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领头的粉衣女子俏脸通红,看着宁大夫说不出话来。
“红后白牙,什么都被你说了去,我又怎知,你说的就是真的?”青衣女子看着宁大夫说道,随即又看向飞飞“飞儿好好的,哪有半分中毒的迹象。”
“是啊飞飞,你确定自己真的中毒了吗?”张大伟也看着飞飞关心的问道。
“我也不确定,但刚刚宁大夫给我验了血,确实有异。”飞飞说道。
“飞儿,江湖险恶,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怎知,这小子给你验血的时候,没有使手段呢?”青衣女子说道。
“飞飞姑娘若是没有中离魂,那大伟兄弟身上的锁情,又是怎么来的?”宁大夫看着青衣女子说道。
“大伟兄弟,你总不至于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吧?”宁大夫转头看着大伟说道。
“是,我知道,飞飞身上确实中过离魂。”张大伟点点头说道。“飞飞中毒的时候,身在师门,当时,是师太飞鸽传书给我,告诉我飞飞的情况,也告诉我,若想要救飞飞,就只能以锁情的药粉为引,引出蛊虫。由我服下锁情,才能以我之血,除去飞飞身上的毒。”
“你被骗了,锁情可以引出蛊虫,却不能解了飞飞姑娘身上的毒,只不过,这毒发作需要时间罢了。”宁大夫看着张大伟说道。
“你们在这里,便是等飞飞姑娘毒发吧。”宁大夫看向青衣女子说道,“飞飞姑娘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她身上的血脉,和其他人不一样。若喂养离魂蛊七七四十九天,再服下锁情之血,等到锁情毒发,便能诱发离魂之毒,这时飞飞姑娘的血液,恰恰是贵门派开派祖师提到的:天阴毒血。”
“天阴毒血!”闻言,飞飞和众粉衣女子都大声惊呼。随即,几位粉衣女子看向飞飞的眼神,都充满贪婪。天阴毒血一直是宗门里的第一秘宝,传闻,祖师爷就是服用了天阴毒血,才练就了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成为当世少有的高手,开山立派。至于天阴毒血要怎么炼制,却是师门不传之秘,只有历代的掌教才知道。不过有一点,炼制天阴毒血需要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如此一来,师父对于小师妹的偏爱,就有了缘由,原来她对于师门,是顶顶重要的。
“臭小子,你以为你红口白牙,信口开河随便说几句话,就能挑拨我们师徒关系吗?”青衣女子脸色丝毫未变,她看了宁大夫一眼,冷笑着说道。
“飞儿,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到我们天阴派的吗?”青衣女子看着飞飞说道。
“记得,我家原本是乡绅富户,只得我一个女孩,被父母如珠如宝的宠着。那一日,家里遭了山贼,爹娘俱被贼人所杀,师父和众师伯师叔正好下山历练,路见不平,救我于危难……”飞飞颤抖着身子,含泪说道。
“这些年,为师待你又如何?”青衣女子点点头,又接着问道。
“师父待我视如己出,疼爱有加,悉心照料,才让我忘记家破人亡的伤心事。师父见我无处可去,又收我为徒,教我武艺,言道若有武艺伴身,以后便不会被小小山贼欺负。”飞飞接着说道。
“那师父的为人如何?”青衣女子继续问道。
“师父,师父督促弟子习武很是严苛,却也是为了弟子好。”飞飞低声说道。
“那小子红口白牙,污蔑师父,污辱师门,你当如何!”青衣女子指着宁大夫,对着飞飞厉声说道。
“老妖婆!有我在这里,你休想糊弄飞飞!”不待飞飞回答,张大伟挺身而出,挡住飞飞面前,大声说道。
“张家小子,你敢这么和我说话?”青衣女子看着张大伟,双目喷火。
“我家与飞飞家自幼结亲,飞飞家遭逢大难,我们又怎会袖手旁观。”张大伟昂着头说道。“飞飞的家乡,向来平静,莫说山贼,平日里连个小毛贼都没有。那一晚,飞飞家忽然就遭了难,飞飞家在城中,当地的富户也不止她一家,若是山贼,又怎会偏偏选中了飞飞家。”
“我爹爹听闻噩耗,便着人去查。虽然你们做得天衣无缝,却也不是全然无迹可寻。有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三年前,终于叫我发现端倪,你们天阴派为了寻那天阴毒血,不住的派人下山找那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孩,一旦找到了,便将女孩的家人尽数杀光,以救命之恩带女孩入山门,寻思培养天阴毒血的方法。”
“大伟,你说的,是真的吗?”飞飞握着张大伟的手,整个身子倒在大伟身上,站也站不稳。
“飞飞,我一直不敢告诉你,你家被灭门的真相,她们实在太厉害了,我们斗不过。但我没想到,当我发现他们的阴谋想要救你出山门的时候,却已经晚了,你被喂了离魂蛊,命不久矣……”张大伟伸手揽住飞飞,愧疚的说道。
“师父……”飞飞含泪看着青衣女子。
“你莫听那小子胡说,师父并不曾做对不起的事情。”青衣女子看着飞飞,平静的说道。
“是吗?那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大师伯门下的如烟师妹;二师伯门下的碧莲师妹;小师叔门下的翠羽师妹……她们的来历身世,为何和我这般相似?”飞飞问道。
有些事,经不住细想,若只有自己忽逢大难,便也罢了。师门里,竟有十来位师姐妹,和自己一般无二的遭遇,家人遭贼人砍杀,幸得师门长辈路过相救,收入门中,一个个如珠如宝的疼着。
几个粉衣女子,不禁面面相觑。她们是父母亲人送上师门学艺的,师门里,有许多长辈下山带回来的弟子,不管资质如何,受到的宠爱,享受的待遇,比她们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小师妹也是个练武的奇才,但师父对她的偏爱,也引得众师姐妒忌不已。但此刻,听了这么一段秘闻,她们对小师妹,不禁充满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