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你们先下去!”窦天突然毫无征兆的起身对着整理花园之中,做着收尾工作的几个丫鬟大声道。这是他第一次毫无缘由的对着自己府中的下人发脾气,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之中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几个正在做事的丫鬟听到这句话之后,皆是放下了手中的活----立刻马上、毫不停留的、马不停蹄的小跑着离开了;虽然不知道什么东西引得自己家将军如此失态,但是她们清晰的知晓,身为侍女的她们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听话。不论主人家给出的理由,有多么的荒诞离谱;只要主人家不想见到她们,那么立刻马上消失才是她们最应该做的事。
“兰哥儿,你这是怎么回事?”推开房门冲进房间之中的窦天,看着模样有些凄惨的公孙兰不由的问道。现在她的模样可真是狼狈不堪,脸色有些苍白、气息紊乱不堪;和自己二人分开才半天不到,她这是做了什么才能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咳咳,没事就是有些大意了!”公孙兰看着一脸沉着的,为自己调理体内有些暴动的真气的窦天不由的解释道。她自己身上的伤势,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虽然她现在的样子无论任何人看着都觉得有些凄惨,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身上的伤势却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
自己在窦天离开之后,通过那个留下来的将士初步了解了整个太玄城的各方势力之后;不断的将边荒之地这段时间发生一切一一对号入座之后,虽然整个棋局的拼图依旧零散不堪、不成体系。她突发奇想的准备潜入镇守府探查一番,她自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总觉得或许在哪里可以得到这块拼图之中极其重要的一块,说不得可以彻底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理清楚。
毕竟机会十分的难得,现在几乎各方势力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公孙赞哪里;开始潜入的时候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计划紧密锣鼓的执行的,可是在自己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是出了些问题。
“什么人?”太守府、书房之中,躲开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正准备离开的公孙兰;看着眼前一副侍女装束的神秘人,有些探究的道。一共二十四道方位不同、攻击力度不同、角度刁钻无比的攻击毫无间隔侵袭而来,哪怕是自己竭尽全力的也也有四道攻击击中了自己;其中蕴含的力道依旧引得自己体内的真气一阵激荡,幸好自己依旧穿着老师给的那一套软甲才没有失去战力。
看着被自己的长剑斩开之后,那附着上面的强大力道依旧嵌入了一旁墙壁之中;待到她定睛一看却是一道粉红色的花瓣,若是并没有看错的话这些花瓣出自同一朵花。就在自己进来的时候还在花园之中看到过,这样可怕的已经接近于道的特殊暗器手法还是她第一次见到。
那扮作侍女的人看着公孙兰那可怕的剑法心中一惊,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够毫发无损的接下自己的攻击;这样璀璨的剑道光芒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连出三剑。每一剑都恰到好处的将自己的攻击挡了下来,即使漏下的四道攻击也被她的剑风荡开了要害位置。
他丝毫没有回答公孙兰的意思,手中刚开始折下的花枝上真气流转;身形移一动一连串的虚影向着公孙兰攻击而去,手中的花枝直指其身上的每一个穴道。这是一种极其特殊的打穴之法,一旦被击中就有可能失去生死不由己;乃是曾经天下第一刺客无名在江湖上盛极一时的暗器手法----摘花飞叶,这是一种堪比接近宗师之境强者法用万物的特殊攻击方法。
随着两人的战斗不断进行,两人之间却是不分胜负;毕竟这种情况之下,两人之间的战斗也是需要顾及这是什么地方。一旦被镇守府之中的人发现,被围攻的话恐怕自己两人谁也逃不掉;在什么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得不偿失了。
在战斗之中冲出房间之后却是不得不合作起来,否者他们恐怕就得被留在这里了;原来在他们开始动手的时候,便已经被人发现了。调集了镇守府的军队将他们团团围起来了,若不是顾及这是自家大人的书房;他们都准备自己用箭网覆盖整个院落,将他们彻底的射成一马蜂窝了。
面对这种情况他们不得不狼狈的到处逃窜,若只是普通的箭雨还好;可是这其中有着一位能开百石强弓的神射手,躲在暗中出手随时威胁着他们小命。天下之间除非成就宗师之境的强者,都不可能能够在这种情况之下正面情况之下对抗一位躲在暗中的神射手;要知道当年瓦岗寨能够在隋末抵抗那么多年,便是因为有着白衣神箭王伯当的存在才能够支撑下去。
短短一个照面的时间她们身上便已经有了不下四五处伤口,在这种情况下若不是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敌人选择了合作的话,恐怕她们两个人都得留在这镇守府之中了。最后好不容易抓住机会逃出来,慌乱之中她不得不选择躲到这窦府来;在这太玄城之中她能够躲得地方也只有这里,而且还不会牵连到别人的身上。
“你这是不准备说些什么吗?”窦天看着眼前这种情况有些关心的问道,他仔细观察过公孙兰身上的伤势了。那是纯粹的箭伤,这这个边荒之地的神射手只有一个;而这个人就在太守府之中,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出她这是怎么会与之为敌。
“这,我就是趁这机会跑到镇守府探查了一番。”公孙兰没有丝毫隐瞒自己所作的事情的意思,那追捕自己的人还没有找到这里她就不信没有窦天的功劳。
“你也在找那封信?”窦天却是十分肯定的问道,从公孙兰那清晰无比的目标他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人都在找那封信,看来自己以前对那封信的重视还不够啊!
“你知道?”公孙兰看着窦天的样子,十分不解的问道;这就像是你千辛万苦、历经磨难、好不容易的找到一个隐藏很久的的秘密,可是突然有人对你说这个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并不是,只是很多人都在找这封信?我曾经在付明月的府邸上盘问一个下人的时候,知晓了一件事那就是曾经付明月让他们翻遍了整个府邸找一封信。”窦天还不隐瞒的将自己的消息说了出来,现在他也对这封神秘无比的信有了兴趣。能够让一位神偷潜伏十年时光,各方势力为之大动干戈的一封信;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那你有什么线索吗?”公孙兰忍着痛起身问道,窦天这个人他了解;他既然提到这件事,那么就证明他多少知晓些东西!没有想到一问之下果然如此,只听窦天回答道。
“我经过多方探查到镇守府的下人曾经经历一次大换血,如今镇守府之中下人做的最长的不过九年;其中恰恰十年前的动乱之中所有的幸存下来的下人,要么神秘的失踪要么就已经死了!”窦天饶有兴趣的回答道,看样子那秘密比之自己想象之中要大得多;一个被刻意隐藏起来的东西,而那为镇守大人最信任的下属却又在暗里明里的探查。
“那这不是说了更没说一样,有什么用?”原以为可以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的公孙兰,十分无趣的背过身子对着窦天有些不满的嘟囔道;这样戏弄她很好好玩吗?这混蛋从来都不怎么可爱,从第一见到自己就这样惹人嫌!
“这倒是未必,我意外得知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十年前的人却是都死了,但是有一个打理镇守府的老花匠还活着!”窦天没有在卖关子而是说出了一个被忽视的问题:花匠这种存在,大户人家一般都有自己朝暮或者培养;但是真正的顶级花匠都不会屈居于深宅大院之中,他们都是一群心无旁骛的、最接近天地自然的存在。
这个问题是很容易被人忽视的问题,大户人家一般都是让自己的仆役下人;跟随一些顶级的花匠学些基本关于花草的知识而已,并不会让他们过渡的深入去学习。一者是:花匠需要对天地自然的本质看的极其通透的才行,这其中的很多东西都是需要穷尽一生的精力去做;二者是:这玩意,它也是极其看重个人的天资;一般人还真没有能够玩得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