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八走了以后,院子里的气氛好像轻松很多,毕竟看刚才的情况这个吴凡好像是个好人。扶着解放来到屋里,请吴凡进来之后,我便等着他的开口,相信他也不是为了和乔八赌气而来的北京。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凡,老家是湖南长沙。你也不必惊讶我们怎么找到你的,因为赵坤鹏是曹千岁的人,而刚才的乔八,就是曹千岁手下第一悍将。赵坤鹏和你们一起下墓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们自然会找****来。”这个叫吴凡的男子说话慢言细语,有一种雷打不动的沉稳。
不过他可以稳如泰山,我却不能波澜不惊。因为他所知道的明显和我知道有所误会,赵坤鹏没有回去?他明明比我和解放先出去,而且身手又在我和解放之上,没理由回不来啊。
还没等我解释,吴凡接下里的话更令人石破天惊。“你知道你的师傅是谁吗?”
“我叔叔当然是小爷王应劫了,要不你说是谁。有什么目的你就说吧,别在这里弯弯绕。”王解放一听把事情牵扯到他叔叔身上立马急眼了。
“那你们看看这个。”吴凡让他的人全部出去,关上了房门,然后递给了我们一张纸。
我接过一看,是一张死亡通知书。上面的名字竟然是瞎子师傅,王应劫。
我接过一看立马傻了眼。呆呆的递给解放,脑海之中想着其几天瞎子师傅的音容相貌。
“一张破纸,你骗谁呢?那可是我亲叔,照你这么说前几天和我一起吃饭的是鬼喽?”王解放就差没有破口大骂。想来应该是忌忐吴凡的武力值。不过脸上一脸的嘲讽,显然不信。
“你先别激动,你好好想想你什么时候遇见你叔叔的,跟以前有什么变化?”吴凡老神在在的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客厅。
“我……”王解放刚要张口说话,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又闭口不言。脸上嘲讽之色慢慢褪去浮上一层犹疑。
“不管他是不是解放叔叔,他肯定是我师傅。这一年多我们又不是瞎了。说吧你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话说在前头,我们死里逃生,墓里一件东西也没有,是个空斗。”我一开口直接堵死了云南之行的所有门路。
第一我们本来就是没有收获什么。因为墓已经被人抢先一步了。第二我感觉这个吴凡比刚才的乔八还难对付,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至于瞎子师傅的死亡通知书,现在的赝品比正品还多。就算师傅真的死了,通知书又怎么会落在他的手里。
我认定他手里的是个假货,至于目的是什么我还不清楚,不过肯定和我们这次云南之行,和师傅的失踪有关。
“三千兄弟不要着急,我们可是来保护你的。刚才的情况你已经看见了,如果不是我们来的及时,你的这位解放兄弟……”吴凡还是那种不温不火的神态,好像我说的一点也不重要,和他的目的一点也不冲突。
“好吧,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想请您去一趟南京。”吴凡看我没有接话的意思,主动把目的告诉了我们。
“去南京?我们为什么要跟你去南京。”我看解放自从吴凡说出他叔叔的事情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自然也征求不了他的意见了。
“第一,你不想知道你瞎子师傅的事情?第二,你能不去吗?”吴凡拍了拍手,门外的手下又全部站了进来。
“不要说什么报警的傻话,那都是小学生的把戏,我在外面等你们。”吴凡站起身,拍了拍鞋面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潇洒而去。
我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穿的是一双布鞋。和他的人一样“平凡。”
“解放你怎么看?”屋里就剩下我和解放两人。
“我不知道乔八是谁,但是我猜这个吴凡肯定就是道上这两年在江浙一带呼风唤雨的吴公子。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毕竟你进这行没多久,不过他的义父你肯定知道,江浙老佛爷洪承畴。”
“去。现在知道叔叔消息的也只有他们了。不过你就别去了,毕竟和你没多大关系。”王解放犹豫了一下。
我自然不会狼心狗肺的割袍断义,再说就算我肯,外面的那位也不一定答应,就这么刚从云南回到北京,连一个日出都没看见,又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南京。
历代堪舆家眼中,南京一直被视为“王气所钟”之地,适合做“帝王之都”。南京城东有钟山龙盘,西有石头山虎踞,南是秦淮河镇守,城北有玄武湖,恰恰形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风水四兽”镇护的形式。
相传秦初,李斯命人凿断石头城山岗以泄王气,以致龙脉断裂,自此凡定都南京的王朝,皆以短命收场,明代也于第二代就迁都北京。
不过六朝古都的气质却不是一个泄龙脉的秦淮河可以带走的。我和解放坐着吴凡的牧马人来到南京的,且不说车怎么样,光是苏开头加上几个零,这一路上就足够顺风顺水。
十几个小时的路程,我和解放分别被带进了两辆车里。所以一路上基本没有怎么说话,要说睡觉我心自然还没有那么宽,一路上都在闭着眼睛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颠簸了一路的越野车缓缓的停了下来,打开车门一看,现在应该是在你南京市区,艳阳高照,看样子好像是早上十点多钟。解放也从我身后的另一辆车里下来,走到了我的身后。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摇摇头表示没事。身为领队的吴凡走到我们面前,带着我们往前面的建筑走去。福林大酒店。
是一个大概有十几层楼那么高的酒店,看装修最少也是五星级的。大门的门童好像认识吴凡一样,躬身引着我们往里走去。
大厅的装扮极为豪华,六国的时差表挂在一个金碧辉煌的背景墙上,随便闲置的两个沙发仔细一看都是纯皮的。就连茶几上的桌摆应该都价值不菲。要不是有要事在身估计我都想去仔细看看这些物件到底是真是假。
走到收银台,其中的一位前台小姑娘,拿出一张房卡递给吴凡,吴凡又扔给了我,“自己找房间,洗澡,然后我会派人来接你去见我的义父。”
吴凡丢下面面相觑的我和解放,施施然出了酒店,上车扬长而去,好像只要到了南京就不怕和解放能够随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