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珺瑞低头看着怀中的叶浮清,此刻那人面容安详的靠在她的怀中,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东珺瑞都能清楚的闻到叶浮清么身上似有若无的药味,嘴角满足一笑,这么多年来,浮清,你终于能够在我的怀中,在东珺瑞的怀中,安详着,也不闹腾了,我亦不用再担心你会不会再对我下毒,又或是使出各种诡计来对付我了,
“怀御,你说,自古以来,王者皆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是如今我佳人在怀,而那江山不久之后,也会尽数到我的手中,我做到了。”手中的缰绳打的马儿的屁股啪啪作响,那马儿也使力快速的跑了起来,那厢已经有人在等候着,一路的颠簸,让叶浮清隐隐有些不适,不安的皱了皱眉头,东珺瑞心中一痛,将叶浮清裹的更紧,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抚着:
“浮清,你忍忍,我们快到了,你忍忍……”远处,有人已经在向东珺瑞招手,
“殿下,殿下,这里,这里……”速度更加之快,片刻间,两人已经到了,从马上翻身而下,将此刻毫无知觉的叶浮清从马背上抱下来,放到马车中,东珺瑞连忙坐上马车,挥手,看着那刚刚对他招手的副将,喊道:
“快,快,快走,我们的人拖不住白炎多久,快点,一定要在天亮之间离开边疆,让后来的仪仗速度追上我们……”
“那我们将士呢?”
“传信号弹给他们,让他们速度撤退,从南洲和天启何处退出来,剩下的事蒙将军到了他自然明白该怎么办。”那副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号弹,朝空中一拉,顿时头顶上方的天空,映的一片明亮,丢下手中的信号盒子,跳上马车,亲自驾车而去……
马车中,东珺瑞将叶浮清抱在怀中,整个人心中说不出的满足,轻轻的捋了捋叶浮清额前的碎发,将湿热的手掌抚上叶浮清那苍白至极的脸颊,轻声道:
“待我登顶帝位,我们就大婚好不好?我会医好你的,浮清,我一定会医好你的……”辗转了多年,终于抱的佳人,可是究竟是东珺瑞高估了自己,还是小看了白炎对叶浮清的感情,这些都不得而知,而在多年后,东珺瑞才恍然明白,除却白炎,这天地间根本再无人能够走进叶浮清的心里,而那个男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值得叶浮清去他为做,也是那时他才明白,原来不爱就是不爱,日久生情这个事是不可能,至少是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
一路飞奔而来,用了他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到时,那里早已经空无一人,只余那一排排车轮清晰的映照在路上,他居然没有保护好她,他居然让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叶浮清亲自掳走了,就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还争夺什么天下霸业,妄他封号无双,妄他如此聪明,心中震怒,脚腕使力,想要再次提起脚步,继续朝那车轮的方向追去,却被追赶而来的吴江,一把扯住了衣袖,白炎转头,冷冷的看着吴江,
“放手……”吴江摇头,依旧拽着白炎的衣袖,
“殿下,你追不上的,你追不上的,殿下,东四爷这次是做足了准备而来,而看此他就是带着夫人一路直往帝京而去的,殿下,你就算追上去,在途中亦会被前来边疆的蒙将军截下的,殿下,去不得,你去不得啊……”什么话在此刻对于他来说都是枉然,他只想找回叶浮清,只想,
“放手……”冷冷的重复着这句话,吴江仍旧摇着头,
“殿下,你不能去,不能去啊,我们在边疆遭袭击,南洲也已经被重创,此刻,你若不在,谁来主持大局,殿下,你是一国储君,之前就为了夫人已经任性了一次,现在是万万不能再这样了啊……”关于殿下和那位夫人的事,他早就在帝京的时候听着他们说过了,而那位夫人说什么姓白,都是假的,那女子本来就是在南洲朝堂之上已经死去的朝阳郡主,是十年前来天启替兄长为质,差点让殿下成为断袖的朝阳郡主啊,皇上怕郡主连累殿下,才会对那位郡主痛下杀手的吧,
“殿下,你是真的不能去啊,东四爷想尽办法带走夫人,定会对夫人好的,不会让夫人受委屈的,只要夫人在东疆帝京中,只要她平安,我们有的是办法去营救夫人,可是如今天启和南洲突然被袭,东疆又派了蒙将军前来坐镇东疆,此刻,殿下是万万不能离开的啊……”怒到极点,白炎挥袖拂去吴江拽着他衣袖的手,用力之大,也在暗中使用了内力,顿时吴江被挥到在帝,嘴角已经有了血迹,
“你们知道什么?你们只知道她叶浮清会连累我,可是你们知不知道那是我的命,你们又知不知道没有言老的药,她根本熬不过,你们又怎么会懂?”大声的吼出,抬起脚腕,朝前而去,却再次一把被吴江抱住了大腿,吴江大声道:
“殿下,属下明白,吴江明白,可是若是你此刻只身一人前去,必是千难万阻,东四爷诡计多端,想必已经沿路置下了许多障碍了,殿下,我们回去,好好商议一番,再潜入帝京,救回夫人,也保险一些,现在想必夫人是平安的,若是我们贸然前去,中了东四爷的圈套,若是你再出点事,谁去救夫人啊……”闻言,白炎一阵恍惚,人也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深邃的眸子也不再是怒火中烧,吴江看此,心知自己的劝说已经有用了,连忙道:
“殿下,南洲和天启已经联盟了,两朝深夜遇袭,军营中还有许多事等着殿下去处理,殿下此时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别让夫人担心,夫人那样聪慧,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们回去将十情快些处理好,便可早一点去东疆帝京了不是吗?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