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师姐妹的身世和你相似,不过是凑巧罢了,又与师门何干!”青衣女子冷着脸说道,“飞儿,江湖险恶,你莫要听了别人两句胡言,就怀疑师父。”
“是不是胡言,你心里清楚。”宁大夫在一旁淡淡的说道,“飞飞姑娘虽然中了离魂,她的血变成天阴毒血还需要契机。而那契机,就是锁情之毒。”
“我想,你们再此定然是想等到大伟毒发的时候,用他的血,诱发飞飞的天阴毒血。不过可惜啊,你们遇到了我,再好的算盘也只能落空了。”宁大夫摇摇头说道。
“哦,是吗?”青衣女子笑了起来,她眉头一皱,右手别在身后,不知道做了什么。
“啊!”大伟忽然捂着脑袋惨叫起来。一滴一滴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他疼及了,捧着脑袋就要往地上砸去。
“大伟!你怎么了!”飞飞连忙紧紧的抱住大伟。
宁大夫见状,脸色一变,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三根银针,往大伟的头上扎去。
青衣女子也不含糊,立马出手挡住了宁大夫。只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大伟,斜刺里一把弯刀砍了过来。是丁狂,他一直站在宁大夫身边,听到宁大夫道破天阴派的阴毒险恶,内心愤怒无比。此刻,他手握弯刀,雪白雪白的刀,好似弯弯的月亮,冷冷的泛着寒光。
青衣女子被丁狂挡了一下,宁大夫手上的银针,已经稳稳地扎在大伟的太阳穴上。
“杀了那个多管闲事的小子!”青衣女子指着宁大夫对粉衣女子说道。
几个粉衣女子互相看了一眼,领头的女子咬咬牙,执剑向宁大夫刺去。飞飞把大伟交给宁大夫,拿出鞭子,挥向了粉衣女子。
一时间,有家面馆之前一片混乱。丁狂和青衣女子你来我往;飞飞和几个师姐战成一团;宁大夫把大伟平放在地上,一根根的银针,不断的往大伟身上扎去。
不一会,丁狂被青衣女子一掌击中了,倒飞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飞飞以一敌四,也是险象环生,幸而青衣女子说了一句“莫要伤了飞儿性命”,几位师姐才收敛锋芒,飞飞这才能够勉强支撑。青衣女子没有了丁狂挡路,举剑就往宁大夫身上招呼。
这时,宁大夫已经给大伟施针完毕,他朝青衣女子撒了一把白尘,趁着青衣女子挥手阻拦的时间,一手抓住大伟,一手扯上丁狂,往见死不救医馆掠去。
见眼前空无一人,青衣女子冷哼一声,先到飞飞身边,伸手一点,制住了飞飞。
见死不救医馆外面,还是围着一圈人,大家还在激烈的争论,关于宁大夫的事情。宁大夫带着大伟和丁狂进了医馆,嘭的一声关上了医馆大门。
“哎呀,医馆的门怎么关了!”有人惊呼。
“是不是宁大夫回来了?”有人问道。
“刚刚是不是有人进去了。”也有眼尖的看到似乎有人进了医馆大门。
“不管是什么,医馆大门关了就说明今天宁大夫不会给我们看病了。”有人叹息着说道。
“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偏要敲门看看。”有人撸起了袖子,上去拍门。
“仔细看我的脚步,一步也不许踏错!”一进医馆,宁大夫就放下丁狂,一脸严肃的嘱咐道。随后他背起张大伟,以一种奇异的步伐,向医馆里面走去。
丁狂捂着胸口,跟在宁大夫身后。医馆还是先前那副青翠欲滴,流水潺潺的样子,但跟着宁大夫的脚步走去,眼前的景致,却慢慢发生了变化,四周弥漫着一层白雾,三尺之外只有一片白茫茫,丁狂跟着宁大夫,似乎走过了苍山,河流,沙漠,沼泽,最后,来到了一处山谷。
宁大夫带着丁狂,左弯右拐,最后,来到一座小木屋面前。宁大夫背着张大伟进了小木屋,把他放在床上,这才抹了抹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地方?”丁狂好奇的打量起来。这是一座极其简陋的小木屋,只有,一桌,一柜,一床,一凳。桌子上放着一套青花瓷茶具,床上叠着一床青色的棉被,柜子里塞满了各色药草,凳子摆在床头,此刻被宁大夫坐着,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药香。
“大伟兄的情况很凶险,你且照顾自己吧。”宁大夫随手抛了个药瓶给丁狂,就开始全神贯注给大伟把脉。
丁狂接过药瓶,倒出一粒药丸丢进了嘴里,一股清凉的气息,在自己身上游走,胸口的疼痛也减弱了几分。“真是好药!”丁狂在心里赞叹了一句。随后他走到门外,当一尊门神。
“开门开门!”医馆外面,门被拍得啪啪响。
这时,一个青衣女子带着两个粉衣女子过来,也不说话,直接一掌就劈开了医馆大门。
周围的人都被吓呆了。青衣女子冷哼了一声,抬腿进了医馆,两个粉衣女子跟在她后面。见有人进去了,有胆大的也跟着进去了。
此时的医馆,却像好久没有人来过一般。地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尘,大门倒在地上,扬起漫天的灰尘。周围的植物,都是一片枯黄,叶子耷拉在枝条上,毫无生气。小桥下的流水早已干涸,里面堆着一些落叶。
“这,这是怎么回事?”跟在青衣女子后面的人瞠目结舌。一个时辰前,他们才进来过,这里面郁郁葱葱,一派生机勃勃的模样;而此刻,这里竟似十几年无人居住过的模样。
青衣女子也不说话,给两个粉衣女子使了个眼色,两人点点头,上前查探。医馆很大,也很空旷,因着植株都枯败了,四下一览无余。两个粉衣女子四下张望,拿着剑柄在地上,墙上不断的敲敲打打,遇到花盆就踢一脚,看到植物就砍一剑,直把医馆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就不信,他们几个能上天入地不成,继续给我搜。”青衣女子环顾了四周,恶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