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利亚的血腥恐怖袭击是由反对巴沙尔政府的恐怖分子以‘IS’为组织。
这则消息引起了社会各界人士的重视,大量记者播报此事,当地政府派了大量的维和部队士兵镇压不法分子,可此时的他们内忧外患,分身乏术。
在这到处战乱的地方,再怎么样也很难改变现状,想要和平是叙利亚人民的愿望,却也是个遥遥无期的愿望。
战争与和平是两个对立又矛盾的存在,世界恐怖主义也一直都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生存着,想要实现和平,还要付出很多的努力。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苏音的沉思,进来的人是昨晚送她回来的男人,他的哥哥――苏敬。
苏敬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仔细一看那张脸的眉眼跟苏音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苏敬多了几分男性的刚硬,也许是在维和部队待久的原因,皮肤也有点小麦色。
反观苏音,眉宇间多了几分冷艳,微微挺翘的鼻子,薄薄的唇带着一抹笑意,一米七的身高,尤其是刚洗完澡后,显得更加肤白貌美大长腿,只是浑身的气质有些子冷,平添了几分艳。
坐在床上的苏音挑了下眉,示意他亲哥坐下后,才不紧不慢的放下手机,双手撑着床,一头及腰长发自然的垂落下来,以一种休闲的姿势望着自家老哥。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苏音心里头一阵暖意,说话的语气也不禁有些懒散起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哥哥,有什么事直说吧。”
苏敬微皱着眉头,看着苏音懒散的姿态,并没有说话,只手指在桌面上有规律的一下一下轻扣着。
看着自家老哥有些不悦的表情,苏音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老哥看不惯,立马正襟危坐,等待着苏敬发话。
唉,没办法,谁让自己又再一次做出这么不厚道的事,得罪苏敬了呢?
要低头!低头!再低头!
苏音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洗了一下脑,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只不动声色的观察苏敬的表情。
苏音十二岁就没有母亲,而父亲常年又远在索马里当无国界医生,几乎不怎么回来。
苏音那时候跟着苏敬在苏老爷子的军区大院里长大的,性子自然比其他人大胆些,可到底还是算苏敬带大的,也不敢太忤逆他。
看了苏敬一会,因他背着光,在阳光底下只能看到他的军装刚硬的如他这个人,也看不到其他的,索性还是放弃打探。
苏敬沉默了一会,才不急不缓的开口“这次拍摄完成后,你就回国去吧。”
话虽说的不疾不徐,可话里的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虽说苏音算是他带大的,什么事都可以纵着她胡来,可这是关系着她生命安全的事却不能纵着她胡来……
苏音呆在叙利亚的这三年里,已经树太多敌了,如果继续呆在这里,难保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为了她的安全,苏敬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她继续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苏音一脸懒散的看了苏敬一眼,并未做出什么反应,可渐渐冷下来的神色证明她此时的不愉。
虽说苏音大多数事情都是听从苏敬的话,可除了让她离开叙利亚之外,一切都好商量。
“凭什么认为我会离开这?你明知道我来叙利亚是为了什么。”
苏敬一脸不赞同,语气也带着明显的强硬:“胡闹,苏音,你知道留下来会有多大的危险?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是借口!我已经成年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无知的小女孩了,你知道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这里。”
苏音缓了缓语气,伸出一只手握住苏敬的手,语带哭腔,“我不允许妈妈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去。”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当军人?”苏敬冷声道。
当年他的高考志愿是学工商管理,可在知道母亲的死时,一切都变了,他毅然决然的放弃所有一切,跟苏老爷子申请参军。
“可你现在的行为是为了什么?爸爸已经逃避这么多年了,你知道当年的新闻怎么报道她的,”她嘲讽笑了笑,眼泪却不争气的往下涌。
她仰着头,硬把眼泪逼回去,狠狠抹了下脸,声嘶力竭道,“因私离开,不幸坠落悬崖,尸骨无存。”
随着她的话一落,揭开了这么些年苏敬心底那道不愿意提起的疤,血淋淋的痛。
“呵呵,她一生最尊敬的职业,到死只落下个尸骨无存,可笑,我不会跟苏先生一样懦弱,只会一味的逃避。”
她眼神透过窗外,视线落在叙利亚荒芜得一望无际的风沙黄土上,坚定无比,“林玥女士的愿望,我来替她守。”
迎着光,苏敬感受着苏音,他的妹妹身上所散发出的光彩。
他叹了一口气,那个永远躲在他身后的小女孩,这一刻终于长大了。
这么具有说服力的话语,他还有什么理由阻挠她呢?
***
午后的叙利亚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片柔和,少了平日的紧张与防备,湛蓝的天空看着让人心情放松。
苏音一边欣赏着叙利亚难得的平静,一边往部队的饭堂走去。
接近快一天没吃饭的她已经饿得有些受不住了,自从上次发生的那件事,她的胃已大不如前。
一路上时不时的遇到穿着属于中国维和部队标志的橄榄绿军装的军人在巡逻,一个个身姿笔挺,行动统一,处处都透露着军人的风貌。
苏音来这里三年内已然混了个大熟脸,而且本身也是从小在军区大院里呆过的,浑身上下多少也带着一点洒脱之气,自然人缘不错。
食堂离苏音住的地方有一小段距离,在来的路上,时不时的遇到苏敬的部下跟她打招呼,她都一一回应着,对于为了保卫一方安全而背井离乡的人她还是充满敬意的。
苏音来得时候饭堂已经过了饭点,周围零零散散的坐着一些军人吃着饭。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男人,不紧不慢的吃着面前的饭,动作优雅的似一个雅士。
他穿着橄榄绿军装,即使是坐着的,和其他军人一比,只觉得更显高大健壮。
宽大的军帽挡住了大半个脸,从她的角度望过去只能依稀看得到男人的侧脸,坚毅的侧脸一片冷漠,却不妨碍他的俊美。
在叙利亚的三年里,各色各样的人,她不是没见过比男人更好看的,可却没有一个比他有味道,更令她着迷。
鬼使神差的,苏音端着从饭堂大打过来的饭菜,走到了男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