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维格拿着这些协议,再向银行请求高额贷款。此时他在银行家们心目中的地位已非昔比,以他的信誉,加上承租人的信誉,按照金融规定,这叫“双名合同”,即所借贷的款项有两个各自经济独立的人或团体的担保,即使其中有一方破产倒闭而无法履行协议,另一方只要存在,协议就一定得到履行。这样等于加了“双保险”的贷款,银行家们当然很乐意提供。洛维格趁机提出很少人才能享受的“延期偿还贷款”待遇,也就是说,在船造好之前,银行暂时不收回本息,等船下水开始营运,再开始履行归还银行贷款本息的协议。
这样一来,洛维格可以先用银行的钱造船,然后租出,以后就是承租商和银行的事,只要承租商还清了银行的贷款本息,他就可以坐取源源不断的租金,自然也成为船的主人了。整个过程他不用投资一文钱。
洛维格的这种赚钱方式,乍看有些荒诞不经,其实每一步骤都很合理,没有任何让人难以接受的地方。这对于银行家们、承租商们都有好处,当然洛维格的好处最大,因为他不需要“投入”,就可以“产出”。用别人的钱打天下,是洛维格独到之处,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经营天才的思维。
如果说洛维格的初步成功,是靠了他的天才思维,那么后来他的事业跨上巅峰,多少还是靠了一定的机遇。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也就是洛维格40岁的时候,他已经有了规模不小的船厂和码头。随着太平洋战争的开始和加剧,美国政府大量需求船只。洛维格和政府机构很快搭上了头,政府向他定购了大量的船只。洛维格的资本急剧地膨胀起来。
战后,美国经济渐趋繁荣。可是洛维格却逐步陷入了困境。因为政府对造船业的税率大大地提高了,各种各样的税赋压得这一行业的人喘不过气来。同时,工人工资提高、原材料价格上涨,形势逼人。就在此时,洛维格看得比别人远,他决定走出美国,向国外输出资本。
机遇一个接一个地来了。
50年代的日本,政府积极恢复经济,正急需引进外资,以求发展。洛维格的目光投向了那里。日本战前的海军重港,从前专门生产其主力舰、航空母舰的地方——吴港,因为战争的缘故,被美军夷为平地。工人们纷纷被遣散,造船厂也关闭了。当时日本人一心想恢复它,但又不敢惊动美国政府,怕美国把吴港作为美军的军事造船基地。精明的洛维格猜透了日本政府的顾虑,便以私人的身份来到这里,随行带去了大量的现钞和贷款协议草本。他很快赢得了吴港地方官员的信任,跟他签订了造船协议,并向他提供了廉价的劳工和平价的钢铁,以此作为回报。
洛维格租下了码头,不仅租金低廉,而且还享受着日本政府的免税免赋政策。他所造的船吨位越来越大,船队也越来越庞大。在世界各地的海域里,都有了洛维格的船只。
这些,都是属于他自己的船!
洛维格接着又把目光投向了利比亚和巴拿马,在那些地方,洛维格的公司同样享受着赋税减免的待遇。
航运业的发达,使他又向更多的领域进发。他在澳大利亚、墨西哥等地设立了钢铁公司、煤矿公司,还进行自然资源的开采和开发。在巴拿马等地,他又设立了石油化学工业炼油厂。他还在各地办蓄款放贷公司,建旅馆、饭店、大厦,进行房地产投资等,他的家业丰富多彩,跨很多行业,他的事业终于攀上了顶峰。
许多成功的人,他们并不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他们有庞大的家业需要去打理,需要应付名誉官司、财产纠纷、同业竞争、政府政策,等等各方面的问题。因而很多富商们总是有许多花边趣闻,成为人们乐于议论的话题。
成功后的洛维格是个看起来很神秘的人。他生性少言寡语,从不轻易谈论自己的事。无论是接受记者采访,还是在公开场合露面都是这样。没有人能够有机会与他深谈,即使是他的下属职员,或者他的邻居。因他很少直接与人打交道,所以集团公司里只有少数几个高级管理层的人才认识他,在公司的总机目录上,也找不到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虽然已是亿万富翁,但洛维格的生活依然非常俭朴。他多年居住在属于中产阶级人家的小型住宅里。平日他习惯步行,很少驾车外出,不像有些富豪那样前呼后拥摆排场。
洛维格结过两次婚,晚年与第二任妻子一起度过。他们夫妇居住在一个小镇上,深居简出,从不抛头露面,他们的邻居压根儿也想不到他们身边的这一对老年夫妇就是世界有名的大亨。
洛维格喜欢这样的生活,因为他已经拥有属于他自己的船了,没有什么比实现梦想更加令他感到幸福的事情了。
9.“长大后当个教师”——歌唱家帕瓦罗蒂的梦想
如果,当初的小梦想实现了,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听不到一个最美丽的声音。
“我生下来哭声就很响亮,医生当时对我母亲说:‘夫人,这孩子有男高音的嗓子。’我在大概三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很会唱歌了。我父亲是个歌剧爱好者,他常把卡鲁索、吉利、佩尔蒂莱的唱片带回家来,我就和他一起听。尽管那时我就已经很爱唱歌了,但我更想长大后当个教师,因为我喜欢孩子。后来我考上了师范学校,并在毕业后如愿以偿,当上了代课教师。不幸的是,初执教鞭的我因为缺乏经验而没有权威,学生们就利用这点捣乱,最终我只好离开了学校。”
大嗓门儿的孩子、爱唱歌——当教师。
这个顺理成章的梦想看起来多么简单惬意呵!
“17岁时,我父亲把我介绍到‘罗西尼’合唱团,我开始随合唱团在各地举行音乐会。我不时地在免费音乐会上演唱,希望能引起某个经纪人的注意,但时间过去了,我什么也没做成。我的健康也出了麻烦,声带上长了个小结。在菲拉拉举行的一场音乐会上,我好像脖子被掐住的男中音,被满场的倒彩声哄下台,这使我一度打算放弃这个职业。几个月后,我参加了一场歌剧比赛,那是一次可以改变一个青年歌手命运的比赛,作为奖品,优秀者可以得到在一个真正的剧院里演唱歌剧的机会。结果我被选中于1961年4月29日在雷焦埃米利亚市剧院演唱著名歌剧《波希米亚人》。这是我首次演唱歌剧,我记得当时非常害怕,怕指挥、怕观众。没想到,演出结束后,观众席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天生优美淳厚、高亢嘹亮的嗓音,带给他的,自然将是一个别样的人生了。
帕瓦罗蒂的身上,似乎永远笼罩着光环,神奇的声音,让人陶醉其中的演绎,超越了一切的屏障,唤起了所有人心底最纯净最美好的意愿。人们看到他的身影,听到他引吭高歌,就会一下子安静下来,他的声音是所有人的美妙享受。
“在意大利,我同桑德罗·贝尔蒂尼总统有着美好的友谊,由于他的关心,1986年,我得以举行我在中国的第一次演出,而且那还是意大利飞机第一次降落在那个国家,想到是由于我的声音和名字才可能如此,至今我都备感骄傲。”
不过生活中总有不可预料的麻烦,帕瓦罗蒂也不例外。他说:“1975年12月22日,在从美国归来途中,我乘坐的飞机在米兰马尔本萨机场着陆时滑出跑道,飞机破裂,我却奇迹般地得救了,那次面对死亡的经历使我一下子懂得生命是多么美好和宝贵。”
帕瓦罗蒂酷爱汽车和马。他说:“我喜欢汽车,因为它能使我笨重的身体变得灵活。我发生过多次车祸,其中有一次是在前南斯拉夫境内的一个山洞中,我鲁莽地超车,结果迎头撞上了一辆卡车。幸亏事发前我刚刚系上安全带,否则当时就没命了。至于轻微的交通事故,我都记不得有多少起了,但这些都没有吓倒我。与别人一起旅行时,我从不让他们开车。对我来说,发动机的轰鸣声是一种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