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三人之间已经达成了一个统一的观念:一切的一切都以抵御外敌,维护边荒的平稳为主。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之间的气氛明显比之开始融洽了不少,虽然他们依旧有着各自的小算盘;却也能笑脸相迎,彼此之间在没有根本的冲突的情况之下可以给予对方一定程度上的信任。
“夫人、大人、将军,老爷已经脱离危险了!”一位侍女快步而来,在门外顿了顿便开口道;有些东西不是她们这些下人可以知晓的,要学会自主的回避,这是在大户人家当差的要学的第一件事。
“如此,便不叨扰夫人了!”听到这个消息原本气氛和睦的三人,皆是不着痕迹的看了对方一眼暗道一声老狐狸。面对这种已经奠定了大体局面的情况之下,司马长风和窦天皆是起身准备离去;他们还是有些眼力的,短短做不出打扰别人夫妻的事情来。
“无妨,两位也是为了这边荒之地的黎明百姓!”公孙夫人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作为琴瑟箫和、相知相识多年的夫妻她当然知晓自家夫君人侍女传的短短的一句话语之中的潜台词;他既然没有提到要见他的这些同僚,就代表着他的出事其中恐怕与他的这些同僚之中的某些人脱不了关系。
“大人,请!”窦天略微落后一步对着公孙云龙做出了请的手势,这种细微之处透露出一丝防备的意思;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情况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依旧希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之下尽些绵薄之力。
“夫人还是好自为之,莫要忘了老朽的刚才的话语!”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司马长风衣袖轻甩,率先带着自己门外的亲卫离开了;他也知晓这些军中之人对于自己这些年的举动有着种种怨念,但是他却从来都不打算为自己皆是些什么!
“夫人,窦天也告辞了!”窦天将自己带来的盛放着一株续命灵物----雪莲的盒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便也是转身离开了;他清楚的知晓这夫人对自己的防备之情,当年的事情太过于巧合了、。恐怕已经引起了她的怀疑,对此他也是早就有所预料;毕竟当时的自己为了最快的在这里立足,刻意做的那些事情也是进不去推敲的。平日里没有怀疑还好,一旦起了疑心便在也掩饰不住了。
“好”公孙夫人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拒绝,这样东西对于自己夫君的恢复能够起到不少的作用。说实在的她从来就没有责怪过这个小家伙,相反有着一丝的感激之情;如不是当年的那场差点要了自己女儿命的劫难,她们夫妻二人恐怕至今也不会知晓对他们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对于一个成功的人来说,哪一个又没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一切都在于他们是否能够恪守自己的底线,这一点至关重要。若是当年他在算计的时候,留下了一个在危急时刻保住自己母女二人的后手的话;她又怎么可能暗中提点自己夫君,对他多加提拔!
窦天对着那消失的背影微微鞠了一躬表示了自己的敬意,他知晓夫人既然接下这雪莲就代表着对自己的算计的宽恕和对自己的信任;这位聪颖无比的夫人恐怕已经察觉到了自己暗中的举动,却奇怪的是没有在太守面前点破自己!
“夫人来了,怎么样?”半躺在床榻之上的公孙赞看着自己家的夫人询问道,他的伤势远没有外人以为的那般严重;这些年他一直带着一块护心镜,在那刺客出剑的时候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小命,虽然依旧不可避免的伤到了自己的内脏。
“给我,你们下去吧!”公孙夫人接过侍女手中的药碗,坐在床头将已经熬制好的药慢慢吹冷然后让自己家夫君饮下。“我已经将白马义从的军权,移交给了窦天那小子!”
“那小子不错,不会辜负白马义从的名声!”公孙赞有些感慨的道,现在的他已经放下来一切;既然他挡住了别人的路,那就让路吧!司马长风能够忍到现在才发作已经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对于那个将家人家族看的比自己还要重的人而言;能够放弃为自己老父亲和妻子报仇这个举动,恐怕也是因为其老太守临死前留下的那句遗言。
“希望吧!”公孙夫人对此没有做任何的评价,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时间来验证;这个世界上的天才和天命者太多了,特别是这些年来更是到处都是。她更是知晓未来将迎来一个无与伦比的大争之世,这些年的变化也不过是开局的前奏而已;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这件事,可是就是她也无法否认自己那被师门带走的女儿就是其中之一。
说道这里两人之间却是一阵沉寂,若是有选择他们又何尝希望自己的女儿进入这场大劫之中;可是他们没有抗衡的权利,只有主动的融入其中。希望能够顺势而为、借力打力,在没有能力打破规则的前提下;融入规则之中,成为规则不可磨灭的一部分这是他们的选择。
镇守府,书房外司马长风的脚步一顿;神情瞬间变得无比的阴暗起来,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房间之中的遍地狼藉,所有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这是第三次了,这一次甚至连所谓的掩饰工作都不做了吗?第三次无视自己潜进自己的书房之中了,看来那一位大人已经忍耐不住要对自己动手了;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大人,饶命!”看着书房之中的场景,跟随在司马长风身后的侍女;下意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断的磕头祈求自己家老爷能够绕过自己的小命。
作为掌管书房、卧室这种重要场所的大丫鬟,出现这种情况是她最大的失职;要知道两个地方是秘密最多的地方,能够有幸得到主家的信任,主管这两个地方是天大的恩赐也是天大的危机!
“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司马长风看了一眼这些年自己最信任的丫鬟,毫不留情的吩咐道;虽然知晓这件事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该有的规矩依旧要有。
“多谢老爷开恩、多谢老爷开恩········”听到这个惩罚的丫鬟不断的磕头谢恩,即使脑袋上都碰出的鲜血也在所不惜;因为她知道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出了这种事情就是牵连自己的全家也是罪有应得。
窦府中,窦天坐在庭院之中静静的等待着;一旁的房间之中仆役们,在对已经打扫干净的房间进行这最后的一遍打扫。这一间自从建府之初便预留而出的最好的一间房间,终于要迎来它的主人了;虽然他们都很是好奇,但是却识趣的没有任何不得当的表现。
“将军?”主事的丫鬟看了一眼已经打扫完毕,添上了家具的房间;来到窦天的身旁,看着有些失神的人轻声的呼喊道。她倒是有些困惑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牵动自家将军的心神,要知道这些年对将军有着各种想法的女子都被赶了出去;难道是她?那个被自家将军时常思念的人!
这些年她亲眼看着,将军一次又一次的临摹一副又一副的水墨画;虽然每一次的场景不同,但是她有依旧看得出来那是同一个人。一个说不上有多美,但是气度上却绝无仅有的女子;那其中的神韵,短短的几笔便已经勾勒而出。
“什么?”明显处于失神状态的窦天,听到这个喊声下意识的问道;回到府邸上没有见到公孙兰的他,十分难得的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了。这种情况在见到她之前,可是从来没有出想过;他知晓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但是却没有去调整。他很享受这种状态的出现,让他再一次找回了属于人的感性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