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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小手段 大居心(2)

在报复王进之余,高俅纵容了过继子高衙内对林冲妻子的调戏,也默认了富安等人策划的为高衙内夺妻计划。这件事,直接导致了一个美好家庭的破裂,更将林冲逼上梁山。当然,这件事,好多地球人都知道,我就不多写了。

堂弟高廉

除了纵容干儿子之外,高俅的堂弟高唐州高廉也是做恶一方的恶吏。这位高廉,因为高俅的关系,

继室答道:“此间新任知府高廉,兼管本州兵马,是东京高太尉的叔伯兄弟,倚仗他哥哥势,要在这里无所不为。带将一个妻舅殷天锡来,人尽称他做殷直阁。那厮年纪却小,又倚仗他姐夫高廉的权势,在此间横行害人。有那等献勤的卖科,对他说我家宅后有个花园水亭,盖造得好。那厮带将许多奸诈不及的三二十人,径入家里来宅子后看了,便要发遣我们出去,他要来住。皇城对他说道:‘我家是金枝玉叶,有先朝丹书铁券在门,诸人不许欺侮。你如何敢夺占我的住宅,赶我老小那里去?’那厮不容所言,定要我们出屋。皇城去扯他,反被这厮推抢殴打,因此受这口气,一卧不起,饮食不吃,服药无效,眼见得上天远,入地近。”(第五十回)

柴进家是大周皇帝后裔,是得到赵太祖的铁券丹书,要世代奉养的,更不允许地方官吏欺负。高廉的表舅敢如此横行,除了高廉武功高强,能飞沙走石之外,更重要的倚仗不是背后有太尉高俅。

还别说,这个高廉不是纯靠高俅的关系,宋江救柴进的兵马,在高唐州就是拿不下来。如果不是公孙胜及时赶回,就不定宋江要高廉给杀了。结果,因为公孙胜及时赶不上回来,杀了高廉,救出柴进。

不过,经此一役,高俅与梁山彻底结下仇恨,后来打梁山都与此有关。

5.3杀得他梦里也怕

随着多个山头陆续加入梁山,梁山实力的不断得到加强,人马过万,战将几十员,而且规制齐备。

在这种情况下,梁山与地方政府进行了几次重大交战,也算是通过地方军队对朝廷进行了几次挑战:在高唐州,杀了高俅的堂弟高廉;在青州进行了一次洗劫,杀了皇妃的哥哥慕容复知府;在华州杀了蔡京的门人贺太守;在东昌,杀了童贯的门人程太守;通过抢救卢俊义,攻打了大名府。。。。。。

于是,朝廷坐不住了,并派陈太尉去收伏梁山。

对抗非善意收编

对于这次朝廷的收编,梁山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以吴用为主,认为应该先打败朝廷军队再说,通过打明廷军队争取谈判主动权。而宋江对此持否定态度,不认可轻率动武的主张。

吴用笑道:“论吴某的意,这番必然招安不成;纵使招安,也看得俺们如草芥。等这厮引将大军来到,教他着些毒手,杀得他人亡马倒,梦里也怕,那时方受招安,才有些气度。”(第七十五回)

以宋江一向的忠厚之心,确实还不能接受吴用的建议,于是梁山还是接受了第一次招安。不过,在实际操作上,以军师吴用为代表的意见,显然占据了主流。为了使梁山不致于轻易被招安,吴用甚至安排阮小七等村酿酒偷换了御酒,以激起梁山英雄对朝廷的不满。

萧让却才读罢,宋江已下皆有怒色。只见黑旋风李逵从梁上跳将下来,就萧让手里夺过诏书,扯的粉碎,便来揪住陈太尉,拽拳便打。此时宋江、卢俊义大横身抱住,那里肯放他下手。。。。。。李逵道:“你那皇帝,正不知我这里众好汉,来招安老爷们,倒要做大!你的皇帝姓宋,我的哥哥也姓宋,你做得皇帝,偏我哥哥做不得皇帝?你莫要来恼犯着黑爹爹,好歹把你那写诏的官员,尽都杀了!”(第七十五回)

朝廷的招降书写得没有诚意,加上御酒又是假的,这两件事对草莽英豪们刺激太大,以至于李逵这样的出手就打。

打朝廷招安命官当然是个形式,客观说,当时招安的前提并不成立。文不成武相对,既然招安不成,当然就得动硬的。接下来,是童贯率领军队讨伐梁山,而这正是梁山巴不得的。

击败两次讨伐

招安不成后,将朝廷军队彻底打垮,是梁山上下的一致意见。这个时候,温和的宋江也认为,不打梁山与国家谈判资格不够。因此,梁山养精蓄锐,以逸待劳,精心谋划,一举将枢密童贯的大军打得人仰马翻。

原来今次用此十面埋伏之计,都是吴用机谋布置,杀得童贯胆寒心碎,梦里也怕,大军三停折了二停。吴用道:“童贯回到京师,奏了官家,如何不再起兵来?必得一人直投东京,探听虚实,回报山寨,预作准备。”(第七十七回)

童贯失败后,朝廷又派出高俅讨伐。这次更惨,被梁山三次打败,并活捉高俅上山。

高俅见了众多好汉,一个个英雄猛烈,林冲、杨志怒目而视,有欲要发作之色,先有了十分惧怯,便道:“宋公明,你等放心!高某回朝,必当重奏,请降宽恩大赦,前来招安,重赏加官,大小义士,尽食天禄,以为良臣。”宋江听了大喜,拜谢太尉。(第八十回)

有了这次活捉,使朝廷不敢小瞧梁山。于是再做些工作,梁山与朝廷间的谈判,才是双赢性质的。这之后,很快通过宿太尉与李师师两条线,梁山才走上招安,然后抗辽,征方腊之路。

5.4宋江的两次赠金

宋江一生,送金银无数,也因此得到山东及时雨的美称。在得知阎公去世后,他答应送副棺材,算很重的人情了。及至知道阎婆母女可能连生活费也没有,未被发现送了十两银子,使母女二人可以安心地度过失夫失父的艰难日子。

对身边的穷人如此,对江湖人士也是如此。像卖艺的薛永,如果不是宋江接济一下,可能长时间没有出头之日。

不过,宋江虽然爱接济人,送的银子很多,但说到送金子,则非常有限。说起来也好理解,金子不是当时的主要流通货币,再说一般的人情,送五两银子已经相当有分量,送到十两银子,几乎是再生父母级别的了,因此送金子的日常意义并不大。

五十两黄金送道士

当然,这也不是说,到了特殊的场合,宋江一样不送金子。在水浒中,至少有两次,宋江是送了金子的。

宋江遂取黄金五十两,酬谢何道士。其余道众收得经资,收拾醮器,四散下山去了。(第七十一回)

宋江第一次收金子,是刘唐代表梁山送到郓城县的。后来因为晁盖的信被阎婆惜发现,敲诈宋江说在一百两金子,宋江港口答应了,但还没来得及兑现,却发生了命案,结果不了了之了。

这才有了宋江的第一次送金子,是为梁山排名出力的何道士 。要注意,为梁山排名出力的僧道人士很多,但真正得到大赏钱的,只有何道士,为什么?

何道士是有心人。

一般的人,要么是出力做讲坛,得的是劳力费。何道士不一样,除了劳力之外,还能辨认文字,而且就着梁山的名讳解释了一遍,这就不一样了。我们知道,梁山排名是各方政治利益排不好,摆不平,因此要通过天意安排,潜规则一下。但再潜规则,有些基础性的话,还是要有人说,有些基本的事情还不这得有人来做。何道士的厉害之处,就在于猜透了宋江的心思,对症开方,因此,宋江发自内心赏了他五十两黄金。

梁山政治排名做完之后,宋江心中的最大事情,就是接受朝廷招安,这样他好率领兄弟们到边庭去打打辽国,打打金军,以让兄弟们都能有个名堂。

一百两黄金送李师师

李师师是宋徽宗风尘女人,历史上与上对二人的交往有很多记载,是否多有不符之处。不过,从民间记载看,是有这段历史的。因此,宋江有意接触李师师,通过枕头的力量为自己的政治抱负出力,也在情理之中。

燕青道:“主人再三上复妈妈,启动了花魁娘子,山东海僻之地,无甚希罕之物。便有些出产之物,将来也不中意见。只教小人先送黄金一百两,权当人事。随后别有罕物,再当拜送。”李妈妈问:“如今员外在那里?”燕青道:“只在巷口等小人送了人事,同去看灯。”(第七十二回)

按说,送个妓女,用不着一百两黄金。但李师师不同,一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名妓,二是她身后有宋徽宗经常光顾,因此,这个礼金怎么送,就是个大学问了。送小了,不起作用;送多了,会起反作用。于是,宋江选择了送一百两黄金时间,既够重又不至于主对方想法太多。

后来的发展证明,这一百两黄金的作用,既独到又神奇。

5.5三次软绑架

任何组织都需要人才,需要人才就要引进人才。不过,引进人才受制于很多条件,或者自己的组织规模小,或者时间短,或者资金有限等等,都不是一时半刻所能解决的。

紧急缺人,有时候是火上房式的紧缺,怎么办?

梁山的方式是,先以诚意央求,不行就打歪主意,或强拉硬抢,或断了去路,也就是,软绑架与硬绑架两种手段都用。

救急绑架萧让与金大坚

绑架萧让与金大坚,在梁山是一次漂亮的收获,不仅有个高素质的文官成员,更的江湖竞争力。

不过,在当时,绑架这两个人,主要还是为了延缓在江州监狱中的的命。要救宋江的命,就要委造当朝太师蔡京给蔡京知府的回信,于是找会蔡京字的人,就是当时梁山最急迫的任务。

萧让得了五十两银子,便和戴宗同来寻请金大坚。正行过文庙,只见萧让把手指道:“前面那个来的,便是玉臂匠金大坚。”当下萧让唤住金大坚,教与戴宗相见,具说泰安州岳庙里重修五岳楼,众上户要立道碑文碣石之事,这太保特地各赍五十两银子,来请我和你两个去。金大坚见了银子,心中欢喜。两个邀请戴宗就酒肆中市沽三杯,置些蔬食,管待了。(第三十九回)

人到了梁山,再怎么安排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谓入了黑窝,也就想不得清白身了。不过,梁山邀请人加入,只要对方有家庭,一般是会将家庭成员悄悄接过来的。这一方面是为了成全,更重要的是为了使其死心。

两个惊得呆了,问其备细。老小说道:“你昨日出门之后,只见这一行人将着轿子来,说家长只在城外客店里中了暑风,快叫取老小来看救。出得城时,不容我们下轿,直抬到这里。”两家都一般说。萧让听了,与金大坚两个闭口无言,只得死心塌地,再回山寨入伙,安顿了两家老小。(第三十九回)

看来,这两个人虽然是重要的人才,但还没有重要到支绑架的人要注意轻重。

人才与钱财并举绑架李应

比起萧让与金大坚来,不消说,李应是重要得多了。这个重要,一方面是李应是江湖成名人物,更重要的,是李应的财富。引进人才的同时,刀要引进财富,这是宋江加入梁山后的一大策略,也是宋江超过江湖山大王包括晁盖等人的地方。

妻子说道:“你被知府捉了来,随后又有两个巡检,引着四个都头,带领三百来土兵,到来抄扎家私,把我们好好地教上车子,将家里一应箱笼、牛羊、马匹、驴骡等项,都拿了去,又把庄院放起火来都烧了。”李应听罢,只叫得苦。(第五十回)

破阵应急绑架徐宁

比起李应来,徐宁分量不够。不过,当梁山第一次面对呼延灼的铁拐连环马时,确实有不敌之危:

猛听对阵里连珠炮响,一千步军,忽然分作两下,放出三面连环马军,直冲将来;两边把弓箭乱射,中间尽是长枪。宋江看了大惊,急令众军把弓箭施放,那里抵敌得住。每一队三十匹马,一齐跑发,不容你不向前走。那连环马军,漫山遍野,横冲直撞将来。前面五队军马望见,便乱跑了,策立不定;后面大队人马,拦当不住,各自逃生。宋江飞马慌忙便走,十将拥护而行。(第五十五回)

读过水浒的人,都知道宋江加入梁山后没怎么狼狈过,这次如此狼狈,一方面是为了显示呼延灼厉害,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显示徐宁的作用。关键时候,刚与李逵结义并加入梁山的铁匠汤隆出了个间:

“小人不材,愿献一计。除是得这般军器和我一个哥哥,可以破得连环甲马。”(第五十五回)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林冲道:“你不说起,我也忘了。这徐宁的金枪法、钩镰枪法,端的是天下独步。在京师时,多与我相会,较量武艺,彼此相敬相爱,只是如何能够得他上山来?”

(第五十六回)

接下来,汤隆、时迁等人各自分工,一个去偷徐宁的祖传盔甲,一个设计陷阱把表哥哄上梁山。交替上演了一路的戏法,直至把徐宁“请”上梁山,然后又是老办法,把家属也绑架上山。

汤隆笑道:“好教哥哥欢喜,打发嫂嫂上车之后,我便复翻身去赚了这甲,诱了这两文化丫鬟,收拾了家中应有细软,做一担儿挑在这里。”徐宁道:“恁地时,我们不能够回东京去了。”汤隆道:“我又教哥哥再知一件事:来在半路上,撞见一伙客人,我把哥哥的雁翎甲穿了,搽画了脸,说哥哥名姓,劫了那伙客人的财物,这早晚东京已自遍行文书,捉拿哥哥。”(第五十六回)

徐宁的加入,使得梁山得以轻松战胜呼延灼,并请其上山。而呼延灼的加入,梁山的大将级人物,就只差关胜与董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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