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斯一脸阴郁的用力掰回苏音的脸,语含警告:“别给脸不要脸,在我的地盘最好服点软,你最好祈祷赎金快点到,你这种身份,可是有很多人花了大价钱跟我买你的命呢。”
强忍着脸上传来的一阵刺痛,苏音冷笑一声:“艾达斯,我既然敢来就没有怕的道理,中国人有句老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呵,你还是小心点,最好别落在我手上,不然……”
啪――
话还没说完,她便被艾达斯甩了一巴掌,苏音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迅速红肿了起来。
艾达斯阴沉着脸,冷笑道,“SHIT!别给脸不要脸,在我的地盘,最好服点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强忍着脸上的痛,转过头,她恶狠狠的瞪着艾达斯,看得艾达斯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心里一阵不舒服。
“呸,”苏音向艾达斯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不屑道,“你算老几?咱俩谁先死,还未必。”
“苏小姐,口头上逞强算得了什么,”艾达斯哼了声。
他抹了一把胡子,猥琐的目光紧盯着苏音的胸口,捋着下巴粗犷的胡子,“你这姿色长挺不错,再不老实点,我不介意替你的家人教训教训下你。”
他邪笑了声,伸手在苏音漂亮的脸蛋上摸了一把,激得苏音直泛恶心,冷冷威胁道,“艾达斯,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拿不到这笔钱。”
“哼,别给我耍花样,不然,我想,你不会想知道你的下场,你们,给我看好她。”恶狠狠的说完,他甩开她脸,艾达斯转过身吩咐身后那俩人几句,转身便离开了。
苏音在看到艾达斯几个人走后,挣扎了下手腕,无奈绳子绑的太紧,只能就此作罢。
***
傅远琛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接近叙利亚的黄昏了,太阳隐在云层中,半空中挂起了一小戳月牙,影影约约,晚霞把天空熏染的一片程亮,犹如画一般美丽。
如果不是知道这看似美丽无害的叙利亚有无数隐藏的危机,单单是这么宁静的环境,倒很容易让人不知不觉陷进去。
距离人质被绑已经快三天了,傅远琛在飞机上制订的战略部署下达下去,简单的伪装后,他们悄悄的潜入了犯罪分子所在的工厂……
夜幕缓缓降临,距离沿海地区不远处的一家废弃工厂,四周到处分布着守门的人员,一个个手里都拿着枪,一脸警惕的看着周围。
不远处的密林里,一大片穿着橄榄绿军装的士兵在黑夜的掩饰下正行动迅速的匍匐前进着,犹如深夜疾走的狼群,等待着领头人下达指令。
傅远琛盯着前方,察看着周围的情况,一双眼睛在黑夜的映衬下深沉如海,军帽下的他浓密的眉毛紧紧皱着,挺翘的鼻头,紧紧抿住的薄唇显得他越发冷漠。
他转过身朝后比了个手势,按住耳朵上的对讲机,声音低沉、有力:“行动。”
身后等待命令的士兵动作迅速靠近工厂,行动起来。
砰――
苏音是在一片枪声中清醒过来的,艾达斯为了防止她逃跑,吩咐那几个士兵给她喂了一些不知名的药品,她一直浑浑噩噩到现在,直到一声枪声把她惊醒。
她已经连续三天没有进食,她本身就长得高,可骨架小,原本就瘦小的人此刻更显清瘦,长时间的脱水让她有些意识有些混沌。
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导致她全身上下都像重组了般疼,长时间的脱水导致她脸色有点发青,嘴唇也白的可怕。
幸亏苏音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苏敬对她管教比较严厉,长大后就把她扔在军队训练了一段时间,以至于她的身体素质比常人的好,要是换成平常人,早就脱水晕过去了。
楼下枪声不断,她知道肯定要么有人来就她,要么就是艾达斯的仇人来寻仇,毕竟艾达斯树作风残忍,得罪了不少人。
她更希望是前者,无论她落在哪一方势力的手里对她都没有好处。
傅远琛在射杀完最后一个犯罪分子后,立马转身下达指令:“仓鼠、你和猕猴负责打掩护,老虎、羚羊负责搜寻犯罪分子头目,大牛、豹子,你俩寻找制高点,听我命令,一旦发现,立刻击毙。
他冷声道,“其他人跟我寻找人质,行动。”
“是。”
苏音在迷迷糊糊仿佛看到了一片火光,大片大片呛鼻的烟雾从门缝中串了进来,呛得她止不住的一片猛咳。
由于这个小杂间是密闭的,唯一的透气窗口也被封住,不一会,小杂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苏音的意识越来越淡薄,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母亲林玥从远处走来。
“小音,过来妈妈的身边。”林玥笑得一脸温婉淡然,朝她招了招手道。
从记事起,她对母亲林玥的印象就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通过她从远处寄回的照片和信中的寥寥数语知道母亲的消息。
她跟父母的关系并不怎么亲密,她心里头对他们是有怨恨的。
母亲林玥是一个战地记者,一年365天几乎都是呆在国外的混乱地区。
而父亲苏城是军区总医院里优秀的外科手术主任,小时候苏音和哥哥大多数跟着苏城一起生活,可苏城工作繁忙,能陪伴他们的时间也不多,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在军区大院混,父女也并无多少感情。
十二岁以前的生活过得还算平淡,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等着父亲苏城回家,可十二岁以后的那点期盼也随着那场变故的来临一点点的消失。
在苏音恍惚间,小杂间的大门被人撞开,她透过火光和烟雾看到一男人身上披着被子,火光在他脸上投射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男人焦急的神色在看到角落的苏音时,陡然一松,轻拍了下她的脸,声音沙哑:“醒醒,没事吧!”
“咳咳,”苏音被浓烟呛得轻咳了一声,有气无力道,“我没事。”
在确认人质无生命大碍后,傅远琛立马给她松了绑,弯腰一把将苏音拉到背后,冷声道:“抱紧了!”
背上的女孩轻飘飘,看着虽高,却没有多少重量。
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头顶的杂物带着火砸了下来,苏音惨白着脸,已经是无力反抗,紧闭着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