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端木言把话题转换到葛亚丽身上,关伯的眼神闪了闪,保守的说,“她之前是演员,接触的人三教九流的,说不定能知道一些枝末呢。”
沉静的盯着书桌上的笔筒,端木言幽幽的说,“把葛亚丽给我约出来。”
“这件事我来办就好了。”
“锦年那边你催促着让她赶快出去,葛亚丽我亲自会会。”
端木言拒绝了关伯想要插手的话,沉静的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让人知道他所说的会会绝不简单。
出了端木家的大宅,坐上车,安娜才开口问锦年,“为什么要把所有的钱放在我名下,你真不怕我卷着钱跑了。”
“我相信你,放你这,总比让端木言盯着的好。”
锦年说的很认真,“今天我又大了一岁,以后也要和傻白甜告别了,以后要多长个心眼了。”
“你很聪明,只是有点懒罢了。”
不否认安娜的话,锦年有点哽咽,“我也想继续傻白甜,什么都不用想,可是为什么要和我开这个玩笑,为什么要让我知道爸爸是为什么死的呢,他除了是我生理上的父亲之外我根本没见过他。虽然他给我留了一笔别人几辈子也得不到钱,可是却是烫手的!”
说完一个人掩面长泣。
安娜心疼的抱着锦年,和她一起悲伤这本不该是她这个年纪承受的事情。
好久,锦年抬起头,擦干眼泪,冲安娜笑了笑,“没事了。”
这一刻,安娜的心有点揪,锦年已然看起来仿佛没有了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无忧无虑。
电话响了,是锦年的,两人都以为会是端木征,没想到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过锦年还是没有犹豫的接了起来,反正最近令自己应接不暇的事情太多了,不差多一件,所以不管对方是谁,锦年不想逃避。
“锦年,生日快乐。”欢快的声音让锦年想不起来会是谁,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是祝自己快乐的呢?
“不好意思你是?”
“我木夕夕。”
狭小的空间,安娜也听到了电话中的名字,本打算启动车子的她停了下来。
“晚上一起庆祝你生日吧。”
对方的要求锦年很不想拒绝,因为除了之前的娄硕,她好像就这一个关系还不错的同学,可是她也知道今天端木征一定也会有安排,所以锦年不得不拒绝了木夕夕。
电话那边的木夕夕对于锦年的拒绝似乎不意外,只是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锦年挂了电话,安娜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对锦年说,“你和这个木夕夕关系很好啊?”
“还好吧,刚进一新学校,就她和我关系还不错……”还没说完,锦年嘀咕了一句,“可是她怎么知道我电话的啊?”
“你没告诉过她?”安娜虽然问的漫不经心,可是心里却有了计较,又怕锦年都想,加了句,“也许是你告诉她的,你忘记了呢,也不是什么大事,瞧你那小忧郁的眼神。”
对安娜的宽解和调侃锦年没接话,自言自语,“你说端木征他爹以后会给他找个什么样的老婆呢?”
转脸看了眼锦年,安娜没说话,实际上是自己说让锦年离开的,虽然和写匿名信的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但是他们的目的却不同,安娜是纯粹为锦年着想,而对方的目的则很难猜测,反正不是好的就对了。
只是现在这样多愁善感的锦年让安娜又有点后悔了,离开真的是好的吗?
站在端木征的办公室里能俯瞰整个CBD,而他已经抄手在裤兜里站在窗前有一个多钟头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背影看起来那么的冷肃,而且落寞。
秘书敲门进来,跟着秘书一起进来的还有汉斯。
端木征依然没回头,淡淡的问了句,“从大宅出来了?”
从透明的窗户墙上,看到了身后的汉斯点了点头,端木征转身,盯着汉斯,“结果出来了吗?”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结果,汉斯依然点了点头,“出来了,安娜收到的那封信上透漏的信息是也是真的。”
“嗯。”端木征回到自己的办工桌前,坐到转椅上,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又合上,“晚上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而且葛亚丽接到了关伯的电话,说是你父亲晚上要亲自和她谈谈。”
“谈呗。”端木征显然不在意这个消息,嘲讽的冷笑了一声,“本来就是个被人抛出来的无辜的蠢货,他能谈出来什么呢。”
说完挥挥手,让助理和汉斯都出去了。
他才拿起电话拨通了熟记于心的号码……等待锦年接通的刹那,他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晚上什么也别安排,等我去接你。”霸道的声音传进锦年的耳朵里,不知道为何她想哭,事实上她眼中也确实蓄满的泪水。
“早干嘛去了,你怎么知道我晚上没别的安排呢。”锦年还是按照平时和端木征对话的节奏,故意的和他唱反调。
“有也推了。”说完端木征就率先挂了电话,以前总是锦年先挂。
“没礼貌。”
冲着电话做了个鬼脸,锦年一扭头看到安娜的侧脸,她恍然想起了什么,“安娜姐姐,你和端木翔怎么样了?”
正在开车的安娜一个不小心,差点撞到路边的护栏,后怕的呵斥锦年,“在我开车的时候,能不能不说这么惊悚的话题啊,我和端木翔自那天醉酒过后再没有联系过。”
义正言辞的话,锦年故意曲解,“哦,看来你是想他了啊。”
“锦年!”
……
华灯初上。
在一个据说要有至尊VIP才能进的会所中,端木言摇着手中的高脚杯,静静的等待着葛亚丽的到来,垂眸瞟了眼杯中的液体,他阴狠的笑了笑,他奉行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正在为自己的想法得意的时候,有人敲门,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推到旁边的位置,等杯中的液体静止了,他才低沉的开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