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多年以后的禹城江,便被唤成了鸳鸯河,那依旧的禹城桥下,老伯已经弯了腰,模糊了眼睛,嘴边的胡须已经老长,用苍老的声音吆喝着路边行走的客人,
“好吃儿的小馄炖咯,香味四溢,不好吃不要钱咯……”老伯吆喝着过路的行人,只要过路的人坐下吃一碗老伯的馄炖,老伯便会与此人游说起当年曾闻名整个禹城的眷侣,桥上远远走来一个蓝衣男子,风度翩翩的样子让老伯恍然想起了当年的那位白衣男子,两人之间那相似的气质让老伯心中微微恍了神,老伯眯着双眼,伸长了手吆喝着那蓝衣男子,那男子转眼看到老伯,从桥上渡步下来,站在老伯的小摊前:
“老伯的馄炖看着好吃的紧。”老伯呵呵一笑,这才看清那男子的面容,一脸俊秀的五官,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丝平和,身上没有那男人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
“老朽在此卖了很多年的馄炖了,这禹城的馄炖就数老朽的最好吃,公子可要尝尝。”白衣公子淡淡一笑,走到小桌前优雅而坐,
“那老伯就来一碗吧。”
“好咧。”老伯转身麻利的下着馄炖,在等着馄炖熟透的这段时间里,老伯像平常一般,和客人唠起了嗑,
“公子可到过禹城的江边啊?”公子优雅的摇了摇头,像似知道老伯要和自己唠嗑什么,
“老伯,且与我说说这禹城的鸳鸯河吧。”
于是老伯就和公子唠嗑了起来,那一年禹城的江边不叫鸳鸯河,老伯说他犹记得那一年的南洲,那一年沥阳长世子回了朝,随后朝阳郡主招了亲,却在招亲宴上失踪,东疆以此理由,对南洲发起了战争,也是那一段时间,禹城里来了一对男女,男的俊朗,女的俏丽,皆是白衣翩翩,一身气质犹如从天边而来的神仙眷侣,那两人走在禹城的小街上俨然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每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无数人的观望,那一天也是禹城的花灯节,那对眷侣在禹城的江边放满了天灯,漫天的灯火随风而去,一盏盏飘扬在空中,美的令人窒息,女子在江边随月光而舞,男子在一旁吹笛伴奏,美好的令人窒息,引去无数人的围观,后来那对眷侣儿,在第二天便已离去,众人都去江边寻找,仿若还可以再看到那套江山舞,可惜无人寻到,后来禹城江改了名成了江川渡,来歌颂那对儿惊鸿一现的眷侣,白衣男子听到这里,眼中都是向往,也在此时,老伯将热气腾腾的馄炖端上了桌,
“那后来那对眷侣也再没有回来过吗?”老伯放下馄炖,坐在白衣公子的身旁,连连摇头,
“没有,没有,那对眷侣再也没有回来过,仿若惊鸿一现的海市蜃楼一般。”
“那老伯可知那对儿眷侣是何人?”闻言,老伯看向帝京方向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悠远,
“听后来来禹城游历的江湖人,那对眷侣便是当今圣上炎承皇帝和敬德皇后。”男子闻言,握着勺子的手一顿,咽下的馄炖开始有些食之无味,老伯看着男子的动作,问道:
“公子可是识的那对眷侣?”男子摇头,
“不认得,只是像极了故人。”
临走时,东珺瑞将手中的小银子轻轻的放于桌上走去,却被老伯又堪堪叫住了那远行的脚步,
“公子,你穿这蓝色真俊朗,比那黑衣俊朗了许多了……”东珺瑞转头有些惊讶的看着老伯,低声道:
“老伯,见过我穿黑衣吗?”老伯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啊,老伯是感觉啊……”闻言,东珺瑞扭过头,低低的笑了起来,宛如一位温润如玉的邻家公子,
“是吗?曾经有人也说过我不适合穿玄衣,瞧,还真被她说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