的插板是什么时候来的。要不是有老师守着,从而多了一圈无形的结界,恐怕我们都会去触碰,即使这东西本来也是可以触碰的,可是不能做到物尽其用的触碰却是与破坏无异。对新事物的兴趣不是只有我们才有,窗外渐渐热闹起来,其他班的人围在教室外,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来人还是越聚越多,等到铃声停止各位才猛然散去,一边嚷着要迟到了一边跑着离开,透过窗户看到有的教室门口已经站着等候的老师、有的老师则端着书走向教室门口,也听到有歌声响起来,这是铃声结束后接下来的声音。从快速散去的人堆里挤进来一个人,他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直接走到我身边坐下,他正是我的同桌石头,明显有些气喘吁吁,不知道是跑回教室累的还是挤进来急的。
还是很仓促,这一切都没有完全安置好。又来了两个人拿着一个白色的圆柱体进来了,把它挂在黑板上再拉下上边的一个挂勾,顺带着一张雪白的雪白的卷轴就展开了。那人只是比划了一下就松手了,“啪”一声白布就收回到了圆柱体里面,让人想起我家的卷尺。接着那人又在黑板下边订上一个钉子,再上下打量了一下便走了。
每拖拖拉拉一分钟就能让下边的同学活跃一分钟,这也几乎是通病吧。直到那台机器发出强烈的光把透明板子上的画和文字投在黑板上拉下来的幕布上,神奇的一幕让所有的声音消失了,大家都看呆了,空气凝固了。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年轻老师拿走了仪器,一节课从来没有如此轻快过,就是体育课也是稍微长一点的。后边接着一节老太婆的课,她没有再用那台机器,她还是端着木盒子粉笔盒来的,顺便把占据了半块黑板的幕布收了上去,我还是看着那个幕布发呆,绷紧的幕布那么结实又那么洁白,比墙要白,比粉笔要白。才闪过去摸摸看的想法,老太婆就发话了“这个你们拿去也用不上,要是谁弄坏了要赔50块。”后来就是一切如旧上课。也曾把喜欢的花摘走过,可是面对那个高高挂起的白漆圆柱盒子,我知道有一个词叫“圣洁”。
除此之外一种别样的铃声响起,急促紧张,不过就是不时在响。等到放学还是一直以敲击的铃声为准,台阶上又有人讲话了,说了电铃调好了以后以它为准,又说了以后上厕所的时候不要跑那么快,因为有一个学生跑得太快就在拐角处把一个女老师撞晕了。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我看到只有身边的石头没笑,还低着头,也许是那一节特别的课之故吧,当时的他跑得气喘吁吁。
回家后想起今天的事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家门口有人在掏洞,说是也要栽电线杆了,虽然才刚刚挖地上的土,却有着收获的喜悦在脸上,吃过饭再来看,只见那个洞大概可以把我淹没那么深,周围有很多零碎的脚印,那些人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