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漫怎么也想不通夏洛溪是如何得知自己黑历史的,连校长是靠山都清清楚楚!
难道是顾晓洋不小心抖出去的?不可能啊,他没理由向别人提这件事儿,连他是校长之子都没臭显摆过。
可除了他和阿凌还能有谁知道?更不可能是阿凌了!
倒不是觉得这事很不光彩,但也不必人人都知道吧?虽然她始终坚定着自己的目标,不顾旁人眼光,不受外在的影响,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也会散发耀眼的光芒盖过现在的一切,可是发生这样不可理喻的事真的让人好气!
她等不及下课连忙找到顾晓洋质问他是不是把她的事情抖出去了,特别是夏洛溪师姐,因为这个学校里只有他和阿凌知。
顾晓洋直呼冤枉:“我多闲的慌才跟她说你坏话!”
“那就奇怪了!”
顾晓洋想了一下严肃地说或许他知道是谁。
“谁啊?”
“你的老朋友,白彩钰。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们俩真的是你的小学同学!”顾晓洋如此说,并把陆远在寝室里所说过的都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陆漫漫。
“……”
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真相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上帝要我们宽容自己的敌人,可是上帝啊,这太难了,当我们一次次被无冤无仇的诬蔑我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太过份了!”她握紧拳头,忿忿不平。
她决定去找她理论,新账旧帐一起,我说呢,难怪小时候的好朋友在自己生病期间一个个疏离自己,原来是她在恶意传播我得了会传染的不治之症,枉我当时还那么信任她!把她当好朋友!现在,还用同样下三滥的招数来对付我,我哪里得罪她了,她心肠怎么就这么坏呢?
顾晓洋让她冷静,先把与夏洛溪的问题解决好再找白彩钰对质,最好不要惊动何校长!
她同意了,那是私事,私了最好,不然人校皆知,对谁都不好!
“……”
她往女生宿舍楼跑去,要找夏洛溪好好谈谈,不成想,刚到宿舍楼外那棵老槐树旁看见夏洛溪师姐正是班长高离松在一块儿,俩人好像还发生了争吵。
她站在不远处,不敢上前,也听不太清他们说的什么,看这情形她显然明白师姐挤兑自己的原因了。
过一会儿,班长走了,夏洛溪蹲在原地哭泣,陆漫漫上前给她递了张纸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班长的关系,班长在学习上很帮助我,他待人友善,也很有耐心,但是你可以绝对放心,班长除了辅导我英文外,我和他没有任何交情,我发誓!你千万不要听信他人挑拨离间!”
“我们分手了,你满意了?”夏洛溪抬起头眼睛满是怨恨地说道。
“对不起,我可以解释的!”她低下头诚恳地道歉,作势欲要拥抱她,被夏洛溪一把推倒在地上,咆哮道:“滚开啊!不要你假惺惺!滚!”
“我都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你给我起来,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宛如泼妇!别说班长,我都看不起你!纵然生得好皮囊却白白浪费了,你对的起谁啊?明明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曲解事实,还得我给你道歉,相互信任就这么难吗?”
她拖起夏洛溪,比她还凶地吼着。
“你没有经历过,你不会懂的!”夏洛溪冷静又哀伤地说。
“怎么没有?我把那些归为成长。”
“哪些?”
“当你说这话的时候,你就正在成长…”
幸好,经过陆漫漫的调解,这对青梅竹马合好如初,风波也算过去了。
夏洛溪对她说:“我还是不服你,要在文化节上挑战你,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凭什么能被校长破格招收!”
“好!”
你站不到巅峰,别人就看不到你,所以你要快快快快地往上爬往上跑……
而你若突然站到显眼的位置,那你就要有实力,不然就会被轻易推下台去……
当陆远知道白彩钰背后对陆漫漫的所作所为,简直难以置信,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时,她却还在装傻!
“她是你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啊,就算你不同情她的遭遇,也不要在她生病期间阻挠全班组织去看她而编织谎话说她得了不治之症,你当时才多大,怎么戾气如此重,现在,你还想故技重施!你真的太过份了!”
“陆远,你还敢质问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怕你被她给抢走!”
“你太可怕了,你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我实在是受不起,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想我们没必须继续交住下去了,好聚好散吧!”
虽然白彩钰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但是在她没有让顾晓洋看上自己之前,她还不想提!却没想到是陆远先提出来,这让她怀恨在心!
“你要跟我分手?好!你会后悔的!”
结果就是白彩钰怒气冲冲地冲到文学社给了正在整理稿子的陆漫漫一耳光,陆远紧随其后推开白彩钰:“你疯了?”
白彩钰抓狂地吼道:“陆漫漫你个贱婊,单身公害!你为什么要出现?几年前为什么没把你病死!你等着…惹到我你也不会好过!”
社团里在的几个社员不明就里地停下工作往这边瞅,顾晓洋今天不在社里,阿凌也去看某个时装展去了。
剩下的就只有些不熟悉的社员,因为得罪的是副社长,并没有人敢为陆漫漫出头,除了陆远有在一旁阻拦白彩钰的所作所为,也无济于事。
陆漫漫被无缘无故地扇了一巴掌,一看是白彩钰,内心却无比平静,她很清楚自己对白彩钰问心无愧,从小到大想方设法陷害自己的是她,如今又恶人先告状!几年过去了依然本性难改,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魔鬼,而且人心。
她富有深意的笑了笑,走开了。
白彩钰见不惯她这样没所谓,恼羞成怒,欲追上去,被陆远给拦住。
她在后面喊道,从今往后,她不会让她在莺飞好过!
虚张声势,她还能怎样呢,她也只能这样了。
在校园论坛里疯狂地曝她黑料,附上她生病期间的照片,不停的顶帖,说什么为了攀关系,还特意出国整容吼吼吼!成功让她也当了一回校园里的风流人物!
键盘侠啊键盘侠,连学校领导都给惊动了,质问何校长是否如帖上所说被利用了,何校长何许人也?一句话就给压下了,她说:“成绩会告诉大家真相!”
说实话,被论坛上这么一闹,陆漫漫确实是难过了好些天,她不是怕白彩钰的阴招,只是那些跟风造谣的人为什么也可以这么无缘无故理所当然地去跟风攻击一个人,他们难道不知道不当的语言是可以毁掉一个人的吗?
还好,顾晓洋和阿凌一直陪在她身边,分散她的注意力,带她出去玩爬山、骑车……
阿凌在练街舞时把脚给崴了,所以街舞是跳不成了,她只能弃赛把这个参赛名额给了她和顾晓洋,并且马上就要到登台演出的时间了。
有些人与你天生属性就是相克的,为此你并不需要理会,你只要做最真实的自己,他们的出现只是为了鞭策你,你一定要记住,你不能跟他们一样无底线。
我喜欢的这个世界是虔诚,圆满的,天空蓝的像夹心棉花糖,河水清澈宛如一面镜子,倒映着的都是人们最真实的样子。
冬姑娘已经来到,人心有时候会比风儿更让寒冷。期末来临之际,最后一门考试在下个星期一。
这个周六,也就是明晚七点要上台表演了,她要连唱两首歌,首先是独立上台自弹自唱一首她很喜欢的一首民谣——《且听风吟》,接下来是与顾晓洋一起合作一曲——《LightMyWay》,他弹琴伴奏,她演唱,为此他们排练了整整十天,一遍又一遍的磨合。
演出当天,顾晓洋托阿凌拿给陆漫漫一个礼盒,她好奇打开后发现,是那条流苏裙,他偷偷买下来了,并让她穿着那一件裙子上台演唱,因为那是最适合她的。
舞台上,学生主持用嘹亮嗓音在做官方的致词,台下坐无虚席,连难得在学校一见的校长也在!
陆漫漫穿着礼裙,披着风衣惶恐不安地坐在后台,手心一直在冒冷汗,她还从来没有过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唱歌。
顾晓洋身穿夜空色纹理西装,散发着阳光帅气地坐在她旁边!
“别紧张,你当自己处在大自然中为羊群高歌。”
现在在台上的夏洛溪等人,她们表演的是民族舞,那是她的特长,她在后台偷偷观望着,舞资真的很优美。
台上谢幕,她拿着自己心爱的吉他走上台,台下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她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默默地做了个简短的祷告。
声起:“突然落下的夜晚
灯火已隔世般阑珊
昨天已经去得很远
我的窗前已模糊一片
大风声
像没发生
太多的记忆
又怎样放开我的手
怕你说
那些被风吹起的日子
在深夜收紧我的心
……
待风将她埋藏……”
因为太紧张,前部分发挥失常,后面开始渐入佳境。
再睁开眼,掌声雷动,她分明看到何阿姨带着欣慰的表情看着她,好像在说她没看错人。
接下来就是他们两个的表演时间了,顾晓洋走上台,坐到钢琴旁,她脱下风衣,雪白的双臂露出来,他看向她,刚好灯光打在她身上,她身上发着光,像赫柏,青春的样子好像在此刻永远定格,不知怎么的,心跳突然间慢了一拍。
他们对视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琴声在手指间跳跃响起,清澈空灵的歌声在舞台上娓娓飘入台下观众的耳朵里。
两人天作之合,结束时掌声比刚刚还要激烈!
仅一票之差,他们与一等奖失之交臂,获得了二等奖,夏洛溪第三。第一名是大三表演系的师哥师姐,他们表演了一台富有感染力的话剧,最终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