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恒远走了,回到了帝京,即将继承敌位和准皇后是寇诗嫣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小鸟传遍四国的大街小巷,成为南洲几月来的第一个好消息,随即回到帝京朝堂,上奏了林城的战事情报,朝阳郡主生前手下的四位副将被一一封了官位,承玉和承远去了于城,守着南洲通往四国之中的重要通道,远道和黎于守在了林城,镇守边疆,以防外族入侵,南洲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动荡之后,终于安稳了下来,边疆大军留守,同远道和黎于将军等人一同坐镇,楚王不知去向,可是无论结果如何,楚王又去了哪里,叶恒远都清楚的明白终有一天,他的王叔还会回来,他只是出去散散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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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草民此次前来,除了将药送与你之外,还有一件事相求……”
“若是公子的药有作用,无论什么事,本皇都会竭尽全力为你办到……”
“草民想见一见需要这药的姑娘……”闻言,东珺瑞浑身的气息顿时冷冽了下来,若是再猜不出此人是谁派来的,便枉他沉寂了这么多年了,那男子见东珺瑞突然间将脸冷了下来,却也不害怕,反而还一脸悠闲轻松的样子,
“草民是谁派来的,想必四爷也已经明了,明人不做暗事,亦不说暗话,四爷,我家主子说了,我家夫人暂时居住在这里,他不希望见到我家夫人时,她有受到半点伤害,是以,方才让小的将药送来……”话落,那男子顿了顿,看着东珺瑞越来越铁青的脸,继续道:
“可是看样子,殿下并不希望草民见到我家夫人,那草民便也不进去了,既如此,还请四爷替我家殿下好好照顾我家夫人,我家殿下会很快来将她接回家的……”言罢,那男子对着东珺瑞拱手一礼,便直接朝门外而去,看此,东珺瑞的双手顿时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脸色铁青,一旁的管家上去不是,不上去也不是,只是这周遭的气氛越来越冷,这四爷自回来以后,脾气比之前更加暴戾了,那人还好死不死的前来触碰,这些天谁都明白,四爷那日匆匆带回来的姑娘,是四爷放在心尖儿上的人,虽然四爷不说,可是这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啊,就在管家以为自己要被冰死在这大堂之中了,东珺瑞突然间柔软了下来,身上的那暴戾的气息顷刻间都消失的无影无终,仿若刚刚那个人不是他一样,东珺瑞将手中的药递给管家,
“去让人熬来,另外再准备些蜜饯儿送到厢房来……”
“是,爷儿……”
厢房中,叶浮清躺在摇椅上,眼前一片黑暗,自她醒来,她便在这房中,看不见是哪里,可也清楚的明白这肯定是东珺瑞的寝宫,又或是东珺瑞的别院中,身边伺候的丫鬟门外每隔五米便有一个,屋子中暖烘烘的,今日的天不是特别好,早些时候便阴沉了下来,此刻竟还飘着毛毛雨,叶浮清浑身疼痛的紧,却自顾自的一直摇着自己手腕间的铃铛,顿时整个屋子中都是清脆的响声,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清儿,我戴上了这铃铛,我进来的时候,你便不用费力的再去感知我的存在了,铃铛一响,你便能知道我在哪里了,而你手上的这个,便如同我,若是你想我了,看到他,便如同看到我,你要记住我们身上有相思铃,是能够感应彼此存在和思念的铃铛,你知道吗?”所以白炎,叶浮清现在想你了,在摇晃着铃铛,你哪里可曾听得见?你现在在哪里?可曾在想我?又可曾在寻我?
“参见四爷,四爷万安……”门外传来丫鬟的行礼声,
“她可曾醒来了?”
“回殿下,姑娘醒了便一直在摇椅上,也未曾说话……”门外的声音,仿若她都未曾听见一般,脑海中尽是铃铛的声音,又或者可以说是相思的声音,东珺瑞进来时,便看到叶浮清睡在摇椅上,一直摇晃着自己的手腕,引的手腕间的铃铛叮叮叮叮的响彻在屋中,那曾经狡黠灵动的眼睛,此刻犹如那失去了所有光彩的珍珠,黯淡无光,就是焦距都未曾有,缓缓走到叶浮清一旁的小桌边坐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良久之后,东珺瑞才低声道:
“我以为你这么骄傲的人,不会还活着,至少不是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闻言,叶浮清陡然放下自己的手腕,将衣袖拉过将铃铛藏在袖中,面无表情道:
“那我也以为,四爷在丢下自己的将士只身前往帝京时,不会还在这里,之前不会还这么悠闲的在这里?”话落,东珺瑞竟低低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叶浮清果然是叶浮清,就是瞎了又怎样,没有武功又怎样,这张嘴还是那么不饶人。”
“不饶人?四爷说笑了,我叶浮清只是从来不愿饶过和我有血海深仇的人。”东珺瑞挑眉,反问着,
“我竟不知我和郡主还有血海深仇?我只记得我对郡主只有情意绵绵,既是情意绵绵又怎会伤害心爱之人?”叶浮清垂眸掩去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厌恶,对于东珺瑞这样的人,从来都是这样厚颜无耻,也更加的心狠手辣,这样的人竟还妄想登顶帝位,真是笑话,
“蒙之蒙将军是东疆的战神,却也是出了名的小人之心,阴险卑鄙,心种狭隘之人,殿下不顾军中将士之性命,便将叶浮清带来,又不等蒙将军到达边城,交待事宜,便日夜兼程赶到帝京,蒙将军不上奏东疆皇帝,竟也是稀奇了……”
“可不是吗?竟也是稀奇了,老子要死了,儿子不日夜兼程的赶回来,怎么对得起自己的父亲,只是啊,本皇子终究还是漏了一个致命的弱点给敌人呐,真是难过呐……”嘴上说着难过,可是看表情,东珺瑞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反而还一脸的笑盈盈,
“是吗?不顾一切,不顾将士之命,不顾白炎会否趁此攻打东疆,便将我带来,四爷,你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