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云信哪里知道自己已被宁大小姐惦记上了,他看着天色已暗,一脸苦涩,心知今日怕是出不了城了。刚要叫苦,却是“阿嚏,阿嚏”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他误以为是染上了风寒,心中更加责怪其蛮横无理的宁大小姐,不由得失声道:“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碰到如此无理取闹之人,怪不得圣贤常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愤恨在心,故而说的声音很大,自然传到了门外,落在了刚刚走进院落宁大小姐耳朵里,宁大小姐气还在肚子里,闻言登时心说:看来臭小子还不老实!都成了阶下囚,居然敢在背后说本小姐的坏话!
这般想着,宁大小姐便推开了门,问道:“唯什么与小人难养也?”
云信正在气头上,他是越说越气,当即想也不想的回道:“唯女子!唯飞扬跋扈、无理取闹、刁蛮任性、嚣张狂妄、任意妄为的女子!难养也!”
云信一直说到脸色发红,这才看向了门外,这时宁采儿正一脸古怪的看着跟个小孩赌气似得云信,她“哈哈哈”不雅的放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没看出来,你这臭小子,口才这么好!还挺能说,继续赞美姐姐两句,说不定姐姐还真大发善心,放了你”
原本云信是气鼓鼓的,只是一看到宁采儿那古怪将要发作的脸色,他登时响起了中午中年人告诫的良言,心说:要离开此地还要全看她的脸色。
这般想着,云信一想方才的话……
“姑娘!方才您一定是听错了,小生口中的女子,其实指的是……”他寻思了半天,突然见墙角有一只螳螂,当即说道:“是它!对,就是它!”
云信说着,似乎思路开阔,思如泉涌,灵光一闪解释道:“你看它正日在这里张扬跋扈,索取无度,不但霸占了蜘蛛,还********,吞了它的食物,更可气的是,他不思改过,与蚊蝇为伍,竟然敢在宁府里任意妄为!便是小生初来乍到的外乡人,也是看得忍无可忍,才有了之前说的慷慨愤言!”
云信一副义正言辞的说着,宁采儿的脸色当即慢慢好看起来,终是问了一句:“真的吗?!”
“真的!绝对是真的!”云信恨不得对天发誓一般,说的就差天雷轰下来验证真假了。
“那这把剑,你是从何偷来的?”宁采儿似乎不再追究方才之事,她大大咧咧的走到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很随意的坐了下来,手里把玩着那把金光宝剑。
原本云信刚暗自庆幸躲过一劫,哪知道他抬头朝宁采儿看去时,眼光到没有落在金光宝剑上,而是看向了宁采儿的大腿。
要说这宁采儿,或许是在府里随意惯了,往日府上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亵渎她?
所以她的坐姿一直不雅,就这么一坐,便露出大半条雪白的大腿,隐约间甚至还能看到桃林深处,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偏偏云信在一个月前,刚刚开窍,虽是朦胧之中,但事后回忆当时飘然若仙的感觉,倒是令他有几分食髓知味的意思,毕竟是血气方块的年龄,这么一看,腹下腾地一声便升起了一团难以压制的热火,他那把绝世宝剑,仿佛要割破下方衣摆,金剑出鞘一般。
“坏了!”云信暗叫不妙,这刚刚还能说得过去,可是眼下……!
他心头大急,但是本能却还不能控制,哪里还记得宁采儿的问话,他心里嘀咕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空空,空空色色!”
其实在云信潜意识里,他早就有通过某种原始的方式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张扬跋扈,欺压他的宁大小姐,只是主观上,他意识到这基本是不可能的。
只是眼下,受了如此一番刺激,他的主观意识自然处了下风,任由那些荷尔蒙在身体里蒸腾滚滚……
宁采儿等了半天,不见云信回话,便将金光宝剑从眼前拿开,看向了正一脸通红,小声嘀咕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云信大公子。
这一看之下,宁采儿余光自然注意到了云信下摆的异常,那里隆起很高,就如同一个小帐篷一般,她先是“咦”了一声,随机似乎明白过来,朝着云信古怪的媚然一笑,不遮不掩的问道:“你是不是想上本小姐?”
“恩!”云信闻言呆呆的点了一下头,这本是他下意识地回答,接着就见他立刻用力摇头,抬眼看向这一脸媚笑的宁采儿,辩解道:“不、不、不!绝不!不会!不可能!这一定是个误会!对,是误会!一定是!”
云信一脸说了不知道几个不字,就连他都感觉自己话很假,但他依然在替自己开脱,只是宁采儿媚笑一声,竟是一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胯下的那根,用力了扯了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笑意,问道:“都这样了,还能是误会?!还口是心非?!”
宁采儿握住的力道有些大,让云信有些吃痛,他自知乃是云家一脉单传的嫡系子弟,身兼开枝散叶、光耀门楣的重任,若是在这里断了根,还怎么有脸面去见云中天,还有地下的列祖列宗?!
想到这里,云信忽然雄风大振,硬是挺了挺,与那手上的力气抗衡,一改谦逊恭维赔笑,恨恨道:“对!是!小爷就是想把你这小娘皮狠狠地在床上收拾一番,让你这在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小娘皮,在小爷胯下娇喘哀求!”
“有本事,你快些放开,看小爷不收拾你!”云信说罢,脸色登时一副任杀任刮,悉听尊便的神色,昂着头,任由宁采儿慢慢加大力度,一言不发站在那里。
就在云信痛的要叫出声时,门外突然传来宁远城的喊声:“妹妹,你在这里吗?”
宁采儿一听,先是一愣,接着在云信耳旁,冷声道:“算你走运,今天就先放过你!”
说完,他便闪身走出了房间,还特意关上了门,立刻迎上了门外赶来的宁远城,一脸漠然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