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朝阳郡主消失了,整个南洲皇宫乱成了一团,三国震惊,招亲宴的第一场才过,两天后,这位郡主即将进行第二场比试,随后在三国之中择一夫婿,而这位女主却消失了,人间蒸发了一般,此消息一出,南洲皇宫上下一阵鸡飞狗跳,众人心思各异,上书房内,自早朝得知承乾殿的人来报,昨日郡主从宣德皇后的寝宫中出来,便一去不知去向的南皇,负着手来回的渡步,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焦灼,楚王沉默不语坐在椅子上,看着不停走来走去的南皇,神色诡异,良久,从外慌慌张张跑来一个侍卫,全公公呵斥,
“放肆,皇上面前怎可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那小侍卫连忙跪下,一阵求饶,
“公公,饶命,不是小的想这么慌张,是实在有急事啊…”闻言,南皇随即从里屋快步走了出来,摆手示意全公公无事,开口问道:
“怎么样?可是有消息了?”那人听到南皇的问话,连忙恭敬道:
“回皇上的话,郡主,郡主还没有消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世子听说郡主失踪了,闹着要和侍卫们一起去找啊……”闻言,南皇脸色一沉,急忙朝外走去,
“全公公,快,快摆驾玉阳殿…”
“是,皇上…”留下一脸嘲讽的看着南皇急忙离去的楚王,嘴角一笑,站起身,拍了拍手,哼着小调潇洒离开……
玉阳殿内,上上下下的跪了满殿的人,连门口在站满了侍卫,皇贵妃刘氏那个椅子坐在里殿的门口,毫无一丝贵妃的样子,犹如市井之中一位去债主家要不到钱的地主婆,身前站着一脸无可奈何的叶恒远,
“阿远,你可明白,你如今这般身体出去是吃不消的,清儿她会没事的,那十年都过来了,如今身在自己的皇宫之中,她不会有事…”一听到那十年都过来了,叶恒远整个人都难受起来,看着刘贵妃的眼神都满是痛苦,哽咽道:
“刘娘娘,清儿她不容易,我不知道为什么昨天从母后那里出来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知道清儿她现在肯定很难过,我想找到她,我想和她一起度过,我不想当个废物,一直靠着妹妹保护,一直躲在妹妹的身后……”皇贵妃看着叶恒远痛苦的样子,心也不由得跟着他一紧,这个孩子啊,从生来患病不是他所愿啊,他也有满腔抱负无处施展啊,他心中也会难过啊…欲想说什么,外头已经有人高喊着,“皇上驾到,”转头便看到南皇身着象征着皇帝的衣服急步走了进来,忽略众人的行礼,直接朝刘贵妃和叶恒远而来,看此,叶恒远整个人顿时激动起来,手指着南皇,
“是你,是你们,又是你们,你们又对清儿做了什么?你们又要她去做什么,你们所有人都想她死,你们所有人都没有想过让她活着回来,她不欠你们,不欠你们任何人,你们凭什么这么做?你们凭什么?”言辞激烈,直指南皇,南皇脸色顿时变了变,大喝道:
“叶恒远,你可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们都想她死,御王想,你想,你们所有人都想,你们…,噗…”话语未完,顿时从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阿远……”看此,南皇心中一急,欲想去扶住叶恒远,皇贵妃已经先他一步连忙过去伸手扶住叶恒远,却被他一手打开,推开皇贵妃,得此空隙,叶恒远掩住胸口传来的疼痛和全身传来的冷意,朝外踉踉跄跄的走去,南皇欲呵斥,试图阻止叶恒远朝外走去的脚步,却在这时传来一阵爽朗的女声在他之前呵斥住了叶恒远,
“若是叶浮清知道你这般糟蹋自己,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叶恒远,你该明白,纵然火山草效果不大,世间亦没有所谓的双生蛊,你也该好好活着,漂亮的活着,你要知道,今日的你,是叶浮清用自己那十年地狱般的日子换来的,你又凭什么这么糟蹋?凭什么这般不惜命?”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女子一席粉色的云锦裙站在门槛上,粉嘟嘟的脸上布满了不悦之色,声声呵斥着叶恒远,身旁站着一男子,整张脸被银色的面具覆盖,犹如一个守护者一般抱手站在女子身旁,一双清澈的眼睛掠过跪在地上的一干侍女,掠过叶恒远,直直的看向叶恒远身后的南皇,意味深长,见众人不说话,寇诗嫣撇了撇叶恒远嘴边的血和他有些摇晃的身子,直接忽略南皇,不去行礼,不去问好,而对寇诗嫣这般无礼,南皇似乎也是习惯了一般,抿唇不语,依旧担忧的看向叶恒远,放低的声音道:
“叶恒远,你能到今日可明白叶浮清她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就算能活着的时间不多,可你也要撑着,好好看着叶浮清如何为你将南洲百姓守护好,如何在这乱世中为你护住南洲,然后再完整的交到你手中,不为别的,便是为这南洲,你这唯一的继承人,也该好好活着……”微微叹了一口气,寇诗嫣看着因为他的话已经有些松动的叶恒远,不去理会南皇和院中的皇贵妃,朝外走去,
“那,浮清,她可好?如今在哪?”闻言,寇诗嫣背对着众人的双眼顿时通红起来,扬起头,看了看乌蒙蒙的天空,一阵眨眼,努力让自己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泪收回去,良久,侧过脸,低声道:
“叶浮清,她,好的很,只是有些急事需要去处理,她会回来的,皇上,浮清说招亲之事,到此为止吧,接下来的事你便自己处理吧,无需再顾及她……”扭过头,决绝而去,怀御收回看向南皇的目光,亦随着寇诗嫣而去,听着寇诗嫣的话,叶恒远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随即被铺天盖地的疼痛感和冷意席卷,清儿,清儿,王兄一定会好好活着,为了你,王兄再难,再煎熬,都会好好活着,无声倒地,身旁的焦急声和惊慌声是那么熟悉,那么刺耳,
“阿远,阿远,太医,太医…”
“快宣太医,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