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传来的火光,那埋伏在南洲外的黑衣人,顿时将手中的长剑重重挥下,霎时,箭雨横飞,城门之上接着倒下一具又一具尸体,
“冲啊……”一声令下,那挡在前排的黑衣人顿时全部闪开,后面霎时涌出许多士兵朝林城的城门攻去,速度之快,仿若早有准备一样,楚王的脚刚刚踏出城主府中,便看到老远朝他跑来一匹马,楚王认出那是守在城门之上的传哨兵,只见那人,架着马儿快速跑来,看到楚王,迅速下马,老远的大声喊着: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楚王脸色一沉,难不成东珺瑞真的攻来了,那传哨兵脸上尽是血污,看到楚王,礼都来不及行,连忙道:
“王爷,东疆来袭,城门已经失守,还请殿下速速撤退。”楚王心中一紧,半夜突然来袭,东珺瑞这是有备而来啊,还未来得及说话,城门处已经火光四起,这时承玉和远道还有叶恒远三人从府中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承玉和远道两人对视一眼,朝着楚王点了点头,随即两人翻身上马,朝城门之处而出,也是同时,楚王从怀中掏出一个哨子,对着天空一声吹响,这向来都是南洲在面对紧急之事才能用的,
“王叔……”
“阿远,东珺瑞此次定是有备而来,你带兵前去军营之中,守好我们的粮草和装备,我怕他对粮草下手,快去……”
“是……”闻言,叶恒远连忙朝将士驻扎之地而去,一席黑色的身影,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楚王的视线中,看此,楚王心情不免有些沉重,转头看着那前来禀报的传哨兵,问道:
“你下去包扎一下。”说着急急的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那传哨兵一脸担忧,
“王爷,东疆此次是有备而来,可是看样子来的也不多,看样子像是为了拖住我们一样,王爷,你一定要小心啊……”话落,楚王一愣,
“拖住我们?”
“回王爷,他们其中有一部分是装作暗卫前来,攻城的士兵并不多,却是来势汹汹,王爷切勿要小心啊。”楚王心头一紧,拖住我们?为了什么拖住我们?装作暗卫前来,这就等于东珺瑞今晚就会启程回帝京,他这是要干什么?毫不犹豫,朝城门方向而去……
天启军营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尸体,火光四溅,白炎急匆匆的赶到营帐中时,哪里还有叶浮清的身影,就是连月儿都被人打昏在地,那黑乎乎的药汁撒了一地,营帐外的斗争还在继续,援军也都已经赶到,两军相斗,顿时满腔都是愤怒,清儿被带走了?居然被带走了,他早就应该想到的,东珺瑞预谋了这么久,这么久都未曾有动静,原来他的目的根本就不在攻城,攻城的事自然有人会去做,他只不过是想要带走清儿,东疆帝京那么远,清儿的身体又怎么承受的住,滔天怒火和悔恨溢满了整个胸腔,踩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帐外,周围尽是厮杀声,帐外的将士看到白炎从营帐中走了出来,纷纷走到白炎的身前,护着他,而那些个黑衣人也手持着长剑步步紧逼,突然间,远处的天空一阵明亮,那群黑衣人抬头一看,转眼间,停住了脚步,慢慢朝后退去,看样子是得到了命令,要撤退,看此,白炎突然冷笑一声,想走,今天谁都走不了,
“全部杀掉,一个不留。”得到命令,那群将士突然朝前涌去,同时,那群黑衣人的后方也围上来的许多将士……
白炎抬眼看向那刚刚发出信号弹的地方,眼眸一冷,脚腕使力,向上越去,转瞬间,整个人已经消失在营帐之中,远处的吴江看到这一幕,手中解决了最后一个黑衣人,
“殿下……”连马跑到一旁的马槽中,翻身上马,尾随白炎而去……
南洲城门的大门已经被人攻开,两军将士堵在城门之中,相互残杀着,承玉和远道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越来越多的东疆大军朝城门之中尽数涌了进来,此刻是半夜,未曾想到东疆会突然来袭,城中的百姓也未曾来得及撤退,此刻已经恐慌一片,
“承玉,你同他们在里面,关城门,我带将士从城楼上用绳索下去,将东疆大军逼退到城门之外,待会儿王爷前来,让他下令,撤走城中的百姓,……”从城楼上跳下去,城楼下便是便是东疆军队,若是来不及,岂不是还未到达,便已经葬身,
“不行,东疆大军众多,你们若从城楼之上而下,必死无疑。”
“不会,让箭雨队作掩护,在城楼之上射击,我们会速度很快的,若是此刻不关城门,届时越来越多的东疆大军涌进来,城中的百姓必死无疑,而林城一旦失守,东疆大军便可从这里直攻帝京而去,郡主之前所作的一切都白费了……”
“可是……”
“没有可是,承玉,你难道忘了武清和王远是怎么死的嘛?我们还未去寻东疆,现在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又岂有不收的道理,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承玉下令关城门,快啊……”说着,远道已经往城楼下走去,承玉心下一番犹豫,片刻后,一咬牙,朝着远道远去的身影喊道:
“远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一定要平安回来,只剩我们三个人了,不可再少一个了,闻声,远道转过头来,对着承玉淡淡一笑,
“我会的,承玉,你也要平安……”这就是叶浮清手下的人,他们从来不会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利地位争斗着,也从来不会自相残杀,他们之间存在的只有那数年相依为命的情感和之间的孝义存在,死亦不惧,为了信仰和值得的人去死,又怎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