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才说,我是神女?”齐北不可思议地问,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讶又欣喜的光。
白木医见他们全是这种反应,再次肯定道,“对啊,你,你们都不知道?”
北谌心中的疑问终于解开了,终于明白她为何会重伤着与荣桦一起出现,终于明白为何当初凭自己的灵力救不了她的性命,也终于明白为何她对命官有天生的敏锐,更是明白为何那个“尸首”会咬她一口......
从前太多的不明白,这一刻都明白了,因为她是神女啊。
荣桦也是十分庆幸自己当初做的决定,他救的是神女,不论对自己,还是对神界,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齐北虽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还有更多的谜团没有解开,所以心情不似他们两个那般激动。
白木医更是满脸无奈的看着荣桦上蹿下跳,“三个糊涂蛋,还傻笑呢。”
这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吵。”
四个人回头看去,都呆住了。那个“尸体”真的活了过来,此刻正坐在冰台上,扶着脑袋看着他们。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荣桦将其他几人护在身后,大步上前,顺手拔出腰间的佩刀,拿刀尖指着冰台上的“尸体”。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声音的颤抖,全凭下意识冲在了前头,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护着北谌和齐北。
“尸体”看着荣桦的刀,眨巴眨巴眼睛,又抬起头,定定的盯了一会儿荣桦的脸。嘴角勾起来,甜甜的朝着他笑,也不说话。
“你傻笑什么!你是何人!到底有何目的!”荣桦被她那么一笑,有些迷了心神,可是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心想着这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齐北在后面默默地站了起来,目光热切,她感觉得出这个“人”能给自己带来一些真相,“你,认识我们,对吗?”
这回换成所有人都看着齐北了,北谌不放心地过去扶她,其实是想护着她不被再次伤害。
他们慢慢得走到冰台前,经过荣桦时,齐北轻拍了拍他举着的手臂,示意他放下刀,又给了荣桦一个安心的眼神。
荣桦向北谌征询意见,得到肯定后,点了点头,收起腰刀,向后退了两步。
“你不是故意咬我的对吗?”齐北满眼善意的看着冰台上的“女人”。
那人却不理会她,目光只跟随着他们身后的荣桦。
同样是女人,齐北看出那人似乎对荣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开口问道:“你认识他,对吗?”伸手指了指荣桦。
“女人”这次终于有了回应,微微颔了颔首,“是的。”
齐北见她有了反应,趁热打铁继续,“你想去找他吗?”
“是。”
“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名字?”
“绛凝,我是花妖,扶桑花妖。”
在她说着这话的同时,齐北看见她的眼睛渐渐清澈起来,没了刚才的呆滞,试探着说:“你醒了吗?”
一旁的白老头儿有点看不下去了,甩甩袖子,“让她先从冰台上下来,我给她瞧瞧。”
众人皆点头认同,可是问题又来了,她不肯自己下来,又不肯让其他人扶,眼睛一直看着荣桦。
荣桦只好认命地伸出手,要扶她下来,结果胳膊刚一伸过去,就被绛凝整个抱住了,力气还不小,无法,只得另一只手搂住腿,将她抱到了木椅上。
白木医再次拿出天蚕丝,要诊脉,绛凝又扭闹着不给绑丝。荣桦只能在齐北和北谌“认栽吧兄弟”的目光下,认命的给她打点一切。
折腾了半日,总算有了个结果。
白木医说,绛凝这是忆忘症,说白了就是失忆了。
原本已经死去的绛凝,在受到某种力量的吸引,又活了过来,但是随之而来的,便是记忆的封存。这是不可避免的,用记忆换回来一条命,怎么都不亏。
“那她怎么记得荣哥哥呢?”不只是齐北,其他人都不解。
按说记忆封存,应该是一点不剩才对,为何偏偏记得荣桦?
白老头儿摸了摸全白的胡须,眼睛滴溜乱转,最后一个劲儿地冲荣桦眨眼,“那估计是对你的记忆刻进骨子里,荣小子,艳福不浅啊。”
此话一出,除了荣桦,在场的都笑了。
北谌难得玩笑道,“荣桦,好福气呀。”
“大人,连你也!”给荣桦闹了个大红脸。
一旁的绛凝不明所以,她只知道,面前这个魁梧的男人,对自己很重要,“你为什么脸红呀,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说着,伸手又想抓着人咬一口,还好荣桦眼疾手快给拦住了,“你怎么动不动就张嘴要咬人呢?”
绛凝听见这话,知道自己惹他不高兴了,小脸皱起来,要哭的意思。
齐北赶忙打圆场,“绛凝,你别哭啊,荣哥哥不是凶你,是吧,荣哥哥!”
荣桦见齐北一个劲儿地给自己递眼神,又见绛凝满目含水,好像下一秒就能滴下泪来,只好应承着。
“是是是,好好好,你们说的都对。”上辈子肯定坑死你们了,这辈子这么还,唉。
白木医见没自己的事,就跟众人告辞,背着他的宝贝药箱一步三摇地家去了。
剩下几个人一合计,林王快回来了,齐北害怕她,绛凝又只认荣桦,就只能带着一起回树窟了。
路上,北谌扶着齐北,绛凝跟在荣桦旁边,也非要扶着。然后就变成了,北谌扶着齐北,荣桦一脸不情愿地扶着一脸高兴的绛凝,四个人并排着走在路上,活像两对儿。
回到树窟,刚进院子,绛凝就来了精神,到处这儿摸摸,哪儿瞧瞧。自己看还不算,一直拉着荣桦一起。
齐北两人则是在厅下的木桌前坐下,看着两个人你追我赶的,好不惬意。
齐北这时找到空子,问北谌,“北哥哥,我从前,受过什么伤?你和荣哥哥都知道的,是不是?”
北谌起先没有说话,过了约莫半刻钟,才迟疑地开口:“北儿,不管以前的怎样,现在过的很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