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揭过这个问题,然后就在解放的陪护床上,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我才醒了过来,期间护士来过两次看我睡的正香就没有叫醒我。
解放在下午的时候醒了过来,医生说也就是解放的体质好,要换做别人怕是以后下床都困难。和解放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为了避免瞎子师傅担心,解放决定让我先回北京,我当然不会同意,正在争执期间换药的小护士走了进来。
“护士叫小方,这是我看胸牌知道的。小方端着药和另一位护士一起走了进来,边走边说:“哎,你知道吗?昨晚沧浪峰发生大规模滑坡,幸亏人迹罕至没有太多游客,要不然就严重了。”
另一个护士诧异的问道:“这两天没什么大雨大雪的怎么会滑坡?真是奇怪。”
“谁知道呢,听住在附近的老人说是得罪了天神……”小方接下来的话语就没了什么营养,都是些神乎其神的谣言。
不过里面所隐含的信息不言而喻,我和解放对视一眼,知道这应该就是我们下的墓被大水淹泡所引起的。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我和解放都没有继续说话。刚才的话题也不了了之了。
大概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左右,我和解放实在是牵挂瞎子师傅,打算打道回府。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犹如过江猛龙张牙舞爪。走的时候垂头丧气,犹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坐上回北京的绿皮火车我和解放找了一节几乎没有人的车厢,一人占了两座靠在上面闭目养神。不得不说解放的身体素质还真不是吹得,一个星期而已,除了不能做激烈的运动以外,其余的已经没有了大碍。
我和解放等火车到了站,打了一个面的就心急火燎的往家里赶。想想这次去云南本来和瞎子师傅说好一个星期变回,谁知道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月,指不定瞎子师傅在家急成什么样了呢。
下了车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了,刚进胡同口没多远就看见,一个青砖垒成的墙壁之上靠着一个叼着烟的年轻人,男人模样普通,但衣着鲜艳妖娆,大红大绿,黑墨镜,白皮靴,走到哪里都能吸引眼球。
“张三千?”男子弹了一下烟灰,缓缓的说道。
“你是谁?”解放上前了一步,看出来了这个男子是个练家子,看起来还不弱。
我也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怎么了。钱爷,赵坤鹏,肖桃花。好像随便遇上一个都是武林高手。我拍了拍解放的肩膀让他往旁边挪了挪。
解放的伤势还没好,我自然不能再心安理得的再躲在解放身后。再说估计解放也不是这家伙的对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东西呢?交给我吧。”男子语速极慢但是还是有点咬字不清,还带着点南方口音。
“什么东西?”我诧异道,我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感觉他好像非常了解我似得。不得不说有点奇怪。
“什么东西,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去南方旅游了。钱子项,赵坤鹏两组人马现在就回来你们两个,你说你不知道什么东西,是不是把我们都当傻子?”男子话音刚刚落地,巷口方向就来了一队人马堵在了那,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堵人墙。
我心里一惊,我才刚刚下火车,他们就知道了,还在这里等我,看了一眼师傅四合院的方向,心里不由的担心瞎子师傅的安全。
许是男子看出了我的担忧,又开口说道:“放心,你那瞎子师傅比你聪明,早走了。”
“我叔叔没在?”解放一听立马大步往小院跑去。我也急忙跟上,倒是这个男子也没拦截,带着巷子里的手下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回到四合院四下一看,果然瞎子师傅没在,而且根据屋里的陈设,感觉好像就是有段时间没人住了。不应该啊,难道我们一走,瞎子师傅就失踪了?他一个人能去哪?
“我叔叔是不是被你抓走了?”解放一把手就抓住了刚刚进门的那个男人。
只不过刹那间就被那个男人一脚踹到了墙角。半天没能爬起来,也不知道牵扯到了旧伤没有。要知道解放虽然受了伤,也不至于这么一击便倒,想来这个男子是个狠角。
男子整了整脖子的衣服,慢悠悠的说道,“第一你叔叔不是我抓走的,我最讨厌别人冤枉我。第二我最讨厌别人掐我脖子。很不幸你两件都做了。说吧左手还是右手?”
男子轻轻拍了拍手,从腰后拔出了一把剔骨刀,形状诡异一看就令人发颤。我一看情况不对抄起身旁的一根木棒就拦在了解放身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可是北京!”
男子呵呵一笑没有答话继续向前,显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乔八爷好大的威风啊。啪啪啪”随着一阵拍手声,门口又挤进来一群人,为什么说挤呢,因为小院本来就不大,被叫为乔八爷的男子已经占了半个院子,现在进来的这群人当然要挤进来。
说话的这个男子怎么形容呢?应该用平凡吧,二十多岁的年纪,平凡的身高,平凡的相貌,平凡的打扮,平凡的神情,唯一不平凡的就是遇上嚣张跋扈的乔八爷还能这么平凡应对,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平凡”了。
乔八爷看清来人之后,眼角一缩沉声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吴凡吴少爷啊。您不在您的江苏当您的太子爷,来这干什么?”
“和你乔爷一样啊。你呢?不会是来杀人放火的吧?”吴凡开了个玩笑,不过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没。不等乔八说话,吴凡又对着我说道“这位就是三千兄吧。我是吴凡,有什么困难和我说说,虽然不才,但也必当尽力而为。”
我没有答话,把解放轻轻的服了起来,让他做到了院子的石凳上。解放摇了摇头表示无碍。自从这个叫吴凡的男人来了之后,乔八没了嚣张跋扈的气焰,也不再盛气凌人的要砍人手足。
就这么站了大概有半个多钟头,天色已经彻底黯淡下来,巷子的路灯已经亮了,他们两拨人竟然就这么一直就这么干站着不说话,好像变成了石柱雕像。
“算你狠,我们走!不过张三千,你可别以为这个吴大少爷是个善财童子。他可是……”乔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一咬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