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川和章狼一起回到了城西居所,杨风清见到两人在一起,一脸诧异地道:“两位怎的也认识了?”
章狼笑道:“刚刚认识,好久未来探望伯父了,伯父最近身体可还安康。”
杨风清笑道:“能吃能睡身体好的很,狼儿最近是否很忙呢,可又碰到什么大案了么?”
章狼道:“无非就是神不知、鬼不觉这两兄弟的事,本县一向安宁,又哪会有什么大案子。”
杨风清道:“这两兄弟可是大大的侠盗,按刘大人的性格,必不会认真追查的了。”
章狼道:“所以刘大人才感到左右为难呢,刘大人抓又不是,不抓又不是,我们这些当差的也跟着瞎忙一通。”
杨洛川好奇道:“这两兄弟却是何等样人?章大哥可说与我听听么?”
章狼道:“杨老弟有所不知,这两兄弟每隔一段时日便会作案一次,作案对像大都是些为富不仁之人,这两兄弟虽然犯案累累,但所盗财物从不独自享用,一些劳苦百姓受其恩惠甚多,因此,虽然常有被盗之人来衙门报官,但刘大人总以各种理由搪塞。有时被这些富人催的急了,心里也觉的很为难呢。”
杨洛川道:“这有何为难的,抓照抓,不过抓来了过几天放了就是。”
章狼一怔,道:“若是放了,那些老财们又怎会依呢?”
杨洛川笑道:“对外当然不能宣称是放了,就说他们越狱逃跑好了。”
章狼鼓掌大笑道:“此法甚好,如此一来刘大人倒也不必为难了,哈哈,刘大人若得杨老弟在旁相助,你能文能武,定能让他省了不少心呢。”
杨洛川道:“能否与章大哥共事,还需问过我的夫人呢。”
章狼道:“想不到杨兄弟一身武艺,却还是个惧内之人。”
杨洛川道:“这怎能说是惧内,夫妻间本就应相互敬重呢,此等大事自然要商量一下了。”
正言语间,上官怡开门走了出来,见到杨洛川带来之人如此装束,悄悄将他拉过一旁,低声问道:“夫君怎的将官差带回来了?”
杨洛川轻声道:“怡妹放心,这位章兄并非坏人。”
上官怡叹了口气,低语道:“夫君切莫忘了路玉鹤之事才好。”
杨洛川道:“我理会得,这位章大哥想推荐我到衙门做捕快,怡妹觉得可好?”
上官怡微微一怔,随即道:“只要夫君觉得可行就去便是了。”
一旁的章狼喜道:“弟妹放心好了,杨兄弟我定会照顾的妥妥的,有我在,他决不会在衙门受气的。”
上官怡盈盈施了一礼,道:“小妹先谢过这位大哥了。”
章狼见她如此,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笑道:“不必客气。”
“凤临城”衙门位于城北,离城西杨老汉家并不甚远,章狼也很是有心,一大早就亲自上城西来接杨洛川过去。到了衙门,门口已有几名章狼的下属在等候,估计昨晚章狼已向他们说了杨洛川之事了,一起上前打过招呼后,章狼领他进內拜见知县刘大人。
知县刘毅行,年约四旬,已在此城任职多年,一向尽忠尽职,对下属也极是体恤,见到章狼领杨洛川进来,不由得向他多打量了一番,昨晚听章捕头引荐之时说此人武艺不错,曾空掌劈杨柳,虽知章捕头从不说诳语,但见杨洛川年纪轻轻,心里还是有点难以相信。
杨洛川年纪虽轻,但身材挺拔,相貌俊朗,刘毅行不由心中暗赞:“好一个俊小子。”
杨洛川见刘大人目不转晴望着自己,连忙单膝下跪,恭恭敬敬的道:“小的杨洛川拜见刘大人。”在现代影视剧看多了,这点礼节还是知道的。
刘毅行哈哈笑道:“杨兄弟不必多礼,起来说话。”见杨洛川起身,又道:“听闻章捕头所言,杨兄弟能文能武,来此做个小小的衙役,实在有点委屈了。”
杨洛川道:“大人言重了,小的能在刘大人手下办差,甚觉荣幸哩。”
刘毅行道:“凤临城向来民风淳朴,少有案件发生,平常日子倒也空闲的很,无非就是上街巡查一番,碰到有闹事之人就带回衙门,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多请教章捕头。”
杨洛川应道:“是。”
接下来的日子便在这凤临城度过了,这份工作实际上跟现代的巡警差不多,不过却没有像现代的巡警这么拉风,腰别对讲机,身骑巡逻摩托车,威风得跟什么似的。
不过杨洛川这俊拔的身形配上这一身崭新的捕快行头,却也显得分外的精神,腰间又挂着一柄腰刀,看上去倒也挺像那么一回事。
凤临城确实如刘毅行所言太平的很,每天的工作就是和衙门里的这几位捕快一起上街到处逛逛,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杨洛川和衙门里的几名捕快倒也混得熟了。
马平、马泰是兄弟俩,来衙门也有好几年了,这兄弟俩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赌,有时闲着无事,兄弟两人也会对赌,常常赌得面红耳赤的吵得不可开交,不过这兄弟两吵过就算了,从来不会记恨,兄弟两人感情非常好,另外一个叫朱希言,来衙门做事也有一段时日了,此人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不怎么爱说话,杨洛川和他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感觉他虽然沉默寡言,但人却比较实在,是个不会耍心眼的人。
这日午后,杨洛川和众捕快正欲出衙门去巡街,衙门口的鸣冤鼓忽然响了起来,鼓声密集,传至内堂,刘毅行当即下令开堂庭审。
杨洛川自来到衙门后,这鸣冤鼓从未响过一声,日子平淡的就如流水一般,今日这么一闹,他不由得大是兴奋,心道,不知这古代的审案方式是否真如影视剧中一般,一时之间,心中竟是非常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