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午夜,星焰已烬,远处的黑暗如风扑来。
一个黑影背着一袋“包袱”在层层的屋檐边缘上上下下起伏着。
终于,那“包袱”忍不住开口了,“咳,非离,你把我倒过来背着真的很不舒服耶,能不能换个温柔点的,你家主人吃软不吃硬哦。”
暗卫非离没理,脚下继续狂奔。
“你不肯,没所谓,反正小离离身后的肌肉还蛮不错的嘛。”说着,某人的猥琐的视线毫不客气地往某人坚硬的背后以X光穿透而去……
非离僵硬了几分,立刻把禹毓掉了一个方向,继续以包袱的姿态担在肩膀上,禹毓被甩了一圈,眼冒金星,偏偏全身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只能以恶狠狠的目光盯着非离帅气的侧脸。
背着禹毓的暗卫翻了翻白眼,烦躁地瞪了她一眼:“爷,你不是去把刺杀皇上的贼捉拿归案吗,为什么你会出现别人男子的浴池里。”
作为禹毓的贴身暗卫,自小便被派遣在她的身边,作空气墙保护她。不到万不得已,禹毓一般是不会呼唤他出来的。因此,禹毓之于他来说,早已经不是秘密了。
说起这个,禹毓气得差点跳起来,那个混蛋不但看光了她,还偷走了她的御用小馒头,要知道,她的馒头可是特别材料制造,质地柔软,是她特地找些糕点师傅高价订造的,一般人可买不到。
不过她的身份可能已经引起他的怀疑的,那么,她又该如何隐藏她的身份呢。
禹毓微微眯起眼眸,眼里闪过一抹沉思。
非离见状,也不再过问,脚下加速,不一会儿已经降落到禹府明月殿庭院。
待他放下禹毓的时候,禹毓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你不早早解开我的穴位?难道,你想对动弹不得的爷多几分肌肤之亲吗?”说罢,禹毓已状惊恐状。
沉默寡言如空气般的非离忍了再忍,看到面露惊恐之色的禹毓时,额头的青筋终是让他忍不下去了,“再说下去,我就把你的嘴封了!”
“……”禹毓泪默,看来和下属搞好关系也不容易哇。
就在这时候,禹毓的小侍女红萍提着裤裙跑了过来,一脸焦灼地跟禹毓说道:“四爷,不好了,今早禹老夫人在大门抓到从外面偷溜回来的冉侍人,打了他三十大板后命他跪在祠堂里三日内不得尽油水,就在不久冉侍人晕倒在地,老夫人请人为他诊治,结果诊出冉侍人有孕了!老夫人忙命爷快去前殿认罚。”
禹毓莫名其妙,唇角微弯,“一介侍人有了身孕,是好事,怎么的会请我到前殿认罚?”
宁春咬着嘴唇,微微睁大的杏眼里甚是担忧地看着她:“爷,与你有关。”
“我?”禹毓听出一丝古怪,嘴角勾勒玩世不恭的弧度,“莫不是那冉侍人的胎儿与本爷有关?走,我倒要看看,她想耍出什么样的花样?”
她倒是想万花丛中不沾身,可她并没有那种道具,想不用说跟女子共谐连理了。
禹毓带着一丝玩味的笑,从容不迫地往前走。
“爷,冉侍人说了,你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不堪独守空房,寂寞难忍,所以……她选择为你带绿帽了。”
禹毓一听,差点一个趔趄趴在了地上。红萍一个不忍,掩面而笑。非离带着面具,抖动的肩膀泄露出他的笑意。
拿出摇扇拼命扇风的禹毓,不禁抬头45度忧伤地看天,现在的她已经可以想像得到,明天起,她头上的绿帽,戴得可真绿油油的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