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三,子时。
淡淡的云中半遮圆月,暗影迷离中树影摇曳,月黑风高夜,正是作案好时机。
北冥宫上,两道人影在宫殿梁上对峙。
面对面前那一抹颀长出众的身影,黑衣蒙面男子紧了紧手中的剑,额头上全是冷汗:“滚开,不然见刀剑无眼。”
挡住去路的人轻笑了声,仿若兴味盎然:“凭你刚刚对皇上出色的表现,你认为,本公子能放过你?”
轻视空灵如同被夜风吹起的风铃声瞬间刺激了黑衣男子,他怒道:“北冥老皇帝带兵入城攻破我南诩国都,强夺黄金珍品数千,定我国为附庸小国,这破家亡国这气,让我如何能咽下?左相,你又为何多处阻挠我?”
云翳散去,清冷的月光影落在这位名叫“左相”的人身上,愈发显得他身形挺拔修长。被微风撩起的发丝,轻拂过那隽秀俊美的皓月面容,眉目如画,一袭宽袍大袖云锦锈的宫服穿在他身上,却有种高贵华雅的气息。
他雅扇一收,轻笑了声,淡淡地道:“所以你就借舞剑弑帝了?”
“古有荆轲刺秦王,模仿于其并刺杀北冥皇,我何错之有?”黑衣男子的样子很狼狈。衣衫凌乱,神情忧急,着急地吼道。
“很好,那便不怪我客气了。”在北冥国担任左相一职的禹毓话刚落音,以疾电不及瞑目之势向黑衣男子攻去,黑衣男子大惊,一股锐痛从肩头迸发出来。他立刻反应过来,以剑堪堪挡住他打过来的配扇,谁料,扇一翻,往男子面门刺去。
男子疼退,看着面前凌厉如神祗的男人,他决定,以退为胜。一转身,往相反方向跑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脚下转移,禹毓立刻往他的方向追去。不料黑衣男子往他的方向撤下几攻黑影,禹毓嘴角一撇,正打算用配扇撑开的时候,这几攻黑影在他的面前炸开了。
竟然是火药!
他一窒,以不费吹灰之力挡开了,却不料还是被其中一个暗影击中,让他瞬间被爆破这气给狠狠摔下了在他脚下的那个宫殿,一睡间,砖瓦纷落,烟尘滚滚,他摔进一个宽大温热的泉水之中,一瞬间的焦燥与恐惧如潮水般向他汹涌而来,他立刻定了定神,正运用气功破水而出,一只大手狠狠地把他给揪起来。
他抹了抹脸上的水,这才正视自己的环境。
这是一个几十米方的正袅袅冒轻烟的温泉,面前的美人在湿润的蒸汽熏陶下,更显得魅色妖华。
美人出浴,清池微澜,肤如凝脂。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正是眼前的人最真的写照。
宽肩窄腰,肤如白玉,身材线条性感,优美流畅,腹部肌理性感得让人忍不住再往下……
可再往下便是烟雾朦胧的水波,什么也看不到了,禹毓莫名地生出了几分遗憾。
“看够本宫了吗?”一道暗哑低沉的男声瞬间唤起了他的注意力,这时他才发现,面前的美人,竟然是……北冥第一鬼公主?
不对,为什么,她的胸,为什么这么平啊!
饶是再冷静从容的禹毓,这时候也卡机,呆呆地看着那白玉如瓷的胸膛胡思乱想,这么美的美人竟然也没有女人的骄傲,果然这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还不待禹毓作出反应,一股子阴冷的气息朝他袭来,“既然你已经看过本宫了,那么现在就可以给本宫去死了!”只见公主殿下——谢奕殊,手扫一把长剑,眉目幽冷,刹那间无限杀意在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