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别墅,美丽花园,晴空万里,看似一片平静祥和的气氛,但是,仔细听,会听到砸东西的声音。整个院子的工人都可以听到祝笛那撕心裂肺的的愤怒和不满。祝笛拿着棒球棍在房间里宣泄,镜子碎了一地,见什么砸什么。门外的女仆心疼的自言自语:“她不想要我还想要呢。”噙满泪水的眼睛散发着“杀气”,就像一头愤怒的母狮子,没人敢靠近。顾严蹑手蹑脚的走上楼梯,戳戳女仆:“你家小姐怎么了?”女仆说:“不知道啊,昨天晚上回来在房间里哭了一晚上,今天早上饭都没吃。”“那说明她不饿。”顾严说道。“顾严,你给我过来!”祝笛出来把顾严揪进去,顾严扶墙站:“大小姐,怎么了?”祝笛拿棒球棒指着他:“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大小姐,你未免管的也太多了吧,我的私人生活和你没关系吧。”顾严嘴上说着脑子里寻思能不能跳窗户,“大小姐,你们一家收养我,我很感激你们,但是,我不是你呼来喝去的仆人,懂吗?还有啊,生气会变丑的。”
顾严指了指她哭的发肿的眼睛,祝笛连忙捂住眼睛后退:“别看我。”结果没注意脚下,指甲油瓶绊倒,摔玻璃擦子上了。于是乎,送医院了,事情,算平息吧。
顾严坐在她家的楼梯上,看着女仆们一袋子一袋子的倒垃圾,看看走廊上祝笛妈妈和爸爸的照片,心中不禁感慨:这么大的家业,交给她一个人,你们,还真放心啊?管家走过来,说:“顾严啊,怎么不一起去医院看看大小姐。”顾严头也没抬:“不想去。”管家擦擦眼镜,说:“唉,大小姐啊,是个苦命的孩子,自幼失明,好不容易治好了眼睛,父母又,又不在身边,只有你这么一个在身边,你却,却对她这么冷漠,大小姐的心灵脆弱的可以包饺子了,你连点同情心都没有啊,你忘记了大小姐对你好的时候了,你忘……”老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去医院还不行吗?”顾严打断他的话,“一点小伤,擦一擦就好了,还去医院。”
林月回校后,对绑架的事只字未提,张娜也就放心了,黄昏时刻,张娜拉着她来到画室:“我做模特,给我画张画。”林月掐着腰有气无力的说:“你又哪抽了?”张娜俏皮的说:“手抽了,对不起哦,那天看了你画的美人鱼,好漂亮,你照着哪个模特画的?”林月拉了把椅子坐下,摆好颜料:“自己想的,你想好要做模特了,不能动的。”张娜眨巴眨巴眼:“算了吧。对了,咱们现在趁天还没黑去后山吧。”“你怎么就那么想找那片鱼鳞的主人?”林现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插了一句。
“因为啊。”张娜扬中充满憧憬,“他救过我,我想见他,还有一件事,我想亲口对他说。”林现在她眼前摆摆手:“走神了,回来!”张娜擦擦眼角的泪,说:“没事,林现,你为什么学古生物学?”林现直接坐地上了,林月捂住嘴笑起来。林现麻利的起来,裤子上什么也没有。“你耍你哥呢。”林现掐了林月一把,疼得她又踢了回来,于是,扯平了。
“我啊,是因为兴趣爱好,说实话,我也特喜欢研究古生物,我觉得吧,古生物身上带着大自然的秘密。”林现倚着窗台,外面落日的余晖照亮了他半片身子,一种唯美的祥和。张娜看傻了,这景象,她记起来了,开学第一天,她看见了躺在树下的他,落日透过树叶照在他身上,她,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住了。林月看她没有要画的意思了,默默地收好工具。张娜走到窗台,欲言又止,林现说:“怎么了?”此刻张娜觉得大脑缺氧,身体也似乎不是自己的了,她踮起脚尖,在他的侧脸留下了一个吻,然后脸红着跑了。林现吃惊的摸了摸被吻的地方,说:“女人,真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生物。”林月趁机起哄,悄悄在纸上画了个草稿。
张娜一口气跑到厕所,镜子里映照着自己的番茄红。张娜摸摸嘴唇,不禁揪着头发。我疯了吗,怎么那么不成熟,这种事,呸呸呸,不想了,要是被老妈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当年为了学古生物学,王梅跟她约法三章,大学期间禁止谈恋爱。
张娜洗了洗脸,还是红,而且,心跳还很厉害。“呦,小妞,谁亲你脸了?怎么这么红?”季风说道。张娜听声音就知道是他,整个学校就他一个阴阳怪气的说话,走路还扭扭捏捏,嘴特别快。张娜说:“我跑步来,不行啊!啊!,你闯女厕所!“季风一把揪住她头发拽到门口,指着上面的字说:“小学一年级都知道这字念‘男’,你眼抽了?”张娜脸开始发烧,关上门,指着他:“不许说出去,听到没有!”季风摇摇头。张娜知道,就他那个嘴,全学校都能知道。“除非,你做我一个月的女朋友。”季风说道。张娜忍住火,问:“请问,做你女朋友有什么要求吗?”季风笑笑,张娜看着他那牙套有点反胃。季风说:“一日三餐就行,你不吃食堂你不知道,食堂的菜真心难吃,而且又死贵死贵的。”张娜舒了口气:“没别的事了吧?”季风说:“如果这一个月期间,我妈想见女朋友,你要随叫随到。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要用厕所了。”
张娜出来,直敲脑壳子,敲到宿舍,林月还没回来。张娜收拾收拾东西,趁天还没黑,准备去后山再逛荡一圈。
礼乐响起,天使在上空飞翔,教堂内,新人许下誓言。祝笛许完誓言,看到旁边的张星鼓着腮帮靠近自己。祝笛激动地凑了上去……
“做什么梦了,笑得那么开心?”顾严疑惑地看着旁边熟睡却又笑个不停的祝笛,“睡着的时候也挺好看的。”顾严忍不住近距离看着她,突然觉得不妥,赶紧离开,没想到,祝笛拉住了他的衣角,说:“张星,不要走,不要走……”顾严咽咽口水,把外套脱掉,平放在凳子上,说:“不走啊。”然后悄悄的走出病房,来到急诊室,问:“医生,不就是被玻璃给伤到了吗,怎么还发烧了?”医生忙着写东西,头也不抬,说:“听说昨晚哭了一夜,水分大量流失,而且据说昨天她还冲了个凉水澡,感冒发烧很正常。”
“凉水澡?”顾严苦笑,“她什么意思啊?谢谢医生啊。”顾严道谢后回到病房,发现她醒了,尴尬的打了声招呼,拿走外套,准备出门。“站住,过来。”祝笛说道。顾严看她这样,估摸着没事了。于是乎,一屁股坐在了她的病床上,说:“啥事?”
“背过去!”祝笛说。顾严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照做。祝笛见他背过去,起身把头倚在他背上,说:“不要动,我靠会儿……”
顾严不好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过了片刻,祝笛说:“派个女的,让张星来见我!快去办吧。”顾严:“你没完了!”祝笛吼道:“让他来见我,不然你姐姐……”
“行啊,你威胁我!”顾严摔门而去。祝笛躺下,蒙住被子,说:“顾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