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太理想的恋爱总不可接触,我却哪管千山走遍,亦要设法去扑捉……”
刚路过一个手机店,店里传来《谁明浪子心》的动听旋律,黄树挺很喜欢那首歌,也就扯开他那破喉咙,跟着吼了起来;程来水胡乱赞了一句:“你唱歌真好听!”黄树挺不禁两眼一翻,止住歌声,在她耳边笑道:“只是随便吼吼,就不用胡乱拍马屁了吧?”
“好吧,你习惯谦虚,我不乱拍你马屁行了吧?”黄树挺无奈,似乎:按正常人的逻辑,是劝不了这些人的,于是他干脆扭动左臂,忽然搂住了程来水的小蛮腰,赞了一声:“非常不错!手感比她们俩还略好一些!”
突如其来的动作,终于让程来水呆立当场,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反正黄树挺觉得她是故意的,她竟然没挣开那只魔爪!也不脸红,只低头笑骂了一句:“你那么花心,何丽娟和陈艳林都瞎了眼了!”
黄树挺有意而为,自然不会尴尬,反倒“嘿嘿”两声道:“以后别对我乱拍马屁,我也不是什么谦虚,我只是普通人眼里的烧饼。”“你老说自己是烧饼,可我怎么看你都不像傻啊?”程来水抬头疑惑道。
黄树挺搂着她继续前行,同时轻笑道:“那是普通人的看法,你已经超脱于一般人,当然不会有一般人的眼光!同样的,我也没觉得自己傻,我觉得自己是疯子,是个流氓!”说着那只魔爪开始在程来水侧腰上游走起来。
让黄树挺始料未及的是:程来水只是笑骂了一声:“果然够流氓!”随即竟是任其轻薄,也不恼怒,很自然的走着;黄树挺不禁暗叫一声:“咬到硬骨头了!”忙不迭停下了左手的动作,继续开始胡吹海侃起来,终于,更让他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程来水竟也开始跟他挖心掏肺起来!
黄树挺停下了动作却又不放手,程来水竟也一手搂住他那条狼腰,微微摇头道:“真难得啊!我小弟有你一半像话就好了!他实在是……”
黄树挺不禁又捏了捏她的侧腰,轻笑道:“又乱拍马屁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流氓还会很像话!”“你不是流氓,你是有熊心豹子胆!”程来水正色道;黄树挺不禁侧头看她:“好吧!老衲浑身是胆!”说着左手直接游走到了她的翘臀上。
程来水终于僵了一下,随即又紧了紧她正搂着黄树挺的那条胳膊,似乎,她认可了这个男人的行为。
黄树挺也不尴尬,又开始脸不红心不跳地吹起牛来:“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们都乱拍马屁吗?拍马屁讲究的是不着痕迹!比如刚才,我就不着痕迹拍了你马屁,也明目张胆摸了一下你的马屁!”
程来水不禁一愣,随即笑骂道:“死样!你刚才确实摸了我的马……你直接说!你怎么就不着痕迹拍了我马屁了?”
黄树挺“哼哼”两声,魔爪轻触了她的股沟一下,趁着她刚一个触电的功夫,左手又迅速回到她的腰间,规规矩矩地搂着她,走向左前方一个美宜佳门口的桌子旁,故意选择两人面对面而坐。
看着程来水那疑惑的眼神,黄树挺不禁又故作严肃:挺直了腰杆、对掐着十指、露出他那招牌表情道:“我刚才说‘你已经超脱于一般人’,你是否有点深以为然?或者觉得有点畅快?那不就是一记马屁吗?”
程来水不禁又是一呆,侧头思量了好一会儿,才开心地笑了起来!上身一个前倾,一双玉手毫不扭捏,直接搭上了黄树挺对掐着的双手:“挺哥你真厉害!真的!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赞美,不是乱拍马屁!”
黄树挺一看她那样子就乐了,反抓起她那双玉手,低头轻轻磨蹭了几下才笑道:“我其实也不是什么有胆识,比如我暂时没有勇气加入你们!”“你喜欢三思而后行?”程来水歪着脑袋问道。
黄树挺也学着她歪着脑袋:“也不是,我从小就知道该三思而后行,但我似乎从未认真奉行过这句古训!我只是……”“我发财了发财了!有钱儿没地儿花!你过来吧过来吧!我请你……”
就在黄树挺正在歪头侧脑想说什么之时,程来水的小手袋里传出过时的手机铃声,她忙不迭抽出两手,翻出手机看了一眼;似乎怕黄树挺偷看偷听,她竟是右手执着手机,还用左手挡着,起身走了几步蹲下;黄树挺打了个哈欠,便趴在桌上假寐起来。
“喂?哪有时间午睡啊?是啊!没有!甭提了!你都不行我怎么行?这样啊?那好吧!我们这就赶过去!”
正当黄树挺又开始有点昏昏欲睡了,忽然有人揉了揉他的头发,程来水轻笑道:“走吧!小流氓!去公明体育馆!”黄树挺睡眼朦胧,只好猛力摆动了脑袋几下,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
程来水也不废话,见他精神不振,轻笑道:“你昨晚肯定没睡好!其实每个新朋友刚来第一天都睡不好!不如我帮你醒醒神吧!”
说着也不顾黄树挺还在愣神,直接搂着他走了,只是一边走着,一边熟练的在黄树挺身上摸索着,黄树挺还真越走越精神起来;直到公明体育馆在望,程来水才变得规规矩矩,只挽着黄树挺的左臂,说了声:“注意看车”,信步过了马路。
跟长安体育馆一样,公明体育馆也是那规模,只是长安体育馆有泳池,而公明体育馆没有也就罢了,偏偏有个图书室;当然了,黄树挺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他只是有点奇怪:“体育馆那么多人,这帮贼人还敢来,真是明目张胆、嚣张至极啊!”
图书室附近有芳草地,春季的草地有多美?自不必说!草地上聚拢了将近200号人,一些熟悉的身影赫然也在其中,黄树挺知道那多半都是“劲升国际有限公司”的人。
陈艳林似乎发现了黄树挺,扯了扯何丽娟,随即两女竟是化身两只活泼的小鹿儿,屁颠屁颠迎了过来。
还隔着七八米远,程来水就笑骂道:“两个傻妹妹,你们招了个难伺候的家伙啊!自己伺候吧!老娘不奉陪了!”
两女也不在意,何丽娟更是不耐烦催促道:“去吧去吧!我们才把需要你奉陪呢!”程来水一听倒是不悦了:“怎么?我帮你们把他带来,你们不能好好感谢我一下吗?”
这话却是让两女愣住了,对望了一眼,陈艳林甜笑道:“多谢水姐姐!您快去跟大伙打个招呼吧!我们一会儿再过去!”说着也不顾程来水的不满,竟是两手硬推着她,向着人群走了十几步才放手;
程来水倒是回头望了黄树挺一眼,“哼哼”道:“看吧!你们找了个不像男人的男人!你们不会谢我,他也不会帮你们谢我呢!”说完自顾自走了。
黄树挺挠头嘀咕:“那眼神有点摸不透啊?”两女却是不管什么,一人抱歉黄树挺一条胳膊,嘘寒问暖一番之后,正要开始撒娇,黄树挺却是直接打了个哈欠道:“我昨晚失眠,哪里有地方可以睡觉?”两女不禁都是一愣,随即轻笑着把他拖向图书室。
图书室里很是清静,黄树挺说先看看有什么好书,一边看着一边睡,两女也就亲昵地跟着他逛着,却是各自先挑选了本言情小说,而黄树挺逛来逛去才选了本《图解易经》,三人找了靠里的一张桌子。
两女自然不愿相对而坐,非要坐在黄树挺两侧,也学着黄树挺的样子,趴在桌上看书;黄树挺只看了几页,似乎遇到了看不懂的地方,很干脆地合上双目,直接去找周公解惑去了。
昨夜几乎没睡觉,加上一个早上都在提心吊胆,与人虚以为蛇,黄树挺终于昏睡了过去;恍惚中,他没见着周公,却是见着了逝去多年的母亲;母亲把他搂在膝上,他“嗯嗯”了两声,扭动了两下,随即把一只拇指伸入口中,“吱吱”着【吸】允了起来,母亲温柔地轻抚着他的脑袋。
母亲瞧了他一会儿,又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再然后……似乎又来了一个母亲,却是轻笑着捏了捏他刚被亲吻过的脸蛋;他略有不满,“哼哼”着打掉了那只手,两个母亲都轻笑起来……
“呵呵……你看他有时吊儿郎当、有时霸气侧漏、有时又神经兮兮,睡起觉来却像个婴儿,真是惹人怜爱呢!”“嗯嗯!你看他都饿得咬指头了,你快给他喂奶吧!”“额?还是你来吧!你的比较大一些,让他吃饱一些!”“他昨天似乎更喜欢你的小的!”“哪有!明明是你记错了!哼哼”
两个“母亲”的拌嘴,似乎吵到了熟睡的“婴儿”,那“婴儿”两簇睫毛微微抖动了几下,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黄树挺睁开了睡眼,映入眼帘的是陈艳林与何丽娟两颗脑袋。
“真美!各有千秋啊!”
黄树挺发自内心地赞了两女一句,两女相视一笑,又似笑非笑看着他。
黄树挺才终于发现:自己躺在书桌旁的长凳上,脑袋枕在陈艳林大腿上,嘴里还咬着自己的右拇指!