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操还是在操场上进行,早上带着困意一直走啊走,转眼间又来到了操场上。昨天随着报名的时候已经在操场上玩了半天,这也让人想起离开的那天也是在操场上,当时在大扫除,当时很认真也很卖力。时间确实过的太快,然而没有惆怅,有的只是一点起床气和一些面对未知事物的心悸,可是那唯一的一点点不适又在操场上烟消云散了,昨天的熟悉感和今天亲切感让人又变得活跃,站在黑压压的队列里很暖和,让人很安心。
交头接耳还是发生的很快很平常,想要既安静又整齐总是需要那个最怕的人出现才行,没多久所有的人都各就各位,安静的操场更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它完全禁锢了一切。我们最终没有围着操场跑起来,因为一个新的开始带来了好多的祝愿和嘱咐,老师的讲话持续了很久,也说了操场上有很多的杂草,需要先处理了才能使用。我瞥了一眼远处的杂草,这个夏天过去它们确实伸展了身躯,以往只看到一些稀碎的小绿叶贴在地面上,地面是黄土和坚硬的石子,一阵风吹来总会扬起一场燥热的灰。现在那些长叶子和粗杆把这儿装点得不似操场,虽然郁郁葱葱却又有些颓废的模样。
周围的哄闹声和后边的推搡让我跟着人流涌入校园,同样在那些边边角角的地方有着一株株杂草,平淡的心情之下我才发现它们,可能是昨天的玩耍让人无暇顾及,可能是今天周围的喧嚣让人看到了它们的安静。进了另外一间教室,这间教室在原来那间教室的隔壁,要不是原来的教室充斥了一些家长和新来的学生我还要走进去坐到原来的位置,身边一些聚集在门口的同学不停敢叫我,提醒我已经是一年级了,要换教室了。
到了新教室找了个贴墙的位置坐下来,墙壁是白石灰刷过的,可上面有脱落的墙皮,有的地方还写着些铅笔字,靠在墙上我又不自觉晃起了腿,觉得这里很有安全感。没晃几下小萍主动跑过来和我搭话,听到她的提醒我看了看袖子果然在墙上靠出一个白色印记,我反手拍了几下就被她拽着袖子帮着拍打起来,这一幕让我感觉像是我妈或者我奶奶,拍完灰她稍稍停顿了一下就又走到门口去了,还回头又看了看笑了笑,让我觉得袖子可能没拍干净。
后边来的人还有和我一样走到原来教室去的,同样门口有提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萍,结果我看到石头还是义无反顾走进了原教室,还喊叫那个曾经的教室才是。我又看到一个如此坚定的人,这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谁才是对的,总觉得认真的面孔下都是真的。我又起身走到门口,心想这才是正确的位置,一个是自己曾经的教室,一个是曾经的一年级的教室。才走到门口就被小萍推搡起来,让我去隔壁叫石头过来,受到推搡本能就要抵触向后靠,推的不行她又开始拉扯我和她一起过去,听到衣服拉链在吱吱作响我只好跟她一起去隔壁,心里很不情愿,除了怕一下子崩飞拉链头也是感觉完全抗衡不了。
去了原来的教室看到石头坐在他原来的位置,教室里有更小的小孩子和一些家长,我看在眼里想起之前自己刚来学校入学的一幕,那时也和现在一样,只是没有此时的我出现在这儿,作为一个其他年级的人出现似乎不应该。慢慢的我坚信这儿已经不属于现在的我们了,我拉着石头说要和他做同桌,我还很坚定的说起来隔壁才是我们教室。还没等我们离开,这时候这些家长开始纷纷嘀咕起来,由于这间教室刚刚出现了三个看起来不是新生的人,他们开始怀疑这间教室到底是不是学前班教室,他们疑惑是我们三个入侵了他们的地盘还是他们入侵了我们教室。
走到门口我还是忍不住说了自己是一年级的,这间教室是自己学前班的时候用过的教室。这些家长没有停下来讨论,他们继续说自己的猜想是对的,就说不可能走错了之类的话。小萍抢先回到教室去了,只看到她头上扎的花晃动了几下就消失在门口,然后是她的声音在诉说隔壁确实是学前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