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是全国地勘行业处于低谷时期,国家计划内的地勘项目极少,实验检测工作就更少了,实验测试中心全年的检测工作任务只有二至三个月。职工年平均收入5000元左右,收支不平衡,亏损十分严重。面临着测试中心30多个职工要吃饭、穿衣和小孩要上学的困难局面。队党委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大胆提出了:测试中心必须“断奶”,全面推向市场,向市场要效益,壮大经济实力,增加职工收入,提高职工生活质量,改变职工工作环境和居住条件,进行全面改革。队党委于1998年3月做出决定:“将七分队(古生物鉴定组、岩矿鉴定组、重砂鉴定组)与实验室合并,成立实验测试中心,要求测试中心全面推向市场,向市场要效益,实行独立经营,自负盈亏的政策。”同时,实验测试中心主任推行队内公开招聘制。经过了本人申请、资格审查、民主评议、公开答辩、招聘领导小组评定,最后,队党委同意招聘我为新组建的实验测试中心主任。在当年,实验测试中心是区调队第二个全面推向市场的实体单位。现回眸十年前实验测试中心创业之路感受颇深。
改组后的实验测试中心于1998年3月5日正式成立,测试中心首先面临着几大困难:一是测试中心无计量认证(ChinaMetrologyAccreditation中国计量认证的认可,下简称CMA),无资格开展对外经营;二是设备陈旧,检测手段落后,无能力开展新的检测项目;三是技术人员专业技能欠缺,需要进行技能培训;四是全国地勘行业不景气,检测任务少;五是档案工资不适应走向市场单位运作,调动不了职工的工作积极性和主动性,需要进行工资改革。
为了解决以上几大困难,测试中心领导班子和全体职工召开了几次会议讨论,集思广益,确定全面推向市场的经营理念,定出目标任务。上下达成共识,一致认为,只要全体干部职工团结一条心,扭成一根绳,再大的困难也能战胜。目前必须做到:一要转变经营理念;二要创新服务机制;三要规范服务方式;四要细化服务内容;五要真抓实干;六要壮大经济实力,提高职工的年平均工资;七要改变工作环境和居住条件;八要坚持以人为本,本着“关爱职工,信赖职工,培养职工,依靠职工,实现双赢”的指导思想全面开展工作。
我们清醒地认识到广告宣传的重要性。在此首先要感谢大队总工程师范晓给予了实验测试中心的大力支持和帮助,先后帮助制作了很多测试中心的广告宣传资料。测试中心有针对性地将宣传资料分别寄往全国四面八方的地勘单位和科研单位,很快就有不少单位来电话联系检测项目。除了一些老客户外,新增的客户有重庆、成都、宜宾、甘孜、阿坝、雅安、峨眉、乐山等地勘单位。其中最远送样的单位有西藏地矿局和新疆地矿局所属的地勘单位。通过大力宣传后,测试中心很快打开了地勘市场,收到的样品也逐渐增多,有时收样的库房都不够堆,有效解决了职工无事可做的局面。
一、解决资质,寻找出路
测试中心长期以来无CMA,给对外经营造成了极大的阻力和障碍。为了扩大对外经营,我们与多个测试中心单位协商未果,最后与冶金局的一个测试中心达成挂靠的联合经营模式。他们随时对本测试中心进行质量跟踪,按比例送外检来保证检测质量,外检质量全部达优秀。就这样我们有了对外经营的资格。同时也取得了客户的信任,我们的业务量也越来越多了,经济效益也有所增加。当年就创造了良好的经济效益,产值达50多万元。
二、更新设备,谋求发展
由于测试中心设备十分陈旧,检测手段落后,测试中心为了节约成本自己维修和改造设备,实在是自己不能维修的才送外维修。利旧利废,还要增添新设备。为了能在地勘市场竞争中争得一席之地,避免被竞争激烈的市场淘汰。测试中心及时购置了一批新设备,扩展一些新的检测项目。
三、加强培训,不断提高测试质量
提高技术人员的专业技能,培训是首要问题。只有掌握了过硬的专业技术和技能,才能开展更多新的检测项目,才能获得更多的经济效益。我们利用平时空闲时间,在内部不定期开展培训班,请有经验的老专家讲课,并开展了QC小组活动,当年磨片组还获得了省地勘局QC小组一等奖。且先后送十多人次到武汉地质大学、地勘局测试中心、成矿所测试中心、德阳化探队测试中心等进行短期培训,均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培训后测试水平有了进一步提高,新开展了古生物牙形刺鉴定、光谱定量全分析、人发检测、水质分析等十多个新项目,为扩大对外经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四、进行工资改革,提高职工收入
计划经济时代的档案工资标准很不适应市场经营实体运作。吃大锅饭,干与不干一个样,干与不干拿一样多的钱,激发不了职工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作为全面推向市场的实体单位,只有对工资制度进行改革。测试中心经过各方面的成本测算和广泛征求意见,决定由档案工资改革为绩效(计件)工资,真正体现多劳多得。
经过试行和实践,绩效(计件)工资制度极大激发了职工的工作积极性,当年有部分职工由于任务多,年工资就达到了万元以上。在当时区调队算是最高的(当年年平均工资约8000元)。绩效工资制度极大提高了生产力、提高了职工的收入。更重要的是,测试中心改革发展的初步成功,为建立和完善测试中心经济制度和全面推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起到了很好的推动作用,为实现职工工资逐步增长提供了保障,为大队全面走向市场作出了一定贡献,为战胜困难和风险,保持测试中心稳定奠定了坚实基础,为成功全面地向市场推进积累了宝贵经验。
实践证明,只有坚持以人为本,狠抓测试生产质量、加强职工培训,不断增加职工收入,提高职工生活质量,以改变工作环境和居住条件作为测试中心工作重中之重,坚持面向市场的指导思想,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坚持艰苦创业之路,坚持保障职工物质利益和民主权利,才能推动测试中心生产力,推动测试中心的全面发展。十年前的创业之路为今天的实验测试中心发展铺就了广阔的道路,坚信今后测试中心将发展得更加强大!
2008年10月15日
关于地震预报的琐碎记忆
——纪念松(潘)平(武)地震30周年
赵友年
2006年是松(潘)平(武)地震30周年,本人20多年前曾担任四川省地震学会的理事、常务理事。以前的许多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觉得应该写些什么,说些什么,思量再三,现就地震预报的一些琐碎记忆说一说,权作对“松(潘)平(武)地震30周年”的纪念。
松(潘)平(武)地震发生前,地震界的学者已经预测到四川省将发生强烈地震,他们齐集成都市共同会商对策。不料,大地震却先在唐山发生了。唐山地震造成的惨痛损伤,令全世界震惊。敏锐的成都人为了避免唐山的惨痛教训,沿大街小巷搭起了简易的既不遮日又不避雨的防震棚,看上去一片狼藉。
1966年邢台邯郸地震发生后,作为国家领导人科技顾问的李四光,就地震问题向领导和下级发表了许多谈话,后来汇编成《论地震》等两本书。由于李四光的卓越贡献,他创立的“地质力学”,被列入国家重点科技发展规划。“四川省构造体系与地震分布规律”的研究课题是其中一部分。本人有幸代表四川省,负责完成这一课题,从此,与地震工作结缘。
我作为研究地震的地震局局外人,几乎参加了地震部门所有的地震学术讨论会和一些地震科研成果的评审。也在《四川地震》《四川震苑》《云南地震学报》《西北地震学报》《地质科学院562集刊》《李四光纪念文集》等书刊上,相继发表十多篇与四川地震相关的论文。从而,结识了地震学界许多专家学者。
20世纪80年代初,国家地震局局长马杏垣教授到四川省地震局视察,受四川省地质局总工程师王朝均的指派,我到锦江宾馆向马教授介绍四川省大地构造及其演化。后来,马教授询问我关于四川地震的问题,当介绍了我的看法后,他高兴地指着某一地震带说:“四川的地震,只有你讲明白了……”让我受宠若惊!后来,他把他的主要著作分两次寄给了我,在他主持的三届全国构造学术讨论会上,都安排我作了学术发言,我与他成了忘年交。
闲话少叙,再回头说地震预报问题。后来才知道,松平地震的预报,是一次伟大的成功,使我国的地震研究和地震预报站到了世界最前沿,为祖国争得了荣誉。尽管,地震预报的范围较“松平地震烈度6度的范围”要大千倍以上,但也是很了不起的啊!
四川省地震局每年年终都对次年的地震进行一次会商,以确定哪个地区次年会发生多大强度的地震,并上报省政府。其中,西昌等地年年被列入地震危险区。20世纪80年代中,在西昌邛海宾馆开了一次地震学术研讨会。会上,四川省地质局第一区测队总工程师胡炎基为首的一个研究小组,根据四川-云南间强震空间迁移规律与地震的周期特征,提出西昌等地2005年前不会发生5级以上地震,2005年左右可能有5级地震,倘若2005年左右未发生大于5级的地震,2015年前后可能会发生6级左右地震。通过激烈的讨论,绝大多数学者同意了这一看法。由本人执笔写出的会议纪要,在四川省地震局上下传阅。从此以后,地震局的年度会商中,地震危险区的名单里再也没有了西昌的名字。今年是2006年了,事实证明那次预测是正确的。毫无疑问,胡炎基等人为四川,特别是西昌的社会安定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20多年来,西昌曾经多次因谣传地震而人心动荡,都是通过当地媒体对胡炎基的“专家学者访谈”节目予以平息的。
四川省地震局有一位风度翩翩的学者叫黄圣睦,他赢得我的尊重是因为他的执著。他参与了四川省历史地震的挖掘与整理,对四川省历史地震了如指掌,也有独到的见解。四川省水电勘察设计院在大渡河上搞的大型水电项目——大岗山水电站,说是大渡河上最佳选址,勘察设计完毕,万事俱备,只等开工。黄圣睦认定,大岗山水电站恰好处在1786年磨西大地震的十度烈度区。判定大岗山水电站烈度为十度,等于判了死刑。为此事,上下左右都给他不少压力,他都能一一顶住,坚持己见不为所动。他对于事业负责任的执著态度,应得到人们的尊敬。
20世纪六七十年代,有人根据历史地震的空间分布,提出了“南北地震带”的概念,尽管宏观上该地震带与地质构造很不协调。这个地震带,横穿秦岭、斜穿龙门山、经攀(枝花)西(昌)至云南。稍后,李四光在谈话集——《论地震》中,提出活动构造体系的概念,指出地震常发生在断层两端、断层交叉和断层弯曲的地方。被人简称为“交点、端点和拐点”。20世纪70年代晚期,“板块学说”兴起,许多人开始将四川的地震归因于印度板块与太平洋板块向欧亚板块的俯冲、挤压。尽管印度板块与太平洋板块离四川有“十万八千里”,它是如何对四川发生作用的?人们似乎并不在意。同时,石油工作者在实践中发现,地壳的拆离、滑脱、推覆、纳布等,在地壳构造中具普遍意义,它对经典地质理论有较大冲击,对地震的传统成因认识也有较大冲击。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研究所与国家地震局地震研究所的一些学者,还提出了地震与月球、行星、太阳系、银河系有关的说法。20世纪80年代后期,对青藏高原开展了空前的地质调查与研究,提出了众多关于“特提斯”演化的说法,其中,对青藏高原隆起的时代,观点趋于一致,即主要发生于第四纪甚至是中更新世以来。上述地学观点对地震学界影响较大。地震学跟随地质理论的发展而发展是无可厚非的,但大都缺乏与实际的结合,更缺乏创新,这是非常可怕的。地震学界的这类情况需要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