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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昼短夜长明显的季节。下班后,梁峰走出樱花公司南大门时,天已经擦黑。天空中好像有无数脏不垃圾的抹布在舞动,时而像只癫痫的山羊,时而像只夺命逃串的老鼠,时而又像一只张牙舞爪怒吼的雄狮,恨不能一口把顺德吞掉。逼得路灯不得不早早地亮起,把梁峰骑摩托车的身影时而拉长,时而压缩成饼干,和路上步履匆匆的行人一样,催促他赶紧到桂州中学前面的味美思蛇粥大排档去。
味美思蛇粥大排档像其他十几家大排档一样,虽然是临时性建筑的两层楼,但门眉上是巨大的霓虹灯广告牌,图案里的飞禽走兽和山珍海味都活灵活现地体现在上面,比其他大排档的广告都显得格外抢眼。因为它处在这十几家大排档的最左边,旁边是一大块待建的荒地,有宽宽的人行道,所以场地十分理想,停车也非常便利。生意自然在这个点上比其他大排档都好。
梁峰将摩托车骑到店门口停下,因为是熟客很快就有服务员过来招呼:“欢迎梁老大光临,他们在三号房等你。”梁峰点点头,他看了看右边的丰田越野车和并排的黑色丰田小轿车,知道梁福立也来了。他经过大堂时,见几位熟人,没有像平时那样招呼,而是面带微笑点点头便径直上了二楼。
“时间过的真快呀,阿峰,看你越来越富态了,想不做伟人都难呀。”梁福立见梁峰进来就哈哈地笑道:“来,过来坐。”他说着挪了挪身边的靠背椅。胡长松扭过头也笑了笑:“峰哥就是峰哥,在容桂镇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峰哥呢?”
“去,有你们一半好,今天我也就不用还在樱花打工,下班了还要磨蹭半个来小时才到,这不就迟到了。”梁峰说着,见梁佩榟没来就随口道:“梁痞子怎么没来?记得小学时,他高我一届,那时总爱迟到,没想到如今成了大律师还这样,看来是本性难改呀。”他说着哈哈地笑了起来,胡长松把夹克衫拉链往下拉了拉:“你可别叫人家小时候的外号,要不然律师这张嘴,掐吧掐吧就可以让你倾家荡产,到时我可帮不了你。”梁福立听了也笑笑地,只是没出声。
“都是容桂人,干嘛那么生分,就是他在场,我说说也无妨,毕竟那是他小时候的事实嘛。”胡长松笑了笑摇摇手:“阿峰,我们之间笑笑无所谓,在外面可不敢乱讲,毕竟他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传出去也不光彩,对吧?”
陈光荣和梁峰听了都浅笑了一下,陈光荣赶忙移了移凳子接道:“不说这些,我看阿峰上班多好,那可是有职业的人士呀。”他说着先笑了起来:“如果不是吴鸣那家伙惹出这事,那可是过得顺风顺水,不过也就没有我们今天在这里一聚。”
“什么顺风顺水?”梁峰说着顿了顿:“现在公司老员工也没几人了,如果不是有些额外的收入,和各位大哥的照顾,光凭那半吨的工资,如今的开销这么大,我怕是早两年就离开了公司,也就没有这么麻烦的事缠身。”
“怎么,做到了襄理,离副理还差一步,是不是又想更上一层楼呀?”梁福立终于开口说话了:“有什么难处讲出来,大家都是兄弟,能帮到的绝不袖手旁观。”他说着脸带微笑双眼紧紧地盯住梁峰那张圆乎乎的脸,似要把他的内心看透。
“没什么,现在实行人性化管理,像那些老员工离去,新员工比较麻烦,动不动就倡议这、倡议那,弄的管理有些吃力。”梁峰说着端起服务员刚刚倒的红茶,先闻了闻,然后轻轻地吹了吹再唊了一口:“唉,升迁的事就别指望了,台湾人也不是猪,那短命鬼闹出这事,他们多少也会提防,到时候真的离开公司,各位大哥你们可得给条明路走走。”
“阿峰,就为这事?”梁福立笑了笑:“兄弟永远都是兄弟,真的有那么一天,你放心到我公司来,和阿荣平起平坐,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绝不会比在樱花赚得少。”
梁峰听了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就笑笑地看了看胡长松:“什么时候干脆去派出所上班好了,肯定任何牛鬼蛇神都不敢近身,人们都说,警服能够辟邪呢!可以和******画像媲美。”
“哈、哈、哈。”梁佩榟进门听了,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了服务员,接道:“那感情好,这顿饭我请算了,把那敲诈勒索的事了啦,让我多一个成功案例,那可是水从桥下过,好人落得做,岂不是两全其美?”
梁福立和陈光荣是第一次见梁佩榟西装革履,都齐刷刷地看着他英俊的国字脸。梁峰欠了欠身让坐:“那可不行,这不摆明了是我们理亏,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简直就是屁话,黄河水那么混浊,你就是干净的也会洗脏,还不如跳进西江干净些。”胡长松说着众人都笑了:“事实就是如此,口供也一目了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案件定性,一定要去那小子的家乡看看,也好让峰哥您宽宽心,没准还可以捞上一票。”他说着看了看梁佩榟,然后让了让。梁佩榟右手往后理了理三七开头发,解开西装纽扣便在他与梁峰的中间落座。
“小时候记得有夏令时,那时候我正读三年级,阿峰,你那时应该是二年级吧。”梁佩榟岔开话题,看着窗外不远处的文塔公园霓虹灯闪烁,他清楚这时候应该不谈任何与案件有关的事为益:“后来我初中毕业就没有了。”
“记得,每年我老豆在那两天都要熬夜守到两点钟才把时钟拨快或拨慢一小时,害得我老母每次都要唠叨他一个星期,所以记得特别清楚。”梁峰说着笑了笑:“我们大家聚聚,那事你看该怎么整?”
“我家也一样。”梁佩榟接过前面的话题,再次岔开道:“‘夏令时’的历史由来已久,两百多年前富兰克林就提出‘日光节约时制’;上世纪初英国佬韦列又提出。直至上世纪初德国首先实施,英国和美国也不甘落后实施。”他说着唊了口茶,看其他人都在认真听他说话,见陈光荣向服务员举了举手,示意可以上菜,他担心其他人又会提到案件的事来,便快速又接道:“二战时,美国重新启动‘夏令时’制,六六年正式立法确定永久使用。在七三和七五年美国佬连续两年延长‘夏令时’制,以节约石油。现在全球实行的国家和地区已超过七十多个。”
“那我们国家为什么实行了六年又取消了呢?”胡长松一边听一边掰指头,算算刚好六年,就问道:“是不是要和西方国家不一样呀?”他见服务员把茅台酒和煨狗肉同时端上桌,就微微地闪了闪身子,怕把衣服弄脏。
“不是,主要是因为我们国家东西部地域辽阔,只奉行一个北京时间,带来许多不切实际的反效果,没节约反而浪费。”梁佩榟扭头看了看他。
“唉,榟哥哥,你就别再探讨那么深奥的话题,什么节约不节约,我们不把这些菜搞定,那才叫浪费呢。”梁峰嬉笑地说,见服务员把每人跟前精致的小白酒杯都满上了茅台,便端起来先向梁福立敬酒,开始晚餐动筷。
席间东拉西扯,没涉及任何案件,几人都谈及各自的所见所闻,笑料百出。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严鑫和陈之彬端着酒杯进来了。
“老大,我们很久没聚聚了,看你匆匆忙忙上楼,这么久没下来,猜想一定是在吃饭,所以上来敬酒,各位别见笑哦。”胖乎乎的严鑫有些醉意,在陈之彬的搀扶下,他说着向四人扬了扬酒杯,再单独与梁峰碰了碰杯子,就一饮而尽:“先干为敬。”
梁峰端起酒杯没动,倒是看了看满面红光的陈之彬:“上楼时怎么没见你?一忽儿地底下冒出来,你也真够神的。”
“哪呀,我踩烂单车,怎么能跟你比,看你出大门,老远就叫你,怕是你急着赶路没听见,本来还想和你一起吃个饭。”陈之彬端着酒杯笑了笑:“来,各位都干一杯把,祝大家财源广进。”
“进个屁呀,还是把你的财神爷看好,等年后袁芬一辞职,你可就是快乐的单身汉,你不会也离开樱花吧?”梁峰看着有点醉意的严鑫哈哈地笑了起来:“来,我们大家干一杯吧。”梁峰说完,梁福立等人也跟着干了杯中酒,胡长松邀请两人坐下,陈光荣也随口。
“不一定,要看看郑科长深圳那边发展得怎么样。今天看着邢延如和方良等人辞职离开公司,心里总像少了什么似地。”陈之彬被两种白酒攻击着咽喉和胃,讯间感觉到想吐,忙定神压了压,舌头有点带卷,眼睛红红的:“做人一山看着一山高,也在理,真的高不成低不就时,可别忘了我们曾经是同事,你永远都是我的峰哥。”
“二锅头是酒,五粮液是酒,茅台也是酒,都同样醉人,为什么差异就那么大呢?”严鑫似乎醉得厉害,说完坐下就扒在桌上,又端起酒杯摇摇晃晃地向其他人敬酒,没等几位反应过来,就又把杯中酒喝完,卷着舌头傻笑道:“茅台酒好喝,但樱花的生意越来越难做,有蔡青龙和卢副理把关,好些生意实在是快做不下去,还好有你和梁老大关照,才勉强维持到现在,货款被压着,希望年前能够结清,就算是万事大吉。”他说完便一头趴在桌上不动,差点把一个汤盘弄翻,吓得服务员赶紧给他挪了挪桌面。
“行了,行了。”梁峰也面红耳赤着看陈之彬:“你还是带你的财神爷赶紧走吧。”他说着向服务员道:“去下面叫几人过来帮他们回家。”
梁福立冷静地看着眼前醉态的一幕,待过来几个大男人把两人架下楼,才缓缓道开口:“酒后吐真言,看来推销确实不好做,要么就是公司流动资金紧张。”他说着看了看胡长松、梁峰和陈光荣:“来来来,我们都敬梁大律师一杯,不谈这些不相干的话题,真是扰人心肺败了酒兴。”
他说完,几人忙点头赞许,又恢复到梁佩榟谈“夏令时”之后的融融气氛之中。梁佩榟再次看了看文塔公园,见有些路灯渐渐熄灭,知道时候不早,便准备托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