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别动!”南宫烨制止他的行动,“先不要动。老虎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除非是饿极了或是自卫的时候,所以,不要轻举妄动。若我们先动,怕是会让它以为我们要攻击它。”南宫烨紧盯着老虎,注意着它的一举一动。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因紧张而冒出来的汗水慢慢的流了下来。
“静观其变!”南宫烨冷静地分析道,“我看这林里野味也丰富,所以这老虎应该不会被饿到,我们只要不轻举妄动,它应该会走离,不会攻击我们。”
就这样,两人一虎,在树林里对视了好一会。老虎似乎也觉察到眼前的这两人对自己无害,慢慢地转身就要离开。
“哈哈!让我找到了,这只虎是我的了!”
正当两人为老虎转身离开的动作而放下悬着的心时,一阵马蹄声传来,紧接着是高亢的叫喊声。两人转头一看,脸上血色顿失,就见皇浦琪策马奔来后,举起弓箭,正对着老虎。
“皇兄,我就打只虎让你看看!”
“住手!”
“三皇子”
两人已阵惊呼!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本要转身离去的老虎,仿佛感受到周遭那对自己有危险的气息,停住了离去的步伐,转身再次对着他们,浑身虎毛全都竖起,张开血盆大口,朝天怒吼了一声,
“吼……”
“该死的!太子,快跑!”南宫烨见老虎已被激怒,出声大喊。两人迅速调转马头,策马狂奔,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大虫紧追不舍。
皇浦琪一看到大虎追着自家皇兄走了,连忙策马追上,拉起弓箭,“皇兄,我来帮你!”松弦,长箭飞奔而去。怎奈在马上颠簸,使得箭失去了准头,没射中大虎,却射中了皇浦拓的马。
“啊,死了!”眼看闯下了大祸,皇浦琪顿时傻了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嘶!”被射中的马停住奔跑的步伐,抬起前蹄,发出了高而长的嘶鸣。
措不及防的皇浦拓被硬生生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喊疼,忽想到身后紧追的大虫,一个转头,俊目剧张,寒毛剧立,“该死的!”眼看大虫就要扑向自己了,皇浦拓心里一阵恐慌,想必自己今日是要命丧于此了——但,预想中的痛楚并没有传来,反倒是一股力量将他从地上拉起,皇浦拓张眼一看,就看到去而复返的南宫烨拉住了自己的手臂。
“南宫!”
“太子!”南宫烨策马回来,一个用力,伸手将他拉上了马,然后想再度调转马头离开。但来回这么一个耽搁,已经来不及了,还来不及将马头调转,盛怒中的老虎见地上的猎物被抢,立马再度跃起,扑向马上的两人。
“飞扬”一见老虎扑向自己,扬起前面的两只脚,企图将眼前的危险剔除,马背上的两人顿时全被摔了下马。
“该死的!”南宫烨眼看老虎躲过“飞扬”的还击,将目标转向摔在地上的他们。一旁的“飞扬”见自家主人有危险,站在一旁,鼻子粗喘着气,马蹄不停地刨着,紧盯着眼前的大虎。
老虎突然跃起,飞身扑向地上的两人,眼看那张开的血盆大口和锋利的爪牙就要袭上来了,突然,腾跃的虎身一沉,一阵鲜血直喷出来,染红了地上的两人……
苏晏夜迅速地在林间穿梭,找寻南宫烨的身影,怎奈这么一大片树林,要找个人谈何容易。眼看天色慢慢暗下来了,苏晏夜眉头紧锁,眼睛里渗入了一丝的慌乱,“该死的!”明明知道刑部将浩旭哥抓进去后,应该不会立马有生命危险,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所以她一刻也不敢耽搁到,就怕一个迟,浩旭哥就有危险。
“在哪里呢?南宫烨,你这个混蛋,到底在哪里!”苏晏夜嘴里开骂,脚下却不敢有任何的松懈,仍旧快速地穿梭在树林里。明明是在阴凉的树林里,但她汗水却早已经湿透了她的头发,随手将额际的汗水抹掉,俊脸上已经明显地显露疲惫,用力过多的脚踝处泛起了阵阵疼痛,但这些都没事,“要快点找到他!要快点!”
“唔!”苏晏夜一刻也不敢停歇,突然脚下一个痉挛,让她一个没站稳,从树枝上直接划落,“该死的!”她连忙用左手抱住身边的树枝,制止身体的继续划落,“唔——”搁着单薄的衣服,粗糙的树皮在她手臂上划出了道道血痕。
“吼……”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的一阵虎吼声。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了。”与其这样没方向地到处乱找地浪费时间,不如到那边去看看。
一个思定,苏晏夜再度将疲惫的脚尖往树干上一点,迅速朝虎吼的地方奔去。
还在远远的地方,她就看到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虫正追着两匹马。苏晏夜朝着他们奔跑的方向追过去,慢慢接近后,才发现其中一匹马上的人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南宫烨!”苏晏夜一阵高呼,可是狂奔中的人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紧接着她就看到一个身着贵服的年轻男子在大虫身后,拔起了箭直射出去。
“那是哪里来的蠢货!”眼看他所做的一切,苏晏夜不禁大声怒骂,连忙飞身下去,一把将他踹下马,“下去,蠢货!”
“啊”被自己惹出的祸吓傻皇浦拓没想到会天外飞来脚,直接被踹得摔下了马,摔了个狗啃泥。“哎呦,哪个混蛋?”话还没来得急说完,又再度被拉起来,然后再重重地放下,“妈的!连抢还带拿的啊!”太猖狂了!还没来得急骂,就看到那个抢了他的马又抢了他的弓箭的人,已经策马迅速狂奔而去了。“还敢骂本皇子蠢货”,皇浦琪生气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紧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