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交代什么,本公主每日的功课可有按时按量的完成。”涟儿将一个酒杯装满水后,诧异的看着险些走到自己身前的李教宫,眼中的不悦又明显几分,脸上还带有几分明显的怒意。
见到涟儿这个样子,李教宫慌忙退后几步,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距这位小公主太近了,“您当然是完成了,可是您连续三日没有亲手弹奏一首曲子了,日后娘娘检查的时候到时不过关可怎么是好?”
伺候过小公主即墨涟和小皇子即墨垚的宫人都知道,这对双生子除了容貌外其他相似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唯有这不喜旁人靠近自己这点到时十足十的一样。不管当时他们的心情怎么样,凡是宫人靠近他们一点身上的气势瞬间是逼人的凌厉,伴随而来的是心情骤然变得奇差。
“怎么就不好交代了,本公主学筝两个多月来初等曲子根本没难度的弹奏下来,部分中等曲子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指法也已学会了一半。学筝简短两个月便可独立弹奏曲子,这样的成绩母后还有何不满意的?”涟儿走到放着筝的筝案旁,极其不悦的看着李教宫。
掌心向上展开,慢慢的中间凝聚出10颗仿造的手指头,在左右手中分别对应人体的10个手指头,微微用力10个手指头飞到半空中后又慢慢地落到筝弦上空,随着涟儿手指的运动那10个手指头的摆放和真人在那里弹奏筝无异,随着勾、托、抹、打、劈、剔、挑、提的一一展示,一首曲子也渐渐的走向尾声。
随着筝音消失,10个手指头化作一抹极细的水流又融合成一道粗一点的水流流向其中一个酒杯中,待水柱全部落到酒杯中后水也就装满了一个酒杯。“李教宫你继续吧,今日还有‘泛音’、‘按音’这两个指法还没有说完,还有今日的事本公主不希望在发生第二次。”
随着一首曲子的结束,涟儿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身体上下的气势不像开始时那般逼人,声音也悦耳了不少,最起码听起来像一个7岁的孩童了。
“现在才达到太傅要求的《御水决》的初级阶段吗,能够随心所欲的控制周遭的水流?”听着李教宫详细的讲解的“泛音”、“按音”两个指法,一边站在之前放满酒杯的桌子旁喃喃自语,“那中级阶段和高级阶段又是怎样的厉害?”
一边是涟儿在这里琢磨《御水决》,学习筝的指法,练习曲子,另一边是两个孩子急匆匆的跑到长乐宫内找凌薇。又因为凌薇在处理晚宴后的一些事宜耽误了片刻,等她到长乐宫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等了有半个时辰。在这期间也曾派人去找涟儿,宫人们不是没找到便是还在找,始终不知道现在涟儿在哪里。
“母后。”看到凌薇走进长乐宫的身影后孩子们连忙走到她身边,连作揖也顾不得了,急忙问道,“涟儿不见了,您知道她在哪里吗?”
见到两个孩子急匆匆的向自己跑来,脸上还都是焦急的神色,凌薇差点吓死了,再加上没有看到涟儿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当听到他们问题后凌薇才松了一口气,后怕的拍着胸口,慈爱的看着孩子们,“涟儿现在在‘琴御斋’跟着教官学习筝,找涟儿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没有,只是在晚宴结束后没有看到涟儿,以往宴会结束后我们三人都是一起离开,害怕她发生什么意外。”即墨飏抢在即墨垚前面开口,顺便将他要说的话堵在肚子里。
“母后,现在我们能去看看涟儿吗?”被即墨飏拦住开口的即墨垚试探性的问凌薇,害怕这句话大哥也不同意问。
“去吧,告诉涟儿不要在‘琴御斋’待太长时间,忘记了睡觉。”凌薇笑着同意了。想到这几日涟儿回来得时间一日比一日晚,有心疼她小小的手指是否能支撑那么长时间的练习。
“垚儿你没有想过为什么涟儿绕开我们独自去‘琴御斋’呢?之前她对学筝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就不感到奇怪吗?”即墨飏喊住跑在前面的即墨垚,提出自己的疑惑。
“哎这有什么奇怪的,涟儿没有和那个端木烬找个地方打架去就好。”即墨垚心不在焉的听着即墨飏的话,一心扑在快点到“琴御斋”上。
听到即墨垚的回答,即墨飏快速移步到他的身后捂住嘴,警惕的经四周扫过一边,发现没有人后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