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头那无神空洞的眼令张娜觉得恐怖,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一点一点挪出教室:“老师,我错了,我罚站去。”吴老头扶扶眼镜,继续上课。张娜舒了口气,看看周围没人,贴着墙边溜出了教学楼,一路小跑回到宿舍,宿管阿姨心急如焚,看她回来了,赶紧拽住她:“这个责任我担不了,你你你自己想办法吧。”张娜上气不接下气:“谁谁……谁把林月……带走……走的?”宿管阿姨急得跺脚:“不知道啊,他们跟我打听你住哪个宿舍,然后就,拦也拦不住,就去找你了,然后,林月就不见了,他们是不是把林月当成你了?我看他们来者不善,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人了?”张娜仔细回想,没觉得自己惹什么人啊?
这时,手机响了,是张星。张娜不等他说话,抢着说:“哥,你最近有没有惹不法分子?”张星看看旁边被自己下了安眠药的顾严,说:“顾严被我制住了,等下扔了,怎么了,有不法分子找你的麻烦?”张娜说道:“有人误以为林月是我把她带走了。”张星听到林月这个名字,手机掉在了地上。张娜:“哥,你怎么不说话,哥,哥……”张星回过神来,捡起手机:“你知道祝笛不?”
一听这个名字,张娜就懂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当年为了让她认可她成为未来的嫂子,竟然把她从船上推进海里,要不是遇到了他……
“废话,她化成灰我都认得,不是,她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张娜没好气地说,“你不是厉害吗,想个办法让她死心啊,你制住顾严有什么用,他只是个传话的,听我说,你先和她通个话,拖延时间,我好去救林月。”
“你忘了,那个时候她眼瞎,做过手术后能看见后就再也没见过你不是吗?”张星说,“你等我,我也去。”“你傻啊,咱们一个在城市最南边,一个在最北边,等你到了,黄花菜都凉了。”
挂断电话,张星立刻用顾严的手机给祝笛打电话,可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新手机号,那噩梦就降临了。“祝笛,你把我妹弄哪去了?”拨通后,张星开门见山。祝笛一听是张星的声音,开心地直跺脚,忍不住笑起来,说:“没事,你有空吗,咱俩喝杯咖啡怎么样?”“我刚喝完。”张星没好气的说,“我妹呢?”祝笛扭捏着,一脸开心:“你在哪呀,我想见你,咱们当面谈好不好,我好久没见你了,好想见你。”花园里,拿着拐棍的小女孩趴在地上哭泣,一个阳光的小男孩走过来,扶起她,说:“不哭了,乖。”小女孩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
“她呀,我把她扔篮球场里了,不过快到晚上了,太黑了,我可不想去,我告诉你,我现在正在去你家的路上,准备迎接我吧!”祝笛说完傲慢的挂掉电话。她捧着手机,眼角流下一滴泪:不要讨厌我的霸道无理,我只是,怕别人抢走你,抢走我生命中的光……
张星叹了口气,给张娜发了条短信,然后寻思怎么处理顾严。纠结了一阵,塞进了出租车,让开车师傅把他送回去。张星这辈子都忘不了开车师傅看他的表情,要不是看他给的车费很足,恐怕要报警了吧。
张娜愁眉苦脸,篮球场多的是,唉,办事不利索。正寻思着,突然想起林月的手机有定位系统,连忙通知林现,自己追着手机信号上了出租车。出租车七拐八拐,拐进了死胡同。张娜想,林月没救出来,又把自己搭进去了。眼看着那个色色的司机逼近,张娜决定了,淑女什么的见鬼去吧。于是乎,胡同里传来一声声惨叫。过了一会儿,,张娜扑打着手出来了,说:“敢劼本小姐,本人可是练过的。”张娜没有驾照,看见电线杆下停了一辆三轮车,于是,骑着走了。
等她赶到篮球场,看见林现抱着昏迷的林月出来了。张娜哭起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是我害了她。”林现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没事,她只是睡着了而已,没什么,从哪抢的车,小心车主报警。”张娜破涕而笑,他的手有些凉,但是,心里却有股温暖的感觉。林现说:“快回去休息吧。我要带她回家休息,明天记得帮我们俩请假。”“可是……”张娜冒出一句,“明天的考试,你不在,我抄谁的呀!”
意式旋转餐厅,法式饮品,德式菜品,中式音乐。祝笛看着对面的张星娴熟的切下一块肉放进嘴里。虽然嘴角有一点肉汁,但祝笛已经如迷了,你是我的光,怎么样都好,就算挽着裤腿下地插秧也是我的光。张星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借口去厕所,给张娜打电话,听到林月没事了,才放下心来。回到座位上,自己的盘里全是肉。祝笛一脸满足的表情。张星无语,把盘子推到一边:“男人也需要减肥。”祝笛摇摇头,一脸陶醉:“没关系,我不嫌弃你胖,如果你胖了,那我就变得比你还胖。”张星喝了口酒,说:“你回来干嘛?”祝笛坐直身子,说道:“嫁给你啊。”张星感觉有些眼晕,可能是餐厅人太多缺氧了吧。他站起来,去厕所洗了把脸,回来,说:“为什么非要嫁我,比我优秀的男人多得是。”祝笛凑到他耳边:“因为命运让我在最困难的时候遇到你,你就是上天派来的保护我的天使,我的光。”张星打了个哆嗦,去新西兰呆了一段时间怎么有种信教的感觉。“你不让我去你家我同意了,可是在这个有情调的地方,你不服从命运的安排陪我吗?”祝笛笑笑。张星觉得祝笛快成三个,“你做了什么……”张星支持不住趴在桌子上。祝笛拿起他的酒杯,晃了晃里面的酒,说:“没做什么,只是想让你休息一会儿而已。来人,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