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么一个插曲,朱雀皇的心情不用多说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被苏碧强硬的塞了10个女子进后宫,而且是位份还不能很低的10个女子。在晚宴上端木燃已经毫不掩饰对苏碧的恨意,还是第一个人把自己逼自己不能不答应的你,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一个皇帝应有的尊贵,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尊敬之意,倒是充满了无尽的鄙夷。
但是最令他生气的还是如同工具般存在的儿子,平时一心沉浸在自己世界,一句话都不会多说的傻子,居然几个问句问下来就把自己推到了一个拒绝的悬崖上。如果不是想着他能让那个小太子出丑,还不会有人多说什么,这次的出使又怎么会带他出来,是为了丢人吗?
“明日还要早早归国,朕先走一步,青龙皇勿怪。”即便心中的怒火快要将自己烧得不成样子了,端木燃还是咬着牙维持着所谓的面子工程。
“怎么不再多留些时日?”即墨毅故作诧异的问,随后又想到了什么,“飏儿,朱雀皇此行用到的马匹、马车等一系列物品可都准备好了?”
“启禀父皇,5辆马车已经重新修整了,又额外准备了10匹马,应对突发情况。”即墨飏起身,看了苏碧一眼后回答。“驿馆内也都准备好了,朱雀皇上随时都可以启程。”
“想不到太子年纪不大,考虑事情却胜似沉浸官场多年的大臣,青龙皇真是福气培养了这么好的继承人。”端木燃听出即墨飏的话音之外意,脸色不由得又暗下一分,又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语气强硬几分,顺便在即墨毅的心口处埋下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
“为子,自当替父分忧;为臣,替君分担理所应当,父皇和太傅自幼教导的道理,本宫不能忘。”即墨飏扬起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看着端木燃一字一句的说,“您给的评价太高了,本宫现在需要学习的很有很多。”
虽然不明白刚才端木燃话中的具体意思,还是从本能上婉转的回绝了他的“夸奖”。
在即墨飏那里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端木燃更加不想在这座殿内继续待下去了,在之前的招呼声中一个甩袖后带着一行人率先离开。
这和朱雀皇有关的宴会又一次不欢而散。
“太子哥哥他都这样生气了,秋猎的时候还会来吗?”在回去的路上,即墨垚不解的问身旁走路的即墨飏,“他这样笨,太傅淡淡的一句话就不知道怎么办是好,是怎么做皇帝的?也没听人说过他很笨,倒是听说他为了达成目的不罢休。”
“他,应该不会来了。”即墨飏的轻微的一声冷哼,认真的叮嘱“到时候端木烬一定会来,秋猎的时候小心一点。”
“恩。”即墨垚暗暗的将即墨飏的叮嘱记在心中,虽然心中对端木烬充满了不屑。一个装疯卖傻的皇子无非不就是了为了,幕后布局在关键时刻顺利坐上龙椅嘛。
“涟儿……”即墨垚正想转头对涟儿吐槽端木烬,却不料只看到了一片空气。仔细想了一下似乎晚宴结束后就没有看到涟儿的身影了,拉住即墨飏的衣袖迫切的问,“有没有看到涟儿?她不知道去哪里了。”
即墨飏这时才发现身旁少了一个人影,难怪会感觉少了什么,在周围赚了一圈不确定的说,“先去找母后吧,也许她和母后在一起呢。”
两道急切的小身影很快的消失在这夜色中。
而他们口中的主角就在长乐宫中的一个偏殿内,这时正站在一排酒杯前,不远处(大概有50米)摆放着一个装了不到一半水的大水缸。
待人走上前去仔细看去,一半的酒杯内装满了水。在涟儿的控制下,一道透明的水柱的两头连接着大水缸和空着的酒杯其中的一个。就在她的额头上零散的分布着几片水迹,小脸也红彤彤的,小小的嘴巴紧紧的抿着。
不知是什么原因,可人的小姑娘皱起了额头。她不悦的声音在这大殿内响起,“李教宫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声音还有几分摆脱不掉的奶气,但逼人的气势十分却足足带有了五分。这让李教宫想起了皇后凌薇不怒自威的气势来。
“公主您就放过奴婢吧,这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奴婢无法向娘娘交代啊。”李教宫的声音中带有了一半害怕,见涟儿向她看过去,急忙放下手中的书籍向她走进哭诉,“奴婢家中还有未长大孩子等着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