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靠在乔木的肩膀上还说了很多,很多……
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月上柳枝头。乔木眼中的疼惜,和我心底一直难言不敢说的伤痛,辜负了后庭的大好韶华。
但其实第二天我回想起来,很多话我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乔木非常认真地执起我的手说:“四月,从现在开始,不要难过。以后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生气,我保证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我热泪盈眶……
起风的时候,乔木带我去了内屋的一间房间。
房间雅致温馨。
他拉开了一扇衣柜,里面全都是漂亮的女装。
他说:“这些都是我亲手为你做的,选一件御寒吧,我去做晚饭。”
我拉起他的手:“我不饿。”
纵然已鼓足了勇气,我还是羞愧地下了头:“你想留下来吗?”
我等了好一会,乔木都没吱声。
我蒙羞欲走。
他却一把将我搂住,吻了起来。
我气愤赌气地闭紧嘴巴不肯松开,可最后禁不住他的温柔和耐心,缴械投降。
渐渐地,他的呼吸灼热起来。
他抱起我,掀开床上的薄被,将我轻轻放下,整个人压了下来……
他一手搂着我亲吻着我,一手伸进了我的长裙里轻抚我的肌肤。
一切尽朝着我所想的方向发展,我却本能地想打退堂鼓。
乔木的手移到……
我终是奋力将他推开。
他睁着迷蒙的双眼看了我一眼,然后他垂下头说:“对不起。”
声音那么那么委屈。
他似是也意识到,又满怀愧疚地说了声:“对不起。”
我闪了一下午的泪光还是如雨下。
“你刚才没有及时回应我,是没想到我那么开放大胆,对吗?”
“嗯。”
“你想的不错,我确实不是那么开放大胆的人。”
我一把抱住乔木:“但我不是挑逗你,我——”
乔木捂住我的唇:“我方才说你做什么我都不生气,是发自肺腑的。”
“那我想要的你又能给的,你会给我吗?”
我仰起头看着他,不及他答,继续说:“我想要那件东西很久很久了,想到每一次想起心都疼得滴血。”
“什么?”
“我想你户口本上配偶的那一栏是我的名字。”
乔木低下了头。
他把头低得很低。
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当他终于抬起头时,如我想的一样。
他说:“四月,结婚是件大事。我们都不大,再缓缓吧。”
“二十五岁的我们也不小了。”
“四月——”
我拍掉乔木欲握我的手。
“乔公子,我要的是长长久久,不是一夕一朝。你若不愿娶我,便莫要出现在我面前。”说完,整好衣服便跑了出去。
我想过的,一早就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可是……心还是很疼,那样地疼。
我应该听妈妈的话学会认命。
可是,我不甘心。
我只要一想到要和一个无爱的人过一辈子,我就害怕得发怵。
走到家门口,我停了下来。
我想冷静一下,但我听到弟弟的声音喊:“爸妈,二姐回来了。”
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爸爸见到我什么没说就给了我一巴掌。
他下手很重。
我力不能支倒在地上,嘴角有血涌出。
这是他第二次打我,和第一次不同,我感觉不到脸疼,也没觉得心痛。
我强自站起来,跪到妈妈面前:“我错了,以后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