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后来对大雄说:“在地球上有个叫达尔文的曾经说过适者生存优胜劣汰。”这真是太对我的口味了。现在的场面完全验证了他老人家的言论。据我观察那些拥有最迷人女伴的男人。并不是最有魅力的往往是实力最强的。同理女人也一样。性爱就在这半推半就的矛盾心理中达到了高潮。
博士早已筋疲力尽如一滩烂泥,铁棒磨成针,女人对他早就提不起一点兴趣。男人也只是看他两眼就悻悻的离开了这个昔日威风凛凛的废物。
我很同情他的遭遇,又为自己躲在通天塔上没人发现而暗自庆幸。但无名不这样想,看他那两道如饿狼一样的目光,我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果然无名搓着手猥琐的对我说:“快点下去把他弄上来。”我奇怪的看着他说:“你有病啊,怎么对男人有性趣了啊。”
“放屁,没看到他都快死了啊。”无名笑着说,丝毫没为快死的博士担心。
我说:“罪恶之城和欲望之城化为废墟也没见你同情过。”
无名说:“快去吧,大不了答应陪你一起去烈焰之城放焰火。”
我本来心不甘情不愿但放焰火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我在心里咒骂了自己一句,飞身向博士飞去。
“别忘了他丢的东西。”无名兴致勃勃的提醒我。
可能有人说无名狡猾这么危险的事自己不去。说他狡猾我承认但不能体现到这件事情上。这事不能怪他谁让他是一个废物呢。当初黑老大和白老二收徒弟的时候看重的本来是我。白老二见他可怜就想买一送一顺便把他收了。
谁知他是一个废物,连最简单的御空飞行都不会,丢人现眼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整天和这个废物混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对他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不是基情是亲情。不管怎么样我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博士。如果教士和天使在清醒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大叫一声“风雷。”然后把我抓起来献给灵界。万幸我把遍体鳞伤的博士带到了通天塔上。
无名对昏厥的博士不屑一顾,手中一直把玩在博士携带的唯一东西。
“真有意思他把老头装进去了。”无名说。
我看着无名手中的物件四四方方如镜框。镜子中正是远处上帝之城的城主上帝大干两名天使的场景。不知是他深有心得还是即兴发挥各种高难度的动作被他演绎的神乎其技,堪称教科书的典范。上帝目露凶光像一头公牛驰骋在一片大草原上。
“你说他是一个天生的高手,还是一个衣冠禽兽。”
“禽兽。”无名斩钉截铁的回答。
“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天空飘来几个字,轻飘飘的钻进我们的耳朵里。我看着妖异的博士满头银发,身上沾满污秽不堪的液体,感到无比同情便丢给他一件教士的衣服问他:“你叫什么?”
博士茫然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失望愤怒欣喜同时交集,我觉得博士傻了。我看见无名用充满羡慕的眼神看着他,心中一阵莫名其妙。最后无名用各种莫名其妙的语言和他连比带猜交谈起来。于是博士有了他现在的名字--博士。
我震惊无名的能力,我从未知道一个人的嘴巴会演变出那么多的腔调。有句话说的好,我用两个月的时间就了解了无名,可十几年后他还是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无名说:“我至少用了八百多万种语言,可那个人居然一种都听不懂。”
我无意拆穿他的谎言只是问他到底有没有听懂博士在说什么。
无名说:“他问我这里有法律可以保护他的权利吗?”
我问:“你怎么回答?”
无名说:“很简单,第一你没有权利,第二这里没有法律,第三没有人可以保护你。”
我看到博士变成了自杀的和尚,确切的说应该是自杀的和尚变成了博士,一头从通天塔上栽了下去。我知道虚弱的博士不堪一击和这里人的体格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摔下去,非死不可。便又把他捞了上来。
无名还不住的打击他:“你经过这一夜的疯狂,下面再也不能用了。我很佩服你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性福生活。”
博士听不到,博士无语,博士想寻死。
我很好奇博士的法律是个什么东西,如果法律是保护人不受侵害。那么像博士这样受到如此伤害的人得不到保护就太****了。可惜任何惩罚都很难做到公平,因为伤害本身就不是一个可以检测的东西,没有重量和大小,无法变成等价交换。
我讲的是故事,不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博士的赴死之心,让我更加感受他是弱者。同时无名是废物的形象又一次从我的意识中淡薄起来,一个人的强大与否并不是靠力气来决定的,而是看他再被逼入绝境的时候对生活的态度决定的。有这样一种人你可以杀了他但就是打不败他。我认为无名就是这样的人,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无名的赴死之心由来已久。博士随我们前行。
当烈焰之城的焰火最后一次齐射,东方亮起了鱼肚白。光明似乎驱逐了人们的欲望。教士和天使纷纷从鱼水之欢中挣扎出来。而上帝又努力的耸动了几下,熟悉的面孔连续变换了几次表情。悲鸣一声,从半空中摔了下来。太阳耀出金色的光线,把上帝倒地后喷出的鲜血浸染的灿烂辉煌。
上帝死没死,怎么收拾残局对我已经不重要了。我要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我要放焰火,为了好玩,也为了对手临终的嘱托。
“你开心吗?”我问与我同行的无名。
“什么?”
“报复他们你开心吗?说实话我并没有那种报仇雪恨的快感”我说。
“报仇?报什么仇?我们只是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要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加上各种条件,否则你就会进入无法自拔的迷惑。”
博士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无名拍拍他的肩膀说:“想开一点。”
博士叹了一口气说:“我想听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我想听你们的故事。”
“好吧。”我说:“我来讲给你听。”
我们之所以听懂博士的话,并不是因为我们聪明,而是因为博士聪明,博士三天就学会了我们的语言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天才。博士骄傲的说:“这算什么,圆周率我可以背一面墙。”
无名说:“圆周率是什么?”
博士说:“π,无限不循环小数。”
“哦。”有时候哦不是代表懂了而是代表不懂。我管他什么圆周率还是方周率但这几句话还是不得不写。
“我要听故事。”博士重复说。
我看了一眼怪异的无名,决定讲我们的故事,我是一个虎头蛇尾的人所以讲的也是虎头蛇尾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