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沉沉的,眼皮像灌了铅似的,张星费力睁眼,模模糊糊的一片。“扑通”一下,张星感觉自己从高处落下,疼痛使他清醒了许多。张星巡视四周,竟然在一个豪华套间里,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张星敲了敲脑袋:下药可真足,娜娜下手没轻没重,她下药怎么那么没数,过量可是会出事的。张星扶着床杆站起来,身形一顿,又倒在了床上。张星摸摸裤兜,手机呢?他扶着床杆艰难的坐起来,揉着脑袋,看见前方不远处的茶几上放着手机,他硬撑着站起来,勉强走了几步,重心不稳,扑倒在地,打翻了茶几,发出声响。“亲爱的,你醒了,不着急,我马上好。”洗手间里传来祝笛的声音。张星慌了,可恶,怎么办?爬也要爬出去!终于,好不容易拿到了手机。
张娜一拐一瘸地回到宿舍,宿管阿姨迎上来:“今天这事别……别说出去,不然我的饭碗就没了。”张娜点点头,身疲力竭,真是糟糕的一天,三轮车竟然没有刹车,害得她下坡直接成了“驴打滚”。从抽屉里找了一些擦伤药,小心翼翼的抹在伤口上。是不是明天可以请假不用考试了,疼死我了,幸亏没伤到骨头。学校打铃了,张娜叹了口气,这才发觉肚子已经饿到不行了。张娜腿疼,不想动弹。“算了,明天再说,就当减肥了!”张娜安慰道。
祝笛裹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看着张星的狼狈样觉得好笑。张星主动伸出手,祝笛高兴坏了,赶紧伸手,张星以力借力站起来,祝笛赶忙把他扶到床上,一脸的小激动。张星说:“身材不错。”祝笛掩不住笑容:“你喜欢就好。”“但是!”张星话锋一转,“今晚不合适。”“为什么?”祝笛瞬间变脸。张星愣了几秒:女人翻脸还真是比翻书还快。“那个,我昨天得了痔疮,还没去动手术呢。”张星说道。祝笛脸白了:“真的假的?”张星嘴角弯了一下:“你猜。”祝笛愣愣的看着他。趁这个时候,张星不顾祝笛的咋呼和反抗,用床单把她裹了起来。裹完后,大汗淋漓,药劲也差不多过去了,做了个揖:“大小姐,小生得罪了。”然后用窗帘从窗户跳了下去,正巧落进了顾严的车里,二人击掌。顾严开车走人,张星说:“没人看到你吧。”顾严一拍胸脯:“放心,这车不是我的,笛子不会知道是我,对了,被下药的滋味如何?”“我承认,我给你下药是我不对,行不?”张星瘫坐在车上,“去哪?”顾严看看手表,说:“要不吃羊肉串去。”张星皱眉:“然后呢,我好像彻底得罪她了,不该避避风头吗?”顾严一个刹车,看着他:“没事,笛子爱你已经爱到骨子里了,不会对你下狠手的。”张星晃晃脑袋,更加清醒了,说:“送我回家。”
张娜半夜被饿醒,忍着腿疼翻箱倒柜找吃的,可惜,林月不是吃货,她的柜子里一点吃的都没有。突然,从柜子后面发现一个画框。张娜对自己专业以外的事不感兴趣,但不知为什么,那个画框总想拿出来看看画的是什么。张娜记得林月不喜欢别人翻她东西,张娜可以理解,学画画的东西多,翻乱了不好找。但是,张娜吐吐舌头,她又不在,小心拿出来再小心放回去。于是,冒着被角落里蜘蛛咬到的危险,她小心地把画框拿出来,一幅画,很美的一幅画:一条美人鱼坐在海中的礁石上吹海螺。
张娜眼前一亮:好家伙,你也对人鱼感兴趣!藏得够深的啊。张娜再次激动地不行,伙伴就算她一个吧。张娜小心翼翼的把画放回去舒了口气,打开电脑,林现的头像还亮着。嚯,回家就当夜猫子。于是给他留了几句话:好消息,林月也是咱们志同道合的战友伙伴,她也对我的研究课题感兴趣呢。张娜等了好久,林现也没回话,于是乎,张娜就趴在电脑跟前睡着了。
第二天,张星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懒洋洋地去开门,想:魔女,来吧。开门,是顾严,顾严一把把他拽出来,塞进车里。张星说:“我还没洗脸呢。”“我怎么没看见你有脸?”顾严故意说道。张星打了个哈欠,说:“去哪?”顾严说:“重大发现。三个月前,你妹想要见人鱼,于是我找到人鱼了。”张星嗤之以鼻:“那天是愚人节,她跟你开玩笑呢。”顾严装作没听见,说:“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特漂亮。”“停车!”张星大吼一声,顾严从没听过他大声说话,吓得赶紧照做。张星下车,指着他:“我告诉你,如果你想伤害我妹心中的那条人鱼,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看着张星气呼呼地走了,傻傻的顾严自语道:“怎么了,水族馆的人鱼表演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