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属实?这种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公孙兰有些奇怪的问道,暗中的神秘人会让这样一个知晓自己秘密的人好好的活到现在;这种和之前所说的没有任何活口的说法,真的不前后茅盾吗?这家伙摆明了戏弄自己,还是戏弄自己!
“偶然之中知晓,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去探查,你就出事了吗!”窦天说着说着突然起身走到半开的窗柩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兰哥儿将一切的痕迹都处理的很干净,就是他这个军中老手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依靠在这里一边打量这外面的风景,一时间整个房间之中的光线都暗淡了下来。“我的人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掉调查这件事,明察暗访走访了十年所有死难者家属、查阅了十三年前到近年来无数的卷宗;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我找到了些许线索。”
他在付明月死后动用了麾下的所有势力,历时半月才最终发现了些许线索;那就是当年镇守的一笔收支有些细微的出入,本来这种情况很多大户人家都是心照不宣、墨守成规的。要真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多大的事,可是有个耐不住有个百无聊奈的小家伙突发奇想;将所有账本上的四百六十多项收支有着出入的地方,都进行了深入而细致的调查。
最后发现了一笔说不上多少的银两,怎么也找不到下落;这种情况的出现引起了他的注意,顺着这个线索追查下去。发现那出事的那段时间之中,有一为位老花匠曾经被后院的一个夫人请到镇守府去过;为的是其偶然之间寻到一株其心仪的兰花,这种完全不适合在这边荒之地生长的花。
这次私人性质的交易,原本应该完全是由这位夫人自己的私库出的;可是这原本就不该存在于记录之中的交易,却不知怎么的被记录了下来。
“这样一个不该存在记录之中,却又在那个时间段出现在镇守府过的老花匠便映入了他的眼帘;只要我们能够找到这个花匠,那么或许会知晓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公孙兰听了讲述后,有些不悦的面上总算好了些;忽然她将自己整个人都躲进了被子之中,微不可擦的声音否认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还笑,我都说了不准笑了!”
“哈······,好我知道了。”窦天捂住自己的嘴;有些好笑的看向藏头露尾、自欺欺人的公孙兰;他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这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我马上去叫人准备食物,送到这里来!”
对此将自己的脑袋藏起来的公孙兰没有回答,自己的肚子在这种时候这么不争气;竟然在这种时候饿的咕咕的叫了起来,真是让她有些无地自容了。不够最后体内的饥饿感,胜过了一切;伸出自己的脑袋看着窦天,瓮声瓮气的小声说道:“多准备些,我很饿!”
窦天十分无奈的起身走向门外,吩咐下人准备食物;就在刚才他才想起一件事,他也快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还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大过吃饭这件事,至少目前他还没有找到。
“怎么样?”揉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的公孙兰,十分慎重的开口道;然后一口将手中的汤汁一饮而尽,这是她这段时间第二次吃到这样让人充满食欲的食物。
“再等一等,马上就好!”窦天放下手中的筷子,总算活过来了;他想躲在暗中听自己二人谈话的家伙,应该已经主动去找他们需要的人去了。
公孙兰出现在自己的府邸上的时候,一场偶然兴起的局便已经展开了;在他们看见对方的那一刻,便心有灵犀的明白了对方的打算。这样的伤势出现在自己的府邸上,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他们都不是会拖累对方的人,出现这种种情况一定有着其它的原因。
在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简陋却周密的计划,在窦天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他们故意谈到自己的目的,是为了那封被隐藏起来的书信。让跟踪公孙兰的人听到他们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消息,便是为了让幕后之人误会他们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东西。
他们会自以为的完善自己二人手中并不完善的情报,主动的去将那个‘老花匠’找出来灭口;所以他们借口自己饿了,这样一个任何人都无法反驳的、荒唐无比的理由。
给了幕后之人绝对充足的时间来反应,去做他们最希望做的事情;就算他们不信但是只要有着细微的举动,就会让原本毫无破绽的局出现种种的不协调之处。
窦天从身上取出一个瓷瓶交给了公孙兰,这个瓷瓶之中装着一种特殊的蛊虫;这是《鬼谷子》之中记载的一种跟踪敌人的无上秘宝----情人蛊,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培养成功的。
取一对虫卵从小开始形影不离的培养,辅以特殊的阴阳相佐的药材长期侵泡喂养;这样培养而出的蛊虫,会有一种极其特殊的感应。两者分开之后不论离着多远,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而一旦靠近便会显得十分的亢奋,直到二者气息重合之后才会停止。
只要在需要的时候将其中的一只死后的粉末散布在空气之中,让敌人身上沾染上他的气息便可以而来;然后只要带上另一只便可以了,它会为主人找到敌人的存在。可惜的是这种东西都是一次性的,在分开之后重遇的之时,就是活着的蛊虫死亡的时候。
公孙兰拿到蛊虫之后便一言不发的出发了,她没有让窦天跟自己在一起而是选择了单独行动。兜兜转转的她来到了城西,夜色下的城西是整个太玄城之中,最真实、最黑暗的地方;这里聚集着各色人等,做什么的人都有。
在踏入这里的时候公孙兰己就明显能够感觉到,这里弥漫着腐朽、麻木、绝望和死气;这里的人大多是没有明天,得过且过造苟延馋喘这是对他们最好的形容词。
但是只要能够活着谁,又愿意死去;他们之中无数的人都在这尘世的泥塘之中,不断的挣扎着、渴求着、不断的重复着……
在踏足这里的那一刻,她就像像是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一般——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早年的经历让她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用最快、最简单纯朴的方式融入任何的环境之中。
状似无意的游走在这街道之中,跟随着蛊虫的感应,最终她的脚步停留角落里的一个棺毫不起眼材铺前。
大门上悬挂的两个白色的灯笼,上面一个火红的冥字;初一望去像是有着无尽的血光在其中流转,让人不由得被一股寒意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