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戳中东珺瑞的软肋,这件事无论怎么看,就算到最后想到了办法缓解,可到底只是暂时缓和,东珺瑞留给军中将士的伤害到底是留下了,要让军中将士跟着一位不顾自己性命,只顾自己的元帅将军,又怎么可能,
“是啊,我的确是太心急了,可是……”东珺瑞顿了顿,转眼看着叶浮清,眼中是志在必得的光芒,“可是,我到底是将你带回了东疆帝京,也到底是让白炎紧张你了?不是吗?浮清……”闻言,叶浮清一顿,嘲讽的笑了笑:
“呵,原来你将我带来,就为了威胁白炎?”东 珺瑞垂首不语,似是默认,
“四爷,你想太多了,走到这里,白炎他是一国储君,是胸怀天下的君主,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江山大业,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将自己的族人和家国弃置不顾,若是他能够轻而易举便认输,他白炎的封号就不会是无双了……”话落,东珺瑞不言,叶浮清缓了缓自己的心情,其实她足够明白,白炎会不会真的为了她而放弃这眼前的一切,可是就算白炎真的会,她叶浮清也不容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她不会再让白炎为了她而背受骂名,绝对不会再容许上次的事再发生,两人之间突然间就沉默下来,谁都不再说话,叶浮清是清醒的,东珺瑞亦是清醒的,他做的最错的是便是急于将叶浮清带回帝京,而留下无数漏洞给敌人,而到最后,输或赢其实都已经很明显了,可是他偏偏不甘心,也绝对不会容许自己低头认输的,东珺瑞收回目光,转眼看向小院,门口也在此时匆匆走来一名侍卫,看那人的服饰,东珺瑞眼神一冷,这么快就要开始了吗?随即站起身来,
“那我们就赌一场,看白炎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江山大业,你看可好?”闻言,叶浮清低头掩去自己的情绪,手竟轻微的颤抖了起来,可是她从不允许自己在敌人的面前露出半点虚弱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坚定道:
“那么,四爷,你输定了……”
“是吗?我们拭目以待……”话落,抬脚离去,迎上那名带刀侍卫,却在此时,身后再次传来叶浮清的声音,
“我要四爷届时双手奉上东疆国玺,这赌注如何?” 东珺瑞一怔,嘴角苦涩一笑,这女人果然无时无刻不都在算计,不都在为白炎铺路,而那人,呵呵,果然两人都这么相似,呵呵……
“可若是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
“这么肯定?若是你输了,浮清,你便要嫁于我,尾随我姓,亦要你亲手杀了白炎……”话落,再不多言,踏步离去,叶浮清浑身一怔,脑海中一片混乱,
“亦要你亲手杀了白炎,亲手杀了白炎,亲手……”是的,若是叶浮清你输了,便要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人,所以,无论如何,你且不能输,不能输给东珺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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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疆帝京外战天启连连攻城,蒙之将军请求帝京支援,帝京无人应答,随在东疆边城苦苦支撑,而与此同时,东疆帝京皇宫,乱成一团,朝中所有的大臣跪在皇帝的寝宫中,齐齐的跪了一地,个个垂首,额头贴地,不言不语,东珺瑞进来了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皇上还未咽气,有的妃嫔都已经开始哭泣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看着跪了一地的妃嫔和朝堂大臣,嘲讽的笑了笑,方才冷声问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皇上还未离去,你们便尽数了跪了一地,成何体统,都下去,还有你们,哭什么,父皇只是闹点风寒罢了,怎么今日都来了,来哭丧吗?”冷眼看过在一旁低头哭泣的几位妃嫔,顿时众人将头垂的更低了,这四爷在东疆的地位可不是说说而已,而就拿边疆的事来说,人现在还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就连回帝京,不进宫,留下一堆烂摊子,众臣都未曾说什么,而皇上知道,就算要说些什么,也已经无力了,而这位四爷更有可能会是将来东疆的帝王呢,见众臣不动,东珺瑞也懒得再去说,这情景正合他意,他们若是在,待会儿要是发生些不可预料的事,将来也好有个见证不是吗?转过头,便东疆皇的龙榻而去掀开那帘子,入鼻而来的尽是些刺鼻的药味,都说病痛是最能折磨人的,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看着东疆皇帝已经被疼痛折磨的不成人行,那以往风光的样子也再不见,若不是知道他是帝王,谁敢相信这病榻之上瘦骨嶙峋,苍老无比的会是这帝国之中地位最高,手握生杀大权的人,东疆皇帝已经昏迷了好长时间,有时就算醒来,人也是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那桌上的奏折落下了许多,却不允许有人去动,今夜好不容易醒来,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要见东珺瑞,所以便有那带刀的小侍卫前去别院急匆匆的通传的一幕,见东珺瑞掀开帘子,皇后娘娘急忙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转过头,看着东珺瑞,轻声道:
“你父皇好不容易醒来,便着急见于你,你,你,且看看他,太医说,陛下这是回光返照之象了……”说着便站了起来,让位置让与东珺瑞,东珺瑞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此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也是难受的,实话来说,那个朝堂的帝王之家没有点秘事,没有点血腥,对于这父皇和后宫中的的妃嫔都没有丝毫印象,包括自己那根本就从未见过的母亲一样,宫里也从未有人提起过,少年时,他曾极力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问过了后宫所有可能知道的人,亦问了父皇,可就是没人告诉他,又或者说那些知情的人怕早已是凶多吉少,后来长大,突然间明白,手握大权,掌握生死,便不会有查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