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夜紧夹住马腹,让跨下的骏马更快地向前奔跑。不一会之后,远远的就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人和那只被激怒的大虫。
苏晏夜从箭袋中取出剑,上弓,满弦,双指紧扣住弓弦,将弓拉成到了最紧绷的状态,蓄势待发,待大虫一个跃身之际,指松弦放,“砰!”的一声鸣响,嗡嗡的弦鸣声响在耳际,达到最高速度的箭飞射出去,目标直指大虫的脑袋。
皇浦拓惊魂未定地看着倒在眼前的大虎张着一双大眼,脑袋被一只箭直接射穿,一箭毙命。
虎口脱险的两人脸上被虎血喷满,皇浦拓粗抹了把脸,深吐了口气,感觉好似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刚紧绷的四肢顿时失去了力气,整个人摊在了地上。南宫烨抬头想看看是谁救了他们……但见一身着暗色锦服的人脚跨骏马,手持弓箭,迅速朝他们这跑来。
“怎么……”她怎么会来这里?南宫烨心咯噔一跳,浓眉顿锁,
“苏三!”皇浦拓手撑地坐起身,就看到策马奔来的人。眼看对方驾马朝他们着狂奔而来的架势,刚从虎口脱险的皇浦拓不禁怀疑自己下一刻是不是要命丧马蹄了。
“吁,南宫烨!”马在距离他们一米左右的地方被停了下来。苏晏夜跳下马匹,迅速冲上前,“快——浩旭哥出事了!”
“你受伤了?”南宫烨皱眉看着她本该整齐的头发此刻显得有些凌乱,一脸难掩的疲惫,嘴唇已然开始泛白,而那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上更是划满了伤口。
“该死的,不管这些小伤口,快跟我走,浩旭哥出事了!快点!”苏晏夜拉起他就要离开。
“出什么事了?”南宫烨制止她的动作。
“被刑部的人抓走了,今天我们在尤里河施工的时候,突然来了一批官兵,”苏晏夜尽可能简单地将事情始末讲给他听,“他们说奉国师之命,要来抓破坏龙脉之人。浩旭哥顶替我成工程负责人,被抓了。”
“龙脉?国师?”皇浦拓睁眼,那莫伊又对父皇说了什么了?
“太子!”苏晏夜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苏三,参见太子!”
“起来吧!”皇浦拓示意他起身,“你说国师让人去抓了你……”
“我的义兄!”
“那龙脉又是什么?”
“据前来抓人的大人说,我们打算建造船运码头的尤里河那是龙脉所在之地,故以我们破坏龙脉之罪,将我义兄捉拿。”
“哼!什么龙脉,肯定又是那个道人的无稽之谈!”皇浦拓一想到那个深受父皇宠信的道人,心头怒火顿升。
“太子,今日狩猎得提前结束了!”南宫烨招来飞扬。“我得同苏三走一趟顺天府。”
“我同你们一起去吧!”毕竟这苏三可以说是他的救命恩人。
“谢太子!”苏晏夜一听他要一同前去,顿喜,连忙跪身感谢,若太子也一起去的话,那浩旭哥获救的可能性更大了。
“皇兄,皇兄!”才刚打算要走,后面就传来阵阵喊叫声。
“你这该死的混蛋!”皇浦拓一转身,就看到正努力朝这边奔跑过来的皇浦琪。一想到刚才正是拜他所赐,自己才会差点死掉,更是怒火中烧,一把将他抓了过来,“你这混蛋,刚才都做了什么了?”
“啊,皇兄!停,放手……”紧勒住自己脖子的大掌让他快喘不过气来了,不一会儿皇浦琪的脸已经涨红。
“太子,快住手!”南宫烨赶忙上前阻止。
“咳,咳咳,咳咳咳……”颈项突然一松,皇浦琪瘫倒在地上,一路上狂追着那个偷马贼过来已经够他受的了,还被皇兄这么一掐,差点没让他昏过去,“皇兄,你差点掐死我!”
“要不是南宫制止了我,我真想直接掐死你。”
皇浦琪看着脸色发青的大哥还有他身上的血迹,不由吞了吞口水,自知理亏。他哪知道会搞成这样,他本是想打只大猎物让皇兄对他刮目相看,驾着马在树林里乱逛,所以一看到那只大虎的时候,自是特别兴奋,“皇……兄……你……你没事吧!”身上的血好多啊。
“怎么?你很希望我有事?”皇浦拓盯着他。
“哪有?”他哪有那个胆,转头再看向一边的南宫烨,“南宫——哎呀!你这个偷我马抢我箭的贼儿!”看到站于南宫烨身边的那个较为瘦弱的男子,皇浦拓一阵惊呼。没错,就是他,“你这个该死的贼儿,居然还敢骂我蠢货。”
“呃……”苏晏夜一阵语塞,毕竟自己真的是抢了他的马,还骂了他。
“怎么。他骂得有错吗?”皇浦傲天冷哼,“要不是他,我和南宫早就命丧虎口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你还得感谢他呢。”
皇浦拓看着那只倒在血泊里的大虫,脑袋被利剑贯穿,“哇,好厉害!”骑着马居然还能射得这么准,像他就不行了。毕竟是小孩心性,马上由刚才对他的满心不满变为崇拜。“你教教我吧!”
“……”苏晏夜看着态度大转弯的人,一阵傻眼!这皇城里的人都这么情绪化吗?
“少唆了,我们还有急事要去处理。”皇浦拓一把扯过马绳,跃上马,“走吧,南宫!”
“上来吧!”南宫烨跨上“飞扬”,朝苏晏夜伸出手。没有任何的扭捏,苏晏夜一把拉住他的手,坐在了他前面。
“快点走吧。”
“喂,等等,这——你们都把马骑走了,那我怎么办?”皇浦琪出声,皇兄是不是不知道,他胯下的那匹马是他的啊,也不问下身为马主人的他,不客气地就直接骑走了。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