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没有彩排,每天都是现场直播。尤其在校园里,时间轴已经是开学的日子,可是学校里的各项事物才刚刚运行,和我们一样他们也是刚刚同步结束了假期,老师说课本才刚刚去订购了,一时到不了。上班的和上学的都刚刚到,昨天除了到处的喧闹就只有拉桌子的声音,每换一间教室就有人数的变动,继而有桌子数量的增减,多余的桌子被抬来我们教室,接着缺桌子的班级又会来取,仅仅看在眼里也觉得很忙碌。今天算是安顿好了人,接下来这些物是在所难免了,坐在窗户边看着外边的杂草,依稀可见夏天的痕迹,泛着绿光的小草在秋天来临之际浑然不惊。
上半天一连几节课都是各自交流的茶话会,有的老师会出几道题在黑板上,也都是讲个大概,可能这样才不算虚度了时光。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没有作业也就没有思考,唯一想的就是下课了去小卖部过一过眼瘾,去看五颜六色的商品。
和旧时无忧无虑的感觉相同,像是处在上体育课的无限循化里,毕竟很轻松的事情往往就过的很快,上半天又轻轻松松的飘走了,转眼就是下午,下午的一阵铃声如同一颗磁铁吸引所有人再次聚在旗杆下,非常简短的讲话很快迎来了解散,到处是哄闹的声音和偶尔一两声的喊叫人名字的声音。氛围不是要上课的氛围,也不是课外活动的样子,让人不由自主的走进教室里,这儿才是一个待命的好地方。由于不太专注,往往在这样解散的状况下,才会去打听之前的讲话内容到底是什么,或者不去理会等待安排。
果然不久老太婆面无表情的走到讲桌上,先看到她的人已经率先坐好了,还把双手互相压在一起放在桌子上,像是曾经看到的一幅插图里的样子,不过没想起是哪本书上看到的插图,十分形似,只是这个认真的劲儿是认真的模仿那个坐姿。同桌石头朝向后排还在放肆的笑,身边还是有人在过道跑着,不过渐渐消失的分贝和逐渐凝固的表情迅速蔓延在教室里,或大笑或疾跑都瞬间刹住了车,既神奇又搞笑。其实我自己也是从眉飞色舞的状态下突然冻结起来的,还欺骗自己一直很安静,幻想着从老师到来的一开始自己就在学习着,还很入戏,因为没有受到任何的责怪反而真实了自己的幻想。其实我们的举动全在老师眼里,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况且这是不必责怪的小事,更不必说会去关注谁是真的谁是装的,大概都是装的。
外边的声音还是那样闹哄哄的,也许他们更随意还是更融洽?铲子拖地发出的声音让人想起之前的卫生大扫除,放假前夕的样子历历在目。听到老太婆也吩咐了要打扫卫生的指示后,好多人都起身要去抢笤帚、铲子和桶,结果落定的尘埃却是要到操场拔草。
“挣”于“让”都是一种品格,前者上进,后者谦逊,各有表现。到了操场上看到杂乱的蓬蒿野草,在将要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才发觉十来米的操场这样广袤无垠,这些草不是美景而是盘根错节的一张网。天性让我们的本性是贪玩的,面对这些事物只会在惊叹之余在地上捻石子、揪草叶、看蚂蚁,其实这样就够了,没有更多的想法,幼童面对事物总会慢慢转向自己有兴趣的事,慢慢忘了去表现,也忘了目的,忘了事情的难易。
终究在一大片人群里度过了下午的时光,参与了除草行动,共享了除草成果。到处有青草断裂的气味,我的手里还是最初的那一截草叶,其他时候在自说自话里,在自编自导自演中过完了,放眼望去却有自己拔完了整个操场的感觉。我们真的是来拔草的吗,好像其他年级才是生力军?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收获了什么,也许只有自己知道,或许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