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个人绝对不能小瞧,就是一个恶魔。”涟儿座在即墨垚身旁,满脸严肃的看着他。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仅有七岁,受尽宠爱的孩子脸上应出现的表情。
“那天晚上他有那么吓人,父皇母后生气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这么小心?”即墨垚诧异的看着涟儿,好奇加不解的托着双腮,“怎么感觉你现在那么害怕见到他?”
“垚儿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主要是他看起来就像是话本中提到的在地狱中走出来的人一样,我们是两种不一样的人。”涟儿嘴硬的干巴巴的解释,前言不搭后语,没有一点的连贯性。
“所以你要说的是,你现在的表现完全是在正常人会有的反应,才不是害怕是不是?更何况那晚你可是非常英勇的用匕首威胁了他那位‘地狱中走出来的人’。”即墨垚换了一个姿势,完全看穿了她强撑出来一层保护壳,恶作剧般的指了一下端木烬。
“垚儿,现在本公主不和你一般见识。”涟儿顺着即墨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经意间打了一个寒颤,故作大方又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淡淡的说出一句话。
“好了,现在不是你们玩闹的时间,继续看戏。”最后还是即墨飏打断了两人的交谈,最后又极为不放心的叮嘱了即墨垚一句,“即便你很聪明,但是端木烬绝不是现在你能惹到的人物。”
“太子哥哥我知道了,有一天我会证明你是错的,现在只能听你的了。”即墨垚听在耳中的是即墨飏少见的认真,不反驳的做出承诺,又带有几分无奈意味的反抗。
就在孩子们不了解情况的玩闹中,宴会中间的舞女和歌女都下去了,甚至乐师也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默默的离开,代替她们的是数十位的中年妇人和数十位的花龄少女。
中年妇人的脸上是难以掩藏的愁容,像是有天大的事情不知如何解决,与之对应的是,少女的脸上或多或少的带着些许泪痕,眼睛都红红的。
这时端木烬的目光也终于在桌案上摆放的水果中转到了中间站着的少女的脸上,不动声色的感慨了一句,果然都是好颜色,也难怪好色父皇做出一些糊涂事。
那么为父皇分忧、解决难题,不应该是为子为臣应该做的吗?
棕褐色的眼珠转了一圈后,眼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澈又干净的眼神,是那样的纯净,那样的无暇。端木烬指着一位少女好奇的问,“父皇,她们是送给我们的礼物吗?可是为什么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
“朱雀皇三皇子这是什么意思?你已经……难道还要示意令子继续侮辱她们吗?”即墨毅生硬的压下心中的怒火,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端木烬。看来曵窈真的没说错,朱雀的三皇子神志果然清晰,简单的一句话不仅侮辱了底下站着的女子更是贬低了我国的地位。
关于即墨毅没有说出那部分的内容,在场的人全都心照不宣的带有鄙夷的目光看了端木燃一眼,随后又转开目光,仿佛看那一眼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青龙皇犬子无知,难道你一国皇帝还要和小儿一般见识不成?”端木燃态度强势的将即墨毅问句的顶回去。
“非也,我皇不过是在诧异,为何三皇子突然说话了令我们所有人都意料不到。”这时,苏碧非常合时宜的说了一句话,“不过三皇子也没有说错,这些女子已经是您后宫妃嫔中的一人,和诸位大臣后院伺妾中的一员,就这样在待在我国毕竟是不合礼仪。在我国只有那些遗孀才有资格重新回到母家,可您和诸位都还健在……”
又恐怕在场的朱雀一行人听不懂自己是在说什么,非常贴心的苏碧又及时的补充了一句,顺带着提出疑问。
“原来她们不光是父皇的妃子,还是大臣们的夫人啊,父皇我们和她们一起回去吗?”现在的端木烬在苏碧眼中简直就是MVP(坑爹小达人)般的存在啊,辅助来得太及时了有木有。
端木燃脸色乌黑的看着这个心智不成熟的儿子,简直恨不得把她按进娘肚子里重造,这都是在问得什么,提起被端木烬刺激的为数不多的精气神儿,和苏碧打太极,坚决不同意带走这几个女子。
且不说她们是不是青楼女子,就算是清白女子带回国也说不过去啊,更何况带回去还不是一两个。
但是苏碧是什么人,怎么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说拒绝就拒绝的人。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端木燃在苏碧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下,无比憋屈的收下了10位美丽的女子,美其名曰填充后宫,为朱雀皇室开枝散叶;大臣们更是怨念的看着端木燃,这好端端的一次出使,带着出使国女子回去算怎么回事?当然用苏碧的话来说就是,为朱雀国储备人才,尤其是外交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